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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每日雷打不動,下朝后就擺駕秀女宮,本意就是要做出他對樊婉如感興趣的假象,所以光明正大的很;他還故意讓人放出消息,所以太后會知道也無可厚非。“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惶恐,是陛下不嫌棄?!狈袢鐙尚叩牡皖^說道,祁煊冷眼看著她和太后的對談,沒多久太后便將話題繞到他身上來。太后的心腹、眼線都被祁煊除了,她現(xiàn)在只能得知祁煊想讓她知道的消息,所以對于祁煊每日到秀女宮,到底是否真的純粹聽琴,也不得而知。祁煊自是知道,只要他不表態(tài),樊婉如也不會主動提起未被寵幸的事,畢竟這可是很打臉的,皇上日日到秀女宮,卻從未臨幸過她。再者,祁煊的后宮雖然人數(shù)不多,也還是有幾個秀女,其它秀女看她每日恭迎圣駕,早就妒忌得不行,就想著找機會整治她。不過因為她現(xiàn)在圣眷正濃,所以其它秀女只得忍氣吞聲,若是被她們知道,她根本沒有得到帝王的寵幸,肯定討不了好。樊婉如平時為人極其高傲,因為是太后親自開口,接進宮里來的,便自認為高了其它秀女一等;再加上她脾性不好,說話又刻薄的很,早就得罪了一堆人。因此她是怎么都不可能,主動泄漏她和祁煊相處的真正情形。祁煊也是算準了這一點,也不怕她拆穿自己的演戲,便在太后面前做出一副寵愛她的模樣。鳳儀宮事件之后,太后身邊沒有可信的人,便不敢再和樊婉如傳遞消息,況且樊婉如也實在厭煩,每次都要聽老太婆的指揮。她不是真正的樊家人,她的身世是捏造的,就為了能夠進宮當秀女,所以她成了樊婉如,也因為如此,她和樊相、太后之間的關系,是建立在利益合作上。對于她的身份,祁煊在第一日見過她之后,心里就有底了,派人去調查之后,果然這個樊婉如是個假的,真正的樊婉如已經被樊相送走了。上一輩子的樊婉如雖然沒有進宮,可是他曾無意中見過對方一面,就算記憶中的容貌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他可以肯定,對方和蝶妃沒有一處相像。祁煊不知道,這一世的蝶妃因何入宮,他明明一醒來就將樊仲趕出宮去,也不可能告訴對方,自己想要尋人。看來蝶妃注定會入宮,不管是用什么理由,她還是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祁煊斂下眼眸,掩住眼中閃過的一絲光芒,無妨,入宮了便罷,省得自己還要費力找她。本想著放她一馬,畢竟上一輩子他曾經真的喜愛過對方;再說,對方也沒做錯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認錯了人,錯付了真心。只是如今她來到自己面前,一副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眼里眉梢都是虛榮,幾乎模糊了上一輩子那個美好的身影。祁煊想,假的果然就是假的,樊婉如虛假的眼神,怎么能和燕歸真摯的情意相比?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里不禁感到一絲熨貼。年幼的燕歸、少年的燕歸,和成熟的燕歸,燕歸各種不同的面貌,在他的腦中來回交替著,不管對方的面容怎樣改變,那雙眼,卻是從未變過。祁煊坐在位子上,思緒飄得老遠,眼前的樊婉如和太后都被他拋在腦后;不過他的表現(xiàn)在太后眼里,看起來就像是緊盯著樊婉如不放。太后嚴肅的臉上帶了一抹笑意,心里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認為樊婉如真的將祁煊迷住了,因此對樊婉如更是多了幾分親近。“皇上,哀家看時辰也不早了,皇上要保重龍體,帶婉如先回去吧?!碧蟪脵C替樊婉如制造機會,笑著說道。祁煊不置可否,望著羞答答的樊婉如,心里厭煩得緊,面上還是噙著一抹笑容,最后在太后曖昧的眼光下,帶著對方一道離開了鳳儀宮。祁煊作戲作了十足,竟然開口要讓樊婉如上御輦,樊婉如高興得都要瘋了,強壓住心里的激動,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謝陛下恩典,奴婢惶恐,怕失了規(guī)矩?!狈袢缂傩市实恼f道,誰知祁煊馬上說道:“既如此,你便自己走回去吧。”說完御輦便走了,留下樊婉如錯愕的站在原地,卻礙于周遭都是奴才,只得端著笑臉,挺直脊背走回秀女宮。不過回到秀女宮,祁煊的御輦正等在門口,樊婉如轉怒為喜,趕緊迎了上去。這一晚,祁煊入了樊婉如的寢宮。皇上宿在樊婉如寢宮的消息,當晚便不脛而走,隔日一早,祁煊便下旨,封樊婉如為蝶妃,入住鳳翔宮。樊婉如的位份一下子三級跳,直接就給封了妃,這可讓秀女宮都炸開了鍋。當初她們入宮之后,正巧遇上皇上染了風寒,隨后又因為御醫(yī)說皇上要休養(yǎng)身體,使得她們根本沒有機會侍寢。沒想到樊婉如入宮沒多久,就入了皇上的眼,不只日日承歡,現(xiàn)在直接成了蝶妃,還有獨立的宮殿,不用再住在秀女宮。樊婉如在大家眼中風光無限,似乎是極得寵愛,只有她自己知道,皇上到現(xiàn)在還沒碰過她;就連那一晚住在她的寢宮中,也是命她抄書至天明。她坐在鳳翔宮的主位上,一臉陰郁,緊揪著手上的帕子,想起那晚皇上所說的,她的琴音浮夸不實,內含的情感不夠真摯,又隱隱帶著急躁。再想起皇上先前的那句,“人如琴音?!备亲屗а狼旋X,她的琴音一直以來都受到許多人的追捧,可是皇上一句不過如此,便將她的自信心都打碎了。而且皇上罰她抄書,抄的還是女誡,更是讓她覺得被羞辱了。她臉色鐵青,想著皇上當時冰冷的口吻,說她不懂卑弱、敬慎,和婦行,心里就是一陣窩火。可是隔日皇上卻下旨封妃,這時候樊婉如也隱約察覺到了,恐怕她只是個擋箭牌,或是一顆棋子罷了;至于下棋的人,自然就是皇上和太后兩人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腆著臉,尋求太后的庇護。當初她為了掙一口氣、為了面子,在人前表現(xiàn)出極受帝王恩寵的模樣,現(xiàn)在才要說她沒受寵幸,又有誰會相信。再者,她也拉不下臉,讓其它人知道,她到現(xiàn)在還是完璧之身,所以她只能憋著一口氣,坐在冷清的鳳翔宮中。祁煊雖然封了她妃位,卻沒有給她相應的份例,她身邊還是只有秀女位份的奴才可以使喚,整個鳳翔宮空蕩蕩的,還比不上她在秀女宮的寢宮。不過她好歹也是柳妃之后,第一個被皇上封妃的秀女,奴才們自然不敢怠慢了她;其它秀女們也是盡釋前嫌,巴結送禮的也不少。只是她原本就高傲的很,現(xiàn)在更加不把那些個秀女放在眼里了,在御花園遇見了,冷嘲熱諷不說,還常常拿身份壓人。祁煊看著侍衛(wèi)收集來的情報,不只一次懷疑,上一輩子的自己眼睛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