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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痕也不再問,只聽見呼呼的風(fēng)聲。天黑前到達(dá)了山腳下,常容變的鬼鬼祟祟的,找到個山洞后就不出來了,初痕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拎著兩只死兔子,扔下后淡淡的說“你用不著擔(dān)心,這周圍沒有人”“誰擔(dān)心了?”常容死鴨子嘴硬,他哪里知道,他的家人都以為他去了中原,又怎么會來這寒脊山中尋找呢。初痕吃的還是很少,常容吃飽喝足照樣睡的死豬一樣,天亮后開始爬山,他們在山上待了五天五夜,只靠烤好的rou干充饑,幸好常容對這里還算清楚,而且在這苦寒之地生活久了,在滿是冰的山上也還靈活,但漸漸還是支撐不住了,抱著青頭魚不撒手,在常容以為自己一定要死在山上的時候,他們終于找到了一株冰凌草。這簡直不能用幸運(yùn)來形容了,要知道在冰凌草的價格越來越高,可草越來越少的情況下要找到一株有多難,常容清楚記得有很多從他們那里過來找冰凌草的人在這里一兩個月是空手而歸的,他要是知道初痕來了找不到就不下山的話,當(dāng)初說什么他也不會跟來的。山腳下初痕問常容“你真要跟我去中原?”“當(dāng)然,難道你要反悔?你答應(yīng)我?guī)湍阏冶璨菥蛶胰ブ性摹?/br>“你如果非要去中原那就走吧,但是,那里確實(shí)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我要去中原”常容跟著初痕正式踏上了去中原的路,也因此徹底淪為了初痕的奴仆,誰讓他一沒盤纏二沒行李呢,吃喝住宿全都得靠初痕,常容只能出賣勞動力換個白吃白喝。常容散漫慣了的人,很多事情做的并不好,有時反而會添亂,初痕倒也沒說什么,只向他表明,既然常容幫他找到了冰凌草,他自然會帶常容去中原,但常容自己不愿意白沾便宜,尤其是每天和初痕一起吃飯時,就會對自己和青頭魚的飯量產(chǎn)生罪孽感,只有勞動才能消除。這日正午,他們進(jìn)了說書先生最常提到的地方—酒樓,而說書先生之所以最常提到也是因?yàn)檫@是他工作生活的地方啊。常容認(rèn)識的字不多,但這家酒樓的名字他恰好認(rèn)識,醉仙樓,是不是真的醉過神仙就很好判斷了,以常容一路走來的經(jīng)驗(yàn),這家酒樓頗大,上下兩層,因?yàn)檎浅燥埖臅r候,所以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他們才要進(jìn)門卻被攔住了“客官,我們店不能帶狗進(jìn)來”小二笑臉相陪,看著看似高大壯碩的青頭魚還是縮了縮。“他不是狗,是我兄弟”常容一路上說了無數(shù)次了。“叫你們掌柜的過來”初痕說。小二顯然是覺得這兩位的氣場比較強(qiáng),也不愿意多接觸,轉(zhuǎn)身就奔著掌柜的去了,掌柜的一看就是個滑頭,瞥見初痕露出一截的劍柄,連問都沒問就直接說“對不住了,二位里邊請,只不過二樓雅間都滿了,委屈二位在一樓湊合下吧”一句話就把他們放到了抗摔打的一樓,初痕也沒表示異議,跟著掌柜的就往里走。掌柜的把他們領(lǐng)到了靠墻很偏僻的位子上,青頭魚蹲在了墻根,掌柜的瞥了一眼,看起來很滿意“二位想要點(diǎn)什么?”“揀你們拿手的做四個菜,記得多拿點(diǎn)飯,另外再來二斤牛rou”“好,二位稍等,如果還有很多要求就盡管跟伙計(jì)說,在下先告退了”初痕點(diǎn)頭“掌柜的請便”掌柜的掛著滿意的微笑,邁著輕松的小碎步回去工作了,剛才的那個小二滿臉崇拜狀,掌柜的看起來心情更好了,又向他囑咐了兩句就到二樓去了。菜陸續(xù)的上來了,把牛rou大部分給了青頭魚,常容自己留了一點(diǎn),還是不太吃的慣中原的飯菜,做的固然是好看的緊,但吃下去沒多長時間就又餓了。時間長了常容也不客氣了,自顧自的吃著,反正初痕是一如既往的吃的少,一路上常容都在思考,初痕吃的那么少,穿的那么少是怎么活下去的呢?這么想著已經(jīng)吃了大半碗飯,初痕早已經(jīng)吃飽了,青頭魚也吃飽喝足在他的腳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奇怪的狗啊,不過我喜歡”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看向這邊,初痕好似沒聽見一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xù)喝著茶。常容看過去的時候見說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連系頭發(fā)的帶子都是大紅色的,配上依然嬰兒肥的臉煞是可愛,但小臉上倨傲的神情卻讓人討厭的很,把頭轉(zhuǎn)回來繼續(xù)吃飯。那孩子看他們不說話居然走了過來,對初痕說“這位公子,本少爺很喜歡你的狗,你開個價吧”“那不是我的狗”初痕面無表情的回答,連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它不賣”常容憤慨。紅衣孩子看了看常容繼續(xù)對初痕說“我出的價錢很優(yōu)厚,你這只一看就是只笨狗,殺了倒可以得幾斤rou”常容聽他這么說已經(jīng)開始磨牙了,初痕又重復(fù)了一遍“那不是我的狗”那孩子皺著眉,顯然是在思考這主仆倆在搞什么鬼。“四少爺”“阿水,又在胡鬧什么?”剛才的那個掌柜和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出現(xiàn)在樓梯上,那人清瘦的很,長的頗為好看,整個酒樓的人都在看他,他雖然說著斥責(zé)的話,面色卻很平和。常容瞅了他好一會才轉(zhuǎn)回頭來。“二哥,你看這只狗這么肥,看起來還傻頭傻腦的,咱們買回去玩吧”叫阿水的孩子開始撒嬌。那人看了看他們,沖他們一抱拳“小弟年幼,多有得罪,敢問這狗可能割愛”初痕破天荒的也站了起來,也沖他們一抱拳,然后閃到一旁“我說了這狗不是我的,得罪的自然也不是我”“哦?”那青年詫異,又對初痕說“這位想必是清屏山的人,二位既然是一起的,敢問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哪?”“既然認(rèn)得我的劍,我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二位想必是莫家的少當(dāng)家的了,這位小兄弟與我同路,我們一起回中原,有什么事二位可以自行和這位小兄弟說”話說的禮貌,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沒有感情,絲毫聽不出任何禮貌色彩。“如此”那人對常容抱拳“在下莫文陽,這是我四弟莫文水”他指紅衣男孩“小兄弟怎么稱呼?”“常容”他好象有一種穩(wěn)定人心的力量,常容也不再激動。“那么,常兄弟以為我剛才的提議如何?”“青頭魚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不能賣的”“那好吧,打擾了”他沒有絲毫糾纏,對他們點(diǎn)了個頭帶著紅衣男孩離開,那男孩回過頭來狠狠地挖了常容一眼。結(jié)帳以后繼續(xù)上路,常容有點(diǎn)頹喪,今天要是沒有初痕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中原的人原來是會欺負(fù)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