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騰發(fā)覺他要的真的很簡單,只要你感謝他的付出,他就會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愛情可以很復(fù)雜,也可以很簡單。郝騰從來不因為自己愛上的是同性而覺得羞恥,同樣的,蘇逸修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情感和立場。男人之間的愛情缺少了法律的保護(hù),真心的付出更顯得彌足珍貴。郝騰很獨(dú)立,他不希望自己太過依靠蘇逸修,可是又會忍不住,他覺得自己能做的很少,但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想做的很好。一頓可口的飯菜,一杯清香的綠茶,一盞等待愛人歸來的壁燈,一個燦爛的微笑,一份不容動搖的信任。蘇逸修抱著懷里的青年,嗅著他發(fā)絲里熟悉的氣味,心里是踏實的滿足。他從不知道自己如此戀家,也會黏人。他會愿意傾訴自己的心事,郝騰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自己在說話的時候,他會神情專注的聆聽,有時候會皺眉,有時候會開懷大笑,有時候會不解,在說道難過的事情后,青年會擁抱他?,F(xiàn)在青年也會和他說起以前的事,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種感覺讓他踏實,仿佛兩個人的靈魂挨得很近。雖然兩個背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在生活上難免有摩擦,但是不說重話不說氣話,這是兩人的共識,有問題當(dāng)時解決,絕對不拖過夜。郝騰不會隨意揮霍蘇逸修給他的快樂和愛,并不會當(dāng)做這都是理所因當(dāng),這讓蘇逸修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怎么都疼不夠。在平靜的生活里,點(diǎn)點(diǎn)滴滴透著不平凡,像緩緩綿長的溫泉,一直一直流淌在兩人之間。許岳的到訪沒讓郝騰太驚訝,不過他眼睛的病情似乎比一個月前嚴(yán)重了不少,眼神有些懵懂和迷糊,看上去比以往更楚楚可人了許多。大寶看見他肯定是聞到了林文瑞的氣味,充滿敵意的站起來嗓子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音。“大寶乖,來這里?!?/br>大寶看了看郝騰,聽話的在郝騰旁邊趴下,不過還是很警惕。蘇逸修因為傷口的原因,有些發(fā)燒,郝騰將臥室的門關(guān)上,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一邊。雖然許岳很可憐,但是,能和林文瑞這個變態(tài)在一起那么久,也好不到哪兒去。許岳倒是很直接的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和一張銀行卡,“這是上回蘇先生給的三十萬,文瑞沒有動,我拿來還給你們。這張卡是我們給蘇先生的補(bǔ)償。”郝騰拿回了蘇逸修的支票,打開看了一眼,然后折上收了起來,但是那張銀行卡,“什么意思?”“郝騰,看在多年相識的份兒,這事,我們能不能私了?”許岳的口氣帶著哀求。郝騰心里有氣,但是跟著蘇逸修時間也不短了,遇到事著急是沒用了,重要的是要冷靜,要思考,“這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現(xiàn)在jc是以故意殺人和企圖竊取他人器官對他進(jìn)行刑事拘留,你要找的話,應(yīng)該去找jc?!?/br>“可是,我們并沒有這么做不是嗎?你和蘇先生還好好的,雖然蘇先生受了傷,但他的角膜并沒有被拿走?!?/br>“沒拿走就是能他沒罪了?你什么邏輯!”“反正你們還好好的,什么也沒發(fā)生?!?/br>“可是蘇逸修受傷了!如果不是我和大寶敢去及時,林文瑞真的會殺了他!!”郝騰忍不住聲音都拔高了,簡直氣死人!許岳還是那副表情,“可是,這不是沒殺嘛?!?/br>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一點(diǎn)沒錯??!“可是他有預(yù)謀啊,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郝騰雙手緊握的放在膝蓋上,“許岳,從你們在醫(yī)院遇到我開始,就開始計劃了,別否認(rèn)。這么長時間,你們倒真有耐心?!?/br>許岳立刻委屈起來,“郝騰,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拿你當(dāng)朋友的,是文瑞,他因為我眼睛的關(guān)系遇事有些偏激了,才想出了這么個爛主意,”“這么說,是怪你家那位太愛你?”“你看,蘇先生遇到你的事,也是很著急的不是嗎?所以……郝騰,文瑞真的不是有心的!”許岳明顯已經(jīng)急的腦回路不正常了,郝騰氣的想打人。不,打人都不能解他心頭的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就算有想法有計劃,但最后沒成功,就不成立?”“對?!?/br>“你說的應(yīng)該有道理,不過你也知道,jc是將證據(jù)的,而且,這件事的起因是你,按你說的,如果成立,那林文瑞就是無辜的?!?/br>“他真的是無辜的!”“可是吧,如果他是無辜的,那么你呢?你作為這件事的最終受益人,如果事情成了,你可是能換一對健康的眼角膜呢,但是你現(xiàn)在說他是無辜的,那jc自己就覺得你有問題?!?/br>“我有什么問題?”“你如果沒問題林文瑞怎么能想出這種方法?因為你是起因,所以才了想偷角膜的想法,既然他是無辜的,那就說明這件事不是他想的,那就是你教唆的。要知道,教唆他人犯罪的刑罰一樣很重。雖然林文瑞是實施者,但是你指揮的人,jc可能連你也會抓?!?/br>“不可能的!”“jc是不會管有沒有可能的,他們只講事件、起因、結(jié)果、證據(jù)。就這樣?!?/br>“這事不是你說的這樣!”許岳急了,眼睛紅彤彤的看著郝騰,“這事和我沒關(guān)系的?!?/br>“我覺得吧,你和我說沒用,你要和jc說,現(xiàn)在林文瑞已經(jīng)進(jìn)去了,還不知道和jc怎么說呢。故意殺人罪加上搶劫他人人體器官,最少十年起步。”“文瑞很愛我,他不會陷害我的。”郝騰看著自己的腳尖,“這事不好說,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你們這還不是夫妻呢?!?/br>許岳一下站了起來沖到郝騰面前,“那怎么辦?我眼睛不好,是要特別照顧的,他們不能抓我!”“不是說了嗎,這個你和我嚷嚷也沒用,你應(yīng)該找jc去,說不定你把事兒說明白,他們就不抓你了?!?/br>“真的?”郝騰看著他,覺得挺悲哀的,替林文瑞悲哀,也替許岳,“真的?!?/br>“真的有用?”他似乎不相信。“現(xiàn)在不都講究坦白從寬?你作為事件的核心人物,找jc聊是最有用的,而且,你家文瑞肯定也想見你?!?/br>許岳猶豫了一會兒,“那我先走了?!?/br>“嗯。不送了?!?/br>“卡你收下。”許岳將卡要塞進(jìn)郝騰手里。郝騰推開他的手,“給我干什么?再說,你給我錢不就表示你理虧了嗎?”許岳拿著卡,小聲說,“也是?!睂⒖ㄊ樟似饋?,他走到門口,對郝騰笑了笑,“我走了?!?/br>郝騰默默無語,不過還是送他走到樓下,一前一后,心情非常難受。外面陽光明媚,單元樓前面的警車就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