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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如行尸走rou般打開病房門,游蕩在走廊中。路遇的護士,見白寒雙目左右張望,于是上前詢問:“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白寒冷聲:“VIP病房在哪個區(qū)域?”護士見白寒病服加身,以為對方是要去探望病友,遂笑著指路:“你坐電梯往上一樓,右拐就到了?!?/br>白寒點頭道謝,走進了電梯。“?!钡囊宦?,電梯停下并打開,白寒走出電梯,開始尋找藍淮禮的病房。“對不起,先生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少爺?shù)牟》??!?/br>走到門前,白寒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了下來。“我只想見見他?!?/br>門前的保鏢屹立不動,仿佛沒有聽到白寒的話語。倒是病房內(nèi)的人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瑥睦锩孀吡顺鋈ァ?/br>“先生。”兩個保鏢肅穆喊了聲,站立姿勢未曾變動。R看見白寒一點也不意外,他像往常一樣,做出驅(qū)趕的手勢:“滾。現(xiàn)在、立刻、馬上!”見白寒沒有像往常那樣轉(zhuǎn)身走,反而拿出了匕首。R“嗤”的一笑:“怎么,你覺得你能打的過我們?nèi)齻€?我勸你勿要不自量力?!迸赃叺谋gS在白寒拿出利器那刻,立即進入戒備狀態(tài)。雖然他們也認為白寒傷害不了先生,但該有的警惕卻不會少。白寒握緊手中的匕首,沒有理會R的諷刺。可他下一個動作,徹底把三人給震懾住。“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以狠下心對自己?!?/br>R聽見對面的人這樣說。白寒瘦成骨架的右手攥著匕首,抵在了他自己的心臟部位,鋒利刀尖很快劃破布料,刺了進去。看情況刺的不深,但R敢肯定,只要他拒絕白寒的條件,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刺進去。“呵....”R冷笑:“你死了正是我想見到的,我不會阻止你?!?/br>白寒抬眼,幽深黑暗的目光一直緊盯面前的人。“我死了,他也活不了。”白寒的話很篤定,狂妄的不可一世。“你!”R怒火中燒。還是第一次有人威脅他!藍淮禮對白寒太在乎了,在乎的程度超乎想象的可怕,倘若白寒死了,R不敢保證藍淮禮會不會獨活。他不敢想下去。白寒的胸口淌出紅色的液體,血水順著傷口流出,染紅了布料。R眼睛瞇了瞇,嘆道“罷了”妥協(xié)的讓開身體。白寒黑沉沉的眼睛一亮,連胸口上的傷也未來得及處理,便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R望著白寒迫切的背影,“去給他處理下傷口,我回去處理事情,你們繼續(xù)在這里守著?!?/br>“知道了先生!”保鏢中氣十足的回答。R走后,保鏢應R要求,幫白寒包扎好了傷口,然后走出病房,立在門外一動也不動。從那嫻熟的包扎手法,訓練有素的步伐,可以看出,明顯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藍淮禮的病房非常寬敞,設施齊全。病房只打開了一盞照明燈,所以光線不是很清晰,有點昏暗。白寒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望著還處于昏迷的人。只要看見這個人,心便奇異的安靜下來。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薄唇下方,是尖尖的下巴和已經(jīng)瘦下去的身體。那瘦消的臉和身體,刺痛了白寒的眼睛。“淮禮....”“淮禮....”一聲聲的呼喚,喚出了心中的想念與悔。“你其實早就看出我對你的不信任吧。你那么聰明,那么敏銳的一個人,不會沒有感覺?!?/br>他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病床.上的人說。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罷了。白寒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出手,握住藍淮禮的手掌。他虔誠的吻著男人掌心,“是我魔怔了,我瘋了?!?/br>白寒唇角帶笑,整個人就像是陷入自我世界的瘋癲人。笑著,笑著,熾.熱的液體便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淚落下來還是熱的,一滴一滴劃進了藍淮禮的掌心里。那一剎那,仿佛有種感覺,感覺是男人疼惜的接住了他的眼淚。“當聽見你對我表達心悅之情時,我很開心,也很欣喜。我當天想了很多,想著怎么去報仇,怎么才能不把你牽連進來,還想著,以后....屬于....兩個人的日子?!?/br>“可在同一天晚上!一切設想全毀了!”白寒緊緊捏住藍淮禮的手掌,“我聽見了路熙晨與你舅舅的對話。那晚,我覺得我要瘋了,變得開始疑神疑鬼,覺得你不愛我,覺得你們串通一起來害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控制不住的要去猜忌!”“為什么你是洛克伯恩的繼承人!為什么你是我仇人的侄子!”是誰說男人不流淚,他現(xiàn)在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白寒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很難看,很丟人,但他控制不住。“我如果告訴你,我恨路熙晨,恨你的舅舅,你一定覺得我不可理喻,是一個瘋子。”試問,世界上有誰會相信他?他們一定覺得他是個瘋子,是一個神經(jīng)病,還是個得了被害妄想癥的瘋子。“我的眼睛......曾經(jīng)失去了。我的腿........曾經(jīng)也失去了。到現(xiàn)在我還能感覺到灼痛,那是種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白寒回想前世,情緒再次失控。“那種活生生被挖走雙眼的痛,被硬生生打斷腿的痛,直到現(xiàn)在我也忘不了!你懂那種痛苦嗎?”白寒凄涼笑了:“你不懂,因為你會像所有人那樣,覺得我是一個得了妄想癥的瘋子。”畢竟前一世發(fā)生的事情,在他的蝴蝶效應下,還未發(fā)生。你在上一世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藍淮禮即便昏迷,白寒也不敢問出口。他視線落在了藍淮禮那張蒼白的臉上,心中一痛?!叭羰悄銗畚?,就醒來告訴我,就現(xiàn)在好不好?你快告訴我,你愛著我,無論我變成什么樣,都會愛著我!”親情沒了,他沒有傷心。因為早就不報以期望。事業(yè)沒了,他也可以不傷心。因為還年輕,可以再次拼搏。可、一想到藍淮禮沒了,他的心會痛的厲害。藍淮禮對他來說,不單單是愛情,還是一顆藥,可以治療他的藥。“你醒來一定恨死我了,我害你差點失去生命,還害你變成如今的樣子。你一定受夠了這樣的我,不會再遷就我,會選擇與我分手?!?/br>白寒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心便止不住的抽痛。嘗過了被疼惜的滋味,會上癮。他對藍淮禮這顆藥,已上了癮,戒不掉。☆、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