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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文怎么樣?實惠吧?”“實惠實惠……”胖子嘿嘿笑著摸錢袋,瘦子教過他,在人間買東西一定要用銀子銀票,或者用等價的東西換。他打開錢袋認認真真數(shù)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小販壓根沒聽他數(shù),美得鼻涕泡都快出來了——今天碰到個傻大個啊,傻成這樣也是少見,早知道剛剛就多說點。胖子把銅板交給小販,然后拿著五根蠟燭走了。小販笑瞇瞇地順手又數(shù)了一遍,可是怎么數(shù)都只有十二個銅板,說好的二十呢?奶奶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竟然這樣蒙我!胖子走出老遠還在那嘀咕:“十二文和二十文有區(qū)別嗎?十二是二十的另一種說法吧……”他沒發(fā)現(xiàn)旁邊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孩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癡。把那五根蠟燭全點上之后,胖子和瘦子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銅質(zhì)塑像的女媧看起來高大冰冷,凜然不可侵犯,但眉宇之間一抹厚愛眾生的慈祥卻清晰可見。瘦子默默在心中祈禱:媧皇,請您保佑世間一切都好,請您庇護蒼生無難無災(zāi),還有……請您別怪罪我們倆把蛇君弄丟的事情,在昆侖境關(guān)閉之前,我們一定會帶蛇君回去的,您要理解我現(xiàn)在的困境,因為有句話叫,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胖子完全沒注意到瘦子小刀般犀利的眼神,他一直傻笑著在說些有的沒的:“媧皇,人間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有人能把白泥甩成面條,有人會賣不長毛的雞,還有人在廁紙上畫畫寫字……”瘦子很想一巴掌把他拍暈——胖子口中不長毛的雞是俗稱的田雞,廁紙是書畫卷軸,還有各種奇葩的認知就不說了,總之和他在一起就兩個字:丟臉。從女媧廟出來之后,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夕陽的余暉落在地上,溫暖昏黃,表示夜晚即將來臨,這時胖子看見一座特別好看的樓亮起了燈火,二樓的側(cè)門里出來了好幾個穿著艷麗的女子,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倚在欄桿上笑得放肆。胖子問:“那里是什么地方?好多美女?。 ?/br>瘦子看了一眼,嗤笑道:“你覺得她們好看?”胖子搖了搖頭:“也就普普通通吧,比起青女來差得遠了。”青女是掌管霜雪的女神,胖子別看胖,志向還挺高,喜歡青女不是一天兩天了,在他眼里沒有人比青女好看,瘦子都懶得吐槽了。估摸著這里是青樓,瘦子怕胖子又惹出禍來,于是拉著他匆匆走過,剛好也有兩個人匆匆從里面走出來,胖子就隨意地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頂多十歲的男聲,后面跟著個書童打扮的人,胖子又看了看,說道:“那個男的印堂發(fā)黑,我看有血光之災(zāi)?!?/br>“你能別烏鴉嘴了嗎?”瘦子心里也有點疑惑,十歲不到的小孩跑青樓干啥,他又干不了啥,真是奇怪。這兩人其實就是柳晨誠和他的書童。書童明顯惴惴不安,緊跟著柳晨誠道:“少爺,大小姐和姑爺這陣子都住在家呢,夫人特地叮囑您要認認真真在學(xué)堂上課的,您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書童口中的大小姐和姑爺指的即是柳蘭惠與李二柱。“你不說我不說,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柳晨誠狠狠剜了他一眼,“說起來也是搞笑,柳蘭惠不過是嫁了個鄉(xiāng)下的莊稼漢,還怕大房搞出什么風(fēng)浪嗎,我娘真是膽子太小了?!?/br>書童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他稍微低了低頭,再想開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面的柳晨誠不見了,接著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他的口鼻把他拖進了巷子里。柳晨誠和書童都被重重地扔在地上,緊跟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柳晨誠長這么大何曾被人打過,不止哭爹喊娘,還差點就當場失禁了。兩人抱著頭都看不見兇徒的臉,但是能感覺出來是幾個男人,幾乎快被打暈過去的時候,他們聽見一個粗獷的男聲在說:“記住了小子,別惹江立,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柳晨誠畢竟年紀小,被這樣暴打一頓之后已經(jīng)意識不清,倒是書童心里咯噔了一下——江立?今天叫柳晨誠不想上課就滾的那個新夫子似乎就叫這個名!“少爺!少爺!”連滾帶爬地過去扶起柳晨誠,書童也不管自己多狼狽了,趕緊回府救治要緊,而且要把惡徒的話原原本本告訴老爺,讓那姓江的吃不了兜著走。兩人跑掉之后,巷子深處走出兩個人。“付貴啊付貴,以前我只當你是個草包,沒想到你還會借刀殺人這一招嘛?!闭f話的恰巧是打過玄商一棍子的大漢。付貴沉著臉扔了個錢袋給大漢,陰惻惻地說:“給你兄弟分了吧,之后別說見過我?!?/br>“我辦事,你放心?!?/br>簡單交流完,兩人走向相反的方向。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隱匿在黑暗中的胖子和瘦子大概就是黃雀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確實有血光之災(zāi)?!?/br>“少廢話?!?/br>“他們明顯是壞人啊,路見拔刀,不平相助,我們是不是該做好事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嘿嘿,差不多,反正要‘助’嘛……”☆、蛻皮的前兆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江立離開學(xué)堂后去陸良的小醫(yī)館幫玄商拿藥。陸良靠在柜臺上懶洋洋地說:“你家那位怎么老是受傷,有空去廟里求個平安符吧?!?/br>你家那位……聽起來怪怪的。江立拿起包好的藥,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你師父還沒有回來嗎?”陸良笑著說:“是啊,估計那位溫二公子的病真的很嚴重?!?/br>“哦。”江立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江立走后,中年人立即沖過來關(guān)了門,皺著眉對陸良說:“師父,他會不會察覺到什么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古人誠不欺我也?!标懥枷仁歉锌艘痪洌缓髮χ心耆藬[擺手,“別擔(dān)心,我們半斤八兩,心中有數(shù)就行了?!?/br>江立回到家中,方英秀和江耀習(xí)慣很好,早就睡了,南宮祈還在屋頂上盤腿坐著,南威熱著飯菜等江立回來。江立坐下吃了兩口,南威便心疼地道:“公子,每天都要教到這么晚嗎,連飯都不能準時吃。”“不是一直這樣,今天第一天罷了,只是老夫子還不太放心所以多說了會兒話。你讓我每天都教到這么晚,即使我愿意,那些孩子的家長也不會答應(yīng)的?!?/br>南威嗤笑一聲:“那倒是,如今的孩子都是家里的小祖宗了。”江立之前已經(jīng)餓過頭了,現(xiàn)在沒什么食欲,南威看他只喝清酒都不動筷子,就說道:“要不然我給公子下碗面吧?”江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