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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過什么治療,被君不知抓走的那段時間里,他們一直被關(guān)在一個地下的小屋里,沒有陽光,食物和水也給的很少,常容竭盡所能的照顧著蘇昭,但也無法讓他痊愈。在蘇昭的生命中有很多人對他都很好,比如醉人和醉月,比如一直照顧他的下人,可是醉人是叔叔派來的,要的是什么彼此都清楚,醉月則是爹爹放在這里防備醉人的,她們對他的好是有原因的,可是常容不同,他知道常容并不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而在摘星樓里這個孩子全力相救,被關(guān)在一起后蘇昭內(nèi)傷嚴(yán)重,常容總會把軟一些的食物拿給蘇昭,蘇昭咳嗽時他還會在旁邊輕輕地幫他拍打著后背,夜晚明明睡的很沉了,但一聽到蘇昭的咳嗽聲,手下意識的就會去摸索蘇昭的背,然后輕輕拍打,就為了這,蘇昭寧愿整晚不睡,以便控制著自己不要咳出來,讓這個孩子可以安心的入睡。或許就是因?yàn)檫@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小事吧,讓他義無返顧的跳了下來,有時候一瞬間的感覺可以主宰我們的一生。把蘇昭拖上岸邊的一剎那,常容再也無力支撐,他重重的撲倒在了蘇昭的身上,他的頭正好撞在了蘇昭的胸口。“咳咳咳”蘇昭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個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的人,他皺著眉,臉上還掛著水珠,嘴唇已經(jīng)凍的青紫。蘇昭掙扎著坐起來,起的太急了又咳了兩聲,他并沒有嗆水,只是如果不被撈出來也難免溺死了(我請教了專家藍(lán)色水月和若水輕顏,據(jù)說這叫干性溺死),他把常容橫抱在懷里四下看了看,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山,除了勉強(qiáng)可以叫做小山的土堆外就是平地了。蘇昭把常容抱到向陽處,然后找來一些干樹枝生火,把常容的衣服脫下來架在火堆旁,常容已經(jīng)累的虛脫,身體軟軟的任蘇昭擺弄,蘇昭把這一切做好后,坐回到常容身邊,解開他自己的濕衣服,把僅著里衣的常容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天黑時常容是被香味勾引醒的,他穿著暖和的衣服躺在火堆旁,身上還蓋著蘇昭的外衣,穿著中衣的蘇昭在烤著一只山雞,常容的肚子在咕咕叫了。第二天他們決定找個有人的地方問一下他們到了哪里,可直到太陽轉(zhuǎn)到了正南方他們也沒看到一個人,常容走的直翻白眼,怎么走來走去看看到處都一樣啊。走到那個山谷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本來蘇昭想順河逆流而上的,起碼可以走回松梅嶺,后來考慮形勢未明,為了安全只好放棄,三天下來常容的頭發(fā)也散了,衣服也破了,連眼神都渙散了,幾次打算把自己扔這做花肥算了,無奈人家蘇昭不答應(yīng),半拖半拽的拉走了。那個道骨仙風(fēng)的老人出現(xiàn)的時候,常容一度以為自己死了以后見到神仙了,還是蘇昭拖他站起來時拌了一下才讓他神志恢復(fù)。老神仙揮了揮袍袖,對蘇昭說“你身上的傷可是君不知打的?”兩人心里就是咯噔一聲,頓了頓蘇昭理了理衣服,鄭重施禮“是”“你姓蘇吧?泉城蘇家的?”這下更是心驚,蘇昭強(qiáng)壓恐懼“是,還未請教前輩?”“一會你自然就知道了,這個孩子叫什么???”常容還沉浸在對神仙的崇拜之中“我叫常容”“哦?”老神仙圍著常容轉(zhuǎn)了兩圈“跪下,磕頭吧”“???”“啊什么啊,叫師公”“師公?”“哦,好孩子,你爹該打啊,居然連你偉大師公的大名都不告訴孩子,雖然師公一直很低調(diào),但也不能這樣啊,師公可以自己低調(diào),但你們不用替師公低調(diào),孩子,記住了啊,你師公我叫花老,你爹常鄂和君不知都是我徒弟,我那兩個徒弟啊,一個打架成癮、自以為是,一個是個悶頭葫蘆沒有表情,沒想到居然有個這么可愛的小徒孫啊”說著就來揉常容的頭,把常容心目中老神仙的形象破壞殆盡。蘇昭的眼睛不離花老在常容頭上的手“花前輩不是已經(jīng)……”“死了是吧?君不知那么想我死我就配合一下嘛,反正也還不錯”經(jīng)過蘇昭努力的試探后,他們就在百花谷住了下來,花老的武功到底什么境界蘇昭都試不出來,要想殺他們早殺了,干脆安心住著吧,順便給蘇昭治傷,百花谷這個名字是花老起的,蘇昭和常容聽到時都咧了咧嘴。住了幾天后蘇昭發(fā)現(xiàn)花老這個名字起的多么合適,被常容當(dāng)作神仙的人從本質(zhì)上就是個話癆,尤其是知道了常容是個多好的聽眾后,他老人家更是發(fā)揮了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從艷陽初升一直不斷的說到月上柳梢頭不停,讓蘇昭連個和常容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某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蘇昭冷冷的插了一句話“花前輩以后每天說話的時間如果超過兩個時辰,我就帶常容離開”花老很哀怨的看蘇昭“我還幫你治傷呢”“我怕我的傷好了,常容的耳朵壞了”“好吧”他扁嘴,常容看了于心不忍,剛要開口求情就被蘇昭一溜煙的拉走了。外面的消息是一個月后蘇昭出谷帶回來的,那天蘇昭陪著常容在冰冷的月色里坐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常容對他說“我不想出谷了,我想在這里讓花前輩教我武功”蘇昭溫柔的看他“我可不可以一起學(xué)?”以后的日子里除了花老會利用職務(wù)之便把三句話說成一個時辰,會騙常容和他實(shí)驗(yàn)些奇奇怪怪的招式外,他們都待在一起練功,春天的桃花林、夏天的池塘邊、秋天的桂樹下、冬天的山洞里都是他們的好去處,常容已經(jīng)習(xí)慣拉著蘇昭的手走路,坐下的時候靠在他的身旁,這種感覺,似乎比哥哥還親。決定出來的時候花老就差掛在常容身上了,常容安慰“不久我們就回來看你”花老眼淚汪汪,蘇昭沒法看他幾十歲了還那個樣子“和我們一起走吧”花老馬上從常容身上蹦了下來“不要”然后接著可憐的說“小容容啊,早點(diǎn)回來啊,別人家拐你你就跟著跑啊”他們出谷后第一個選擇的地方就是松梅嶺。“爹、娘,容兒還活著,看我是不是好好的?”聲音已經(jīng)哽咽,蘇昭伸開雙臂抱住了他,常容安心的把頭放在蘇昭的肩上,無聲的淚水很快濡濕了蘇昭的肩頭。紅彤彤地太陽在他們的身后把他們的輪廓染上了一圈金黃色,讓他們的臉部更加晦暗不明,眉眼已經(jīng)看不分明,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有兩個相依相偎地身影。下面讓我們來看看百花谷吧。百花谷自然要有百花,但其中的九十九種加在一起也沒有桃花來的嬌艷,常林和毋豐前后腳的就踏入到了這片一望無際的桃林里,在這個萬物生機(jī)勃勃孕育下一代的美好季節(jié)里不甘落后的招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