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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又問,小四是除了燕歸之外,唯一讓他可以稍微相信的對象,有時候他也會找小四說說話。“回陛下的話,依小的看,或許娘娘不是許了好處,而是捉著她們的錯處。”小四小心翼翼的回答,祁煊哦了一聲,又問,“何解?”“回陛下的話,小的見她們神色似有不甘,還帶點焦慮,再者,有什么好處值得拿命去換?若是沒了命,有天大的好處也沒用?!毙∷恼f著自己的想法。祁煊聞言,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揮退了小四之后,淡淡的開口,“你們聽見了,去查查那兩個宮女的底細?!?/br>寢宮中有人聲應下,然后些微的聲響,似乎有人離開了寢宮。這一批神秘的侍衛(wèi),自然是祁煊親自訓練,專司打探情報的暗衛(wèi)。三年過后已經(jīng)略有雛型,王城的情報網(wǎng)也趨于完善,只是有些大臣的府邸很難混入,所以對于朝中大臣的動向,祁煊還沒有百分百掌握。對此祁煊自然有些著急,才會想趕緊將樊家扳倒,甚至不惜利用燕歸和樊季的友情。況且先前太尉說了,樊相和舒國暗中勾結,若是不趁早鏟除樊家,放任樊家坐大,根本就是養(yǎng)虎為患。除了緊盯著朝中大臣之外,祁煊沒有忘了舒國的將軍,他派人暗中跟著對方,適時的替對方療傷,保住了那一條腿。不過由于舒國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將軍何以能夠生還?舒國朝中不少人針對這點提出質疑,言語尖銳讓將軍啞口無言。舒王也對將軍產(chǎn)生了懷疑,又聽說了當時的夜襲計劃,是將軍一意孤行,才造成這一役的戰(zhàn)敗,便將將軍打入大牢。將軍百口莫辯,憤恨又失望的坐在牢中,那一晚的夜襲,他是唯一一個反對的人,可是軍師和其它將領都認為可行,他的反對自然起不了效用。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他背了黑鍋,當初他就知道,軍師的背后有人,沒想到回到了朝中,軍師將這一次戰(zhàn)敗的過錯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他揉著還有些酸疼的腿,想起前幾日舒王冰冷的話語,“戰(zhàn)敗的將軍還想調用御醫(yī),朕沒有廢了你另一條腿已經(jīng)很仁慈了,滾,朕不想見到你?!?/br>他有些心灰意冷,若不是遇上了好心人,自己的腿腳怕是會就此廢了。好不容易養(yǎng)好傷,回到朝堂上,卻要面對同僚的誣陷和皇上的不信任。其它不明就里的大臣們,也跟著指責他的失誤,整個朝堂竟是無人站在他這邊。他不曉得,這其中自然有祁煊努力的結果。朝堂中流傳的戰(zhàn)敗事實,自然是祁煊派人散布的,他的暗衛(wèi)混入了舒國的朝堂,也混入了軍師的府里。將過錯推到將軍身上,也是他的人故意引導軍師想出來的法子。原本有幾個相信將軍的大臣,也因為不斷聽見所謂的事實,而開始產(chǎn)生了動搖;再加上有人私底下說,將軍肯定和大祁王朝達成協(xié)議,否則為何對方會放將軍一條生路?諸如此類的謠言不斷流出,引得舒王和朝堂上下,幾乎都認定了,將軍和大祁王朝暗中勾結。大祁王朝之所以放將軍回國,便是想要利用將軍,來個里應外合。這下子怎么得了,舒王緊張了,他匆忙的下達了旨意,竟連調查也不調查,便打算在三日后將將軍斬首示眾。在大牢里的將軍聽說了,大為震驚,狂喊著冤枉,卻無人理會。旁邊幾間牢房里的犯人,紛紛嘲笑戰(zhàn)敗的將軍。當祁煊收到消息時,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樣快,他還以為需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夠將舒國將軍招攬過來;卻沒想到舒王自己將機會送到他手上了。他趕緊派出暗衛(wèi),讓他們務必在三日后救下將軍,暗衛(wèi)領命而去。三日之后,在舒國將軍的囚車前往法場時,劫囚成功。不過祁煊并沒有讓暗衛(wèi)將將軍帶回來,他得讓對方心甘情愿自己走過來,所以他只讓暗衛(wèi)將對方帶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好之后便離開了。舒國將軍被救走,讓舒國上下更加肯定,對方和大祁王朝勾結。舒王聽聞竟有人敢劫法場,震怒不已,立刻加派人手去追。只是暗衛(wèi)們計劃周全,很快的便帶著將軍離開了舒國,逃往鄰近的國家,舒王的手下無功而返,全部被震怒的舒王處死了。祁煊在心里暗笑,舒王最好是再多殺一點人,他殺的人越多,底下的臣子只會越和他離了心,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君王,是個殘酷暴虐的劊子手。舒王只要繼續(xù)殘暴下去,舒國的氣數(shù)自然會衰竭,到時候大祁王朝的鐵騎一出,舒國還不馬上手到擒來。祁煊望著眼前的羊皮地圖,手指點著舒國的國都,然后拿起朱砂筆,在國都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紅色的墨水,像是血跡渲染了整個國都?!?/br>祁煊那日和燕歸談過之后,隔日燕歸便來到樊府,樊府的守門人接到拜帖,立刻進府通傳,沒多久,便有奴仆出來引著燕歸入府。雖然燕歸和樊季相識,卻從未來過樊府,他跟著奴仆走在蜿蜒的長廊上,四周圍花團錦簇,樊府的花園比起御花園,竟是毫不遜色。穿過花園之后,便是瓊樓玉宇,燕歸第一次來到樊府,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宅邸,心里也是暗暗吃驚。莫怪陛下對樊家如此不放心,就算樊家沒有意圖造反,如此富可敵國又位居宰相之位,也足夠造成帝王的猜疑了。他跟著奴仆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一座小樓,小樓看幾來簡樸許多,周圍還有些竹子圍起來,彷佛將小樓和華麗的樊府分了開來。奴仆帶他來到小樓前,便離開了,又過了一會,有個小童從小樓中走出來,看見燕歸,開口問道:“閣下可是燕小將軍?”“正是在下?!毖鄽w答道,小童咯咯笑道:“我家公子一天到晚念叨著燕小將軍,這下子我可算是見著本人了。”“綠竹,不得無禮,退下?!币坏罍睾偷纳ひ繇懫穑粋€一身青衫的少年走出小樓,燕歸望見對方,臉上的笑容真實了幾分。“樊季,許久不見?!毖鄽w笑著說道,樊季淺笑著回道:“是許久未見,如今你已經(jīng)是少年將軍了,成就不凡?!?/br>“談不上不凡,只是替大祁王朝盡點心力罷了。”燕歸淡淡的說道,樊季笑了笑,對小童吩咐道:“去煮些酒,今日我與燕歸要不醉不歸?!?/br>說完樊季領著燕歸進了小樓,燕歸跟在對方身后,心里很疑惑對方為何自己居住在小樓,而不是和其它樊家人住在之前的大院里。樊季領著燕歸來到桌旁,看出他的疑惑,淺笑著說道:“這棟樓是我娘親生前最喜愛的地方,她走了之后,我便住在這里了。”“我很遺憾。”燕歸語帶歉意的說道,他不曉得樊季的娘親已經(jīng)去世了,不過隨即又想到,樊夫人似乎還健在,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