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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積并不算大,從這里到萬太妃的安然宮只有幾百米的距離,李淵也沒有乘輦,直接步行了過去,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行人就到了。 萬太妃聽說太上皇來了,連忙迎了出來:“見過陛下?!?/br> “不必多禮,永嘉在不在你這?”李淵擺了擺手,一邊抬步往里面邁,一邊開口道。 “永嘉不在臣妾這?!比f太妃接口道。 “胡春,你,去把永嘉叫過來。”李淵一聽,立即吩咐了身邊的大太監(jiān)一句。 “是,陛下?!焙侯I(lǐng)命而去。 萬太妃驚疑不定的看了李淵一眼,又看了看長孫皇后,和跟在她身邊的豫章和南平,尤其是在看清南平臉上的巴掌印時,心頭一緊,永嘉這又是折騰出事了?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她隨李淵進(jìn)了內(nèi)殿,并讓人泡了茶水過來。 李淵現(xiàn)在一肚子的火,自然沒有喝茶的心事,他不喝,長孫等人自然也不便喝,大家就這么坐著。 好在沒過一會,胡春就把永嘉叫過來了,永嘉人還沒進(jìn)門,嬌嗔響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父皇,您急急召女兒過來所為何事?” 第三百一十三章 李淵訓(xùn)女 李淵沉著臉沒有吭氣,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永嘉踏進(jìn)殿門,看到李淵那張鍋底般的面孔。 再看著坐在一旁的長孫皇后,以及站在她身后的南平和豫章,心頭咯噔一聲,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怎么,你連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記得了?” 李淵見她進(jìn)門之后,就站在原地發(fā)愣,既不行禮也不吭氣,心頭愈發(fā)惱怒,不由沉著聲音低喝了一句。 “永嘉見過父皇,見過母妃,見過皇后嫂嫂?!庇兰伪焕顪Y這么一喝,頓時醒過神來,她斂下視線,連忙躬身俯首朝在場的幾人行禮。 “你可知朕叫你過來所為何事?”李淵也不叫起,只盯著她繼續(xù)問。 “兒臣不知?!庇兰涡念^一跳,面上卻是神色不動。 “孽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還想當(dāng)成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企圖蒙混過關(guān)?” “你給朕如實招來,上午放學(xué)的時候,你為何與南平,豫章起爭執(zhí)?”李淵怒道。 “父皇,兒臣,兒臣放學(xué)的時候確和南平還有豫章她們爭執(zhí)了幾句,起因卻是南平的宮女故意挑釁兒臣的宮女,說話還特別難聽。” “父皇也知道兒臣的脾氣,兒臣是個直性子,一怒之下,就和她們爭執(zhí)了幾句,并相互推攘了幾下,在推攘的過程中不小心把豫章給推倒了,兒臣當(dāng)時就給她道了歉?!?/br> “皇后嫂嫂如此心師動眾難道就是為了這么個事?”永嘉抬起頭來,看了看南平,又看了看豫章,一臉愕然的開口。 “孽障!”李淵大怒,拿起桌上的茶桌就砸了過去,他這個女兒已經(jīng)不僅僅是被他寵壞了,而是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變得愚蠢無比。 南平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褪,她就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信口雌黃。 以他對長孫這個兒媳婦的了解,若不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又豈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興師問罪? 他雖有些不高興兒媳婦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卻更為永嘉擔(dān)心,他年紀(jì)一日大過一日,若永嘉一味如此不知好歹,待他眼一閉,她日子該怎么過? 永嘉顯然沒料到父皇會為這么點小事生這么大的氣,人不由呆了一呆,那只茶杯頓時擦著她的額頭飛了過去,額角被擦出一條淡淡的血痕。 茶杯沒了著落點,碰的一聲跌到地上,茶水飛濺一地,好在杯里的水不怎么燙,永嘉的裙擺雖被濺濕了一片,人卻沒被燙著。 即便如此,永嘉也被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惶恐又無助。 “父皇請息怒,既然永嘉,平南和豫章都在這里,當(dāng)著大家的面把事情問清楚即可,不是兒媳多事,而是她們都是皇室公主,一舉一動皆代表著皇家的臉面?!?/br> “若不能及時杜絕她們身上的惡習(xí),以及彼此間無謂的紛爭,等到了外頭,被人笑話的就是整個皇家。”長孫看到這里,終于開口將話頭接了過去。 “紅箋,綠陽,今日你們倆一直跟在公主身邊對吧?” 李淵吸了口氣,將目光轉(zhuǎn)到隨永嘉一同進(jìn)來,此時已嚇得噤若寒蟬的兩名宮女身上,寒著聲音開口。 “回,回陛下,是。”紅箋和綠陽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的接口道。 “你們倆把上午發(fā)生在學(xué)堂外的事詳細(xì)復(fù)敘一遍,我要聽實話,若誰膽敢歪曲半句事實,朕定將其處以極刑。”李淵冷冷的盯著她們開口。 “回,回陛下,事情的經(jīng)過和公主所說的差別不大,一開始確實是南平公主身邊的木梨撞到了奴婢,不過木梨當(dāng)時就道歉了......” 紅箋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就想去看永嘉的臉色,可在太上皇、長孫皇后還有萬太妃的注視之下,不敢移目,也不敢隱瞞,只能咬牙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中間雖多少有些偏向永嘉,但基本和當(dāng)時的實際情況有七八分吻合,南平和豫章對此也沒表示什么不滿。 李淵聽完之后,一張臉更黑了,他正要開口說點什么,長孫皇后已經(jīng)站了起來:“父皇,事情的經(jīng)過既然已經(jīng)問請楚了,兒媳也就沒什么要說的了,永嘉額上的傷還是先去包扎一下為好。” “兒媳突然前來打擾父皇本就有些不妥,如今事實已清楚,兒媳也該告辭了?!?/br> 情既然已經(jīng)弄清楚了,太上皇少不得要教訓(xùn)永嘉,她杵在這著實不太合適。 “罷了,你有孕在身,不宜勞神,改日朕再讓永嘉過去給南平、豫章道歉?!崩顪Y也理解她的心事,擺了擺手。 萬太妃起身將她送到殿外,目送長孫等人走遠(yuǎn),才回到屋里。 “永嘉,你是不是認(rèn)為有朕疼愛你,就覺得什么事都可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你對竇家那門親事很不滿是吧?” “若果真如此,咱們皇家寺廟還有的是空房,你既然不喜歡這竇奉節(jié),朕可以成全成你,你干脆把頭發(fā)絞了,去寺廟當(dāng)姑子吧!”李淵冷冷的盯著她開口。 “父皇!”永嘉一臉不可置信的朝他看了過來。 “怎么,你不樂意?可依朕看,讓你出家才是保你性命的唯一途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