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列,李淵得知此事的時候,只覺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干了一般…… 身體一向保養(yǎng)得極好的李淵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病倒了,李二郎和李建成人在軍中,李淵病倒了,只能是長孫小娘子和鄭氏這兩個兒媳盡力照應(yīng),如此病了幾日后,隋煬帝突然給國公府下了一道圣諭。 圣諭的內(nèi)容是皇帝此次親征,后方的糧草統(tǒng)押運和統(tǒng)籌一應(yīng)事等皆交給唐國公負(fù)責(zé),即讓李淵做那東征高麗大軍的大后方糧草官,李淵怔怔的看著宣讀圣諭的太監(jiān),半天沒有回神,直到宣讀欽使尖著聲音喝了一句:“唐國公還不接旨謝恩?” 李淵被他這么一喝,頓時一個激靈,醒過神來,他先恭恭敬敬的接過圣旨,再磕頭謝恩,待欽使離去后,李淵看了手中的圣旨一會,才慢慢起身,將它放進(jìn)專門裝圣旨的盒子里,并召來親信,讓其去軍營,通知兩位郎君,今晚務(wù)必回府一趟。(自皇帝下令再次親征后,朝中一應(yīng)兵將,無事皆不可離開軍營。) 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得大了些,這些日子一直病歪歪的李淵,竟然比往日精神了許多,等傍晚時分,在軍營里的兩個兒子回來后,李淵立即將他們召到了書房,李淵的目光在兩個兒子身上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開口道:“建成,二郎,今日為父被陛下任命為此次東征的糧草主官一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聽說了。”李建成和李二郎同時點了點頭,兄弟兩人的臉上都頗為憔悴,尤其是李二郎,整個人瞧上去憔悴的不像樣,他和李玄霸感情極深,母親臨終前更是將其托付給自己照顧,結(jié)果母親才走幾個月,三弟也…… “你們對此有何看法?”李淵又道。 “父親,陛下把我和二弟同時帶在身邊,又任命父親為糧草官,一是認(rèn)為當(dāng)今朝堂能勝任此職之人的除了父親外,其它人選不多;二則是有我們與大軍在一起,也不擔(dān)心父親不盡力,依兒子看來,此倒不失為一件好事,只要父親這差事辦得好,陛下心里即便仍放不下對父親的猜忌,廟時亦不好再公開找父親的麻煩?!袄罱ǔ捎赣H的視線,開口道。 “二郎,你呢?””李淵對大兒子看法未置可否,他將視線到次子身上。 “父親,若在平常時期,大哥之言自無什么不對,不過此時顯然并非常時期,目前我大隋天下匪患四起,百姓早已不負(fù)重賦,陛下這個時候下令親征,再次加賦,只怕會加劇已呈沸騰之勢的民怨,父親在這個時候被任命為糧草官,行事實在是左右為難,一個不慎,就會被扣上一頂辦事不力,或被推出來為替罪羊?!崩疃娠@然沒有兄長那般樂觀,他擰著眉開口道。 李建成聽得雙眉一皺,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不過他到底不是無能之輩,細(xì)細(xì)想了一下朝庭當(dāng)前的局面,雖說他只是一介小小城衛(wèi)官,和百姓打交道的時間并不多,并不知具體民情,卻也知當(dāng)今天下,百姓對朝庭確有諸多不滿,到處怨聲載道,這才導(dǎo)致匪患連連。 在這種情況下,父親若是強(qiáng)行征糧,很容易讓朝庭與百姓的矛盾進(jìn)一步加劇,從而激起民變,不強(qiáng)征糧,讓人主動交賦的可能性不大,百姓不交這新增的稅賦,糧草這一塊供應(yīng)不足,誤了東征大軍的糧草戰(zhàn)機(jī),那也是殺頭的重罪,一念至此,他整張臉不由皺得像個包子。210 第七十二章 出征(上) 大業(yè)十年(公元614年)三月三十日,因東征的大軍明日就要開拔,軍中統(tǒng)帥下了一道比較人性化的諭令,大凡家在洛陽城的將士皆可回家與家人團(tuán)聚一晚,次日一早來營里集合。 李建成和李二郎傍晚時分,都回到了國公府,明日就要出征,兄弟倆回府,自是要陪老父用飯,李淵現(xiàn)是圣命親封的糧草統(tǒng)籌官,也很忙,建成兄弟倆到家的時候,李淵也剛從外面歸來,他一回到家,便讓人準(zhǔn)備父子三人的晚宴。 李淵去年十一月剛喪了妻,今年二月又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府里自不能有葷腥酒水,為此,晚宴的籌備并不繁雜,廚房里的主事是府里的老人,他根據(jù)李淵父子三人的喜好備了八道素菜,幾樣點心,外由李淵的貼身管家為他們準(zhǔn)備了一壺安神去燥的好茶。 “大郎,二郎,這頓飯是為父為你們準(zhǔn)備的踐行飯,只是近幾個月咱們家中事多,不宜飲酒,為父就用手中這杯清茶代酒,為你們踐行,來,我們父子干一個?!贝鐢[好,父子三人入坐吃了幾口菜后,李淵端手起桌上的茶杯,對兩個兒子開口道。 “謝父親。”李二郎和李建成同時站了起來,端起面前的茶水,與父親的杯子碰了一下,隨后仰頭,一口喝盡的杯中之水。 李淵在兩個兒子仰頭的同一時間也將手中的杯子送到了自己的口邊,不知是否茶水有些燙的緣故,茶水入喉的剎那間,他的鼻子莫明泛紅,眼眶也跟著變得濕潤起來,為了掩飾失態(tài),在放茶杯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將頭轉(zhuǎn)到了一旁。 李建成和李二郎看了父親一眼,心頭難受,卻不知該說點什么,只能默默垂下視線,并不言語,李淵的失態(tài)只維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繼續(xù)招呼兒子用飯,吃完飯后,交待了幾句出征后需要注意的事宜,就揮手趕人:“時候不早了,你們都是成了親的人,就不要在我這里多呆了,早點回自各的院子,陪自己媳婦好好說說話?!?/br> 李建成和李二郎告別父親,各自朝自己的院子行去,李二郎回到錦笙園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到了戌時中,他進(jìn)了院門,抬步便朝妻子居臥的東廂房行去,東廂房的房門并沒有關(guān),門口站著長孫小娘子的大丫環(huán)小舞。 李二郎走到玄關(guān)處的時候,小舞正要和他打招呼,卻被他揮手制止,室里的長孫小娘子正在低頭幫他整理衣物(夫妻雖未圓房,但李二郎的衣物大多都放在她的房間。) 李二郎站在玄關(guān)的入口,靜靜的瞧著在燭光的映襯下,眉眼顯得分外柔的小妻子,心頭一暖,鼻子亦跟著莫明酸了起來,他幾步走到妻子身后,長臂一伸,輕輕環(huán)住她的纖腰,并將頭枕到她的肩膀上,口中含糊不清的低喚了一句:“二娘?!?/br> 門外的小舞見狀悄然幫他們帶上了房門,退了出去,長孫小娘子突然被人抱住,身體本能的僵了一下,不過聞著身后傳來的熟悉氣味和聲音,她的軀體很快變得柔軟放松,她垂著的腦袋抬了起來,微微偏了偏脖子,為丈夫的腦袋騰出了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她放下手里的衣物,將手掌輕輕覆到丈夫的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