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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主他們不能作,這事只能由皇帝自己來做決定。 “呵呵,是朕為難你們了,這事,確實不合適讓你們建言,朕明知道是怎么做才是最合理的,可心里這口氣啊,實在是下不去?!崩钍烂窨戳舜蠹乙粫?,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臣等惶恐?!狈啃g,杜如晦,長孫無忌都吃了一驚,連忙俯身請罪。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叫你們過來一趟,也不是毫無收獲,你們的態(tài)度至少讓朕知道,即便朕的心里再不舒服,只要朕還坐在這個位置上,心里還裝著江山社稷,有些事就不得不妥協(xié)?!崩钍烂駭[了擺手,讓他們退了下去。 “王德,世人都覺做皇帝好,覺得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能君臨天下,想定誰的生死就定誰的生死,這等滋味實是妙不可言?!?/br> “可朕上位才一年多時間,怎么就覺得這個位置這么難坐,這么憋屈呢?”待幾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離去,李世民一臉悵然的對身邊的近侍王德道了一句。 “那是因為陛下想做一個明君,賢君,歷史只有留芳百世的明君和賢君,才不會隨心所欲,才會忍常人不能忍的事?!蓖醯麓鸬?。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定罪 “王德,平日里你甚少開口說句完整的話,沒想一旦開了口,竟如此會寬慰人。”李世民有些驚訝的看了王德一眼。 王德跟隨他的時間不算長,辦事卻很有一套,性情最是謹慎不過,除了幫著他宣旨,召人,安排內(nèi)務,其它的事從不多插口半句。 “陛下謬贊了,奴婢不過是說了句心里話罷了?!蓖醯率止Ь吹拈_口。 李世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李孝常謀逆一案,歷時近一月時間終于落下序幕。 除了當日參與的主謀外,牽連者不多,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話,實際上這個案子的牽扯之廣令人心驚。 正是因為如此,皇帝才只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不過皇帝被逼著不得不做這樣的妥協(xié),心里沒氣是不可能的,皇帝心里憋著氣怎么辦呢?嗯,那只能拿主謀開刀了。 李世民心里打定主意,李孝常、劉德裕、元宏善等全族男丁全部判死刑,女眷充官流放。 不過在下旨之前,李世民還是決定先見見李孝常和劉德裕。 “李孝常,當年我李唐在太原起兵,你慷慨響應,不惜獻永豐倉以助我李家父子,此等高義,朕、和朕的父親,不曾有過一日相忘,朕的父皇不僅封你為上柱國,更封為你為義安王。” “朕即位之后,同樣不敢對你有半分怠慢,武德九年八月,突厥大軍圍城,我大唐幾乎傾盡了府庫,才得以退兵。” “之后因國兵空虛,負擔不起眾多的爵位俸祿,朕無奈之余,只能削嚼,可朕削的都是我李氏宗親的爵位,卻從未想過要拿你們這些有功之臣來開刀?!?/br> “突厥兵退之后,你告病來京休養(yǎng),朕二話不說,給你撥了一棟皇城邊上最好的宅子給你,屬于你親王的份例沒有少半分” “你捫心自問,朕那一點對不住你?”李世民一臉怒意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孝常開口道。 “禮節(jié)俸祿上陛下確實不曾虧待過我,但我來京一年多,一直在賦閑,安知陛下不是在責怪我當年和隱太子、齊王他們走得近,準備先行冷落,再慢慢處置?” “要知道,陛下上位這一年多來,大凡和前太子走得近的人,都已經(jīng)被陛下給處置得差不多了,先是燕郡王羅藝,接著是長樂王李幼良,焉知下一個就不是我?” “我李孝常沒什么大本事,但坐以待斃也不是我的風格。”是李孝常自知必死無疑,說話也無所顧忌,一臉漠然的接口道。 “呵呵,朕連魏征、王珪、馮立都能毫無芥蒂之心的用起來,更何況其它人?你們找這樣的借口,說到底不過是內(nèi)心欲望作祟罷了。” “羅藝也好,你也罷,若你們肯真實意的輔佐朕,朕又何須去作那鏟除功臣的惡名,你說朕不重用你,朕在去年不是已經(jīng)下旨命你為利州都督,年后就去赴任?” “你的幾個兒子倚仗你的權勢,在他鄉(xiāng)為非作歹,朕也只警告過你,讓你嚴加看管,朕的步步退讓卻被你們看成了要處心積慮,好啊,當真是好?!崩钍烂耢o靜的看了李孝常一會,最后意興斑瀾的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李孝常被帶下去后,沒一會,就有人把劉德裕帶了進來,劉德裕一來到李世民面前,就單膝著地,以軍禮朝他行禮:“罪臣劉德裕見過陛下?!?/br> “劉德裕,瞧你這樣似乎心里還是認可朕的,前年突厥圍城,你和突厥大軍廝殺的時候完全是不要命,朕任命你為右武衛(wèi)將軍這一年來,你也算盡職盡責?!?/br> “朕之知你們家和隱太子之間的關系,但突厥圍城時,那么好的機會你沒有利用,為何現(xiàn)在卻受了李孝常的蠱惑?此人真有這么大的魅力?”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臉疑惑的問。 “罪臣只恨沒能死在與突厥的交戰(zhàn)中,自古以來,忠孝難以兩全,罪臣無話可說,只原速死。”劉德裕垂下腦袋,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罷了,起來吧,原本,朕是想將你們這些主犯全族誅滅的,現(xiàn)朕改變主意了,殺戮解決不了仇恨,你的家人和族人,朕就讓他們革職回鄉(xiāng)吧?!崩钍烂耢o靜的看了他一回,幽幽嘆了口氣。 玄武門的血終讓他的心腸軟了下來,劉德裕和李孝常、還有李氏宗親那些人不一樣,他,算是一個無辜被卷進來的犧牲者。 “罪臣謝恩,此恩此德,德裕來生做牛做馬,再來相報?!眲⒌略;砣惶痤^來,一臉愕然的看著李世民,隨后伏聲于地,連連瞌了幾個響頭。 “下去吧?!崩钍烂衤詭Ь胍獾臄[了擺手。 三日后,李世民下旨,李孝常一案,因造成的動亂不大,涉及人員也不廣,為此,只誅首惡。 至于他們的族人,除非有詳實證據(jù),證明他們都罪有應得者之外,其余不與追究,直系親屬子女有在朝為官者,一律罷官回鄉(xiāng)。 長孫順德、劉弘基,韋元整等人僅僅以與李孝常交通的罪名被罷了官,一件沸沸揚揚的謀逆案,到此應該說可以說是正式落幕了。 不過判決的結果雖然出來了,事情卻沒有完成了解,因為這一應主犯中有一個人比較特殊,這人就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