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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很不適應(yīng),養(yǎng)條貓貓狗狗養(yǎng)個十天半月也該有些感情,更何況是個人了,少了玄商一板一眼扒米飯的場景,怎么看怎么不自在。“立兒,明天你和南宮再去找找吧,玄商那孩子眼睛和耳朵都不便,別是出了什么事?!苯ο矚g玄商的,后者就這么離開了很遺憾。“他不是孩子了?!苯⒌馈=⒈热魏稳硕剂私庑?,別看他既聾又瞎,但他感覺很敏銳,思維也是清晰的。方英秀嘆了口氣,搖搖頭去洗碗了。與此同時,京都。夜色逐漸深沉,雕梁畫柱的宮殿樓閣卻仍是燈火通明,今晚皇帝急召各位重臣議事,引路的小太監(jiān)提著燈,一個個腳步匆匆。定國公年紀大了,捧著個凸出來的肚子趕得快喘不過氣,這皇宮到底為什么要修這么大,而且只能下轎步行,這是存心要他這種胖子的老命吧。“公公,陛下到底因何事煩心?”小太監(jiān)恭敬地回答道:“奴才不太清楚,但是聽魏公公提過一句,似乎是有關(guān)北方大旱的事情?!?/br>定國公扶額。果然果然,北方的春夏連旱都成了每年必須要面對的一道坎了,今年賑災(zāi)抗災(zāi)的前期安排不是早就發(fā)下去了嗎,是誰又在搞事情了?正腹誹著,迎面碰到了同樣匆匆趕來的晉陵侯和丞相王準(zhǔn),兩人身后還跟著一串相對來說官階較低的官員,眾人簡單地打了個招呼,等令虢侯太叔啟到了之后,魏德義親自開了大門,請諸位大人進去。眾人按照位次站好,剛跪下還沒來得及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疊奏折已經(jīng)被龍椅上那人摔了下來,砸得滿地都是。“諸位愛卿來得正好,不如給朕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驚得不敢起來,跪在最前面的晉陵侯和丞相王準(zhǔn)對視了一眼,撿起地上的奏折看了起來,令虢侯太叔啟來得最晚看得倒最快,立馬直起身來高聲說道:“陛下息怒,這劉懷仁實在大膽,賑災(zāi)本是民生大事,他卻辜負陛下的信任,中飽私囊,有損國祚,罪不容誅!”“太叔大人恐怕是看漏了什么吧?!睍x陵侯笑得溫和,說話慢悠悠的,“賑災(zāi)銀兩缺失的問題本就是劉懷仁上報的,如果是他貪了這筆賑災(zāi)款項,他完全可以暗箱cao作諱莫如深,何必要點明了說?!?/br>太叔啟冷笑道:“也許他就是猜中了晉陵侯您這樣的想法所以特地反其道而行來減輕自己的嫌疑呢?”“太叔大人莫不是忽略了威遠將軍?”丞相王準(zhǔn)說道,“此次賑災(zāi)除了劉大人隨行的管理隊、醫(yī)療隊等等,還有威遠將軍支持的三千精兵,威遠將軍向來正直且頑固,劉大人可是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的,真有異常舉動的話,第一個饒不了他的就是威遠將軍,而威遠將軍在奏折上也是對這件事一頭霧水,這又怎么解釋?”“劉懷仁老謀深算,要么是耍詭計蒙蔽了威遠將軍,要么威遠將軍也是同伙!”“太叔大人這話未免說得太滿?!?/br>“是啊,我相信威遠將軍絕不會做出這種背叛陛下、欺瞞百姓的事情來?!?/br>“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貿(mào)然問罪寒了人心?!?/br>各位大臣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討論的間隙還不忘記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瞟皇帝的臉色,見皇帝沒有生氣才敢繼續(xù)說下去。這位陛下向來手段殘忍喜怒無常,他們這些能爬到高位的人,自然已經(jīng)練出了強大的揣摩君心的能力。“好了?!被实叟牧伺淖雷?,底下立刻鴉雀無聲,他沉聲道,“這筆銀子到底是怎么缺出來的,現(xiàn)在進了誰的口袋,朕會交給灰樓去查。今晚叫諸位愛卿來不是商量這個,而是決定一下鎮(zhèn)壓災(zāi)民□□的方法,是全部殺光呢,還是……”皇帝輕飄飄的兩句話卻令下方各位見過大世面的高官不寒而栗。灰樓,沒有人知道它具體在什么時候建立,只知道它以不為人知的方式延續(xù),是一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特務(wù)機關(guān),也是每一任大赟王朝君主最忠誠的爪牙。它的名字來源于一次對皇權(quán)的討論,純黑是不妥的,純白是無用的,唯有灰是不正不邪沒心沒肺的顏色,所以也只有灰能成為君王的代表色。據(jù)說,在當(dāng)今皇帝梁政還是皇子時,他母妃地位低下又早早去世,梁政飽受自己父皇的冷眼和兄弟的陷害,要不是灰樓有保護皇家血脈的職責(zé),他可能活不到今天。這樣說來,梁政應(yīng)該感激并且依賴灰樓,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對灰樓深惡痛絕,一度想要解散灰樓,雖然最后在宗室和老臣的勸說下保留了傳統(tǒng),不過根據(jù)可靠消息,神秘的上一任灰樓樓主已經(jīng)被梁政賜死。梁政即位以來,灰樓幾乎淡出眾人視線,大家都以為上一任樓主死后,這個特務(wù)組織已經(jīng)停止運行,今天聽梁政這話中之意,灰樓非但沒有消失在歷史洪流中,反而還在正常運作!想到他們可以暴力執(zhí)法,可以先斬后奏,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諸多特權(quán),后排的一些大臣已經(jīng)開始出冷汗了,心里不住哀嚎:mama呀,灰樓這陰魂不散的小妖精又回來了,趕緊捂住褲襠,回去就叫手下檢查賬本安安分分地做人,千萬不能讓他們掏出什么貪贓枉法的“證據(jù)”啊……太叔啟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王準(zhǔn)和晉陵侯倒是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一本正經(jīng)地說殺戮不能解決問題,還是要以安撫為主讓災(zāi)民服從安排。最后皇帝聽他們倆的話選了幾位大臣帶著更加豐厚的物資前去災(zāi)區(qū),還請被人民尊為神仙的國師占卜吉卦,一同帶去。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寧愿相信神神鬼鬼的預(yù)示,也不相信實實在在的人事。這個晚上注定太平不了了,灰樓復(fù)出的消息攪得各方勢力都有些手足無措。王準(zhǔn)和晉陵侯走在狹長幽暗如蛇類腸胃的宮中小道上,王準(zhǔn)問:“這次灰樓復(fù)出可與君未有關(guān)系?”晉陵侯皺了皺眉:“無緣無故的君未自然不可能回來,我看新樓主是另有其人。”王準(zhǔn)搖搖頭,無奈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br>國師府的地下室里,聽了下屬的報告,丹爐旁骨瘦如柴的國師無所謂地翻著一本竹簡,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喃喃自語:“管它是灰樓還是黑樓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馬上就可以找出長生不老的秘密,只要能長生不老,什么都不能傷害我……”那屬下忙說:“恭喜主人。”“呵呵,女媧,創(chuàng)世,周而復(fù)始,生生不息……”☆、夜深人靜時夜深人靜,江立沐浴完坐在床邊,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想心事,頭發(fā)快干的時候,南宮祈敲了敲房門,低聲道:“公子,春菜姑娘來了。”隨即他飛身上屋頂,好像從沒有下來說過什么。江立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