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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不讓他有出頭的機會??扇缃瘢驹竭^了他,竟然入朝為官了,這讓樊仲心里實在憋悶。另一邊,燕歸得知這個消息也很驚訝,同時心里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感覺,他想,皇上果然對樊季很上心,竟讓對方年紀(jì)輕輕便擔(dān)任侍御史。燕歸不是自負,也不是自傲,但是他的少年將軍頭銜,確是他自己打拼來的。他在燕將軍昏迷時,領(lǐng)兵作戰(zhàn),打退了頻頻來犯的敵軍。樊季就不一樣了,在入朝堂之前默默無名,縱然有一身才華和滿腔的抱負,沒有大臣的薦舉,也未經(jīng)過殿試,竟然直接便能入朝為官。祁煊這一舉動,讓眾大臣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們以為樊家得寵時,皇上將樊仲趕出宮,還分了樊相的權(quán);他們以為樊家失了圣心,皇上卻破格提擢了樊家的二公子。大祁王朝規(guī)矩,世家子弟要入朝為官,除了須有大臣的薦舉之外,還得經(jīng)過帝王的殿試,殿試三次皆過,方可入朝。如今樊季既無大臣薦舉,更是沒有殿試,成為大祁王朝有史以來,第一個由帝王親自開口,免去殿試給予特權(quán)的大臣。一夕之間,樊季的名字迅速傳了開來,大家都很疑惑,樊家的二公子有何能耐,如何能讓皇上破了規(guī)矩?不只大臣們納悶,太后和樊相更是納悶,雖說祁煊重用樊季是好事,好歹樊季也是樊家人;可是皇上之前明明擺明了態(tài)度,要端了樊家,現(xiàn)在這一出,又是在玩什么?蝶妃也得知了樊季受重用的消息,臉色更加不好看,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就是以為樊家走到頭了,她才會在太后面前拿喬,可如今樊家的二公子竟然官居侍御史。她坐在鳳翔宮里,自從上一次的宴會之后,她的宮殿外便有侍衛(wèi)看守,不許任何人進出鳳翔宮,她知道,她被變相的軟禁了。她在正殿里走來走去,一臉憤恨難平,心里不斷咒罵著那兩個宮女,若不是她們形跡敗露,自己也不會受到牽連。不過幸好她沒有真的被送回秀女宮,蝶妃想到這里,不由得存了僥幸的心理,或許陛下根本不曉得她是主謀,否則怎么會只將她軟禁。她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宮女被帶走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陛下要處置她早就處置了,看來她只需要再忍耐幾天,等這件事的風(fēng)頭過去,應(yīng)該就沒事了。其實祁煊若是想要處置一個妃子還不簡單,他之所以留著蝶妃,一來為了避免太后又塞人給他;二來他想利用蝶妃,反過來對付樊相。蝶妃不是真的樊婉如,也不是樊家人,這一點就注定了蝶妃和樊相很難同心,祁煊便是想利用這一點,讓蝶妃和樊相窩里斗。******樊季入朝為官之后,和燕歸雖是每日見面,卻并沒有說上話。而且燕歸還發(fā)現(xiàn),自從樊季來了之后,他被祁煊召到書房的次數(shù)便少了。這一日下朝之后,燕歸看見祁煊的內(nèi)侍等在不遠處,他的腳步一頓,還沒走上前去,就看見內(nèi)侍朝著樊季走去。他遠遠看著,只見樊季和內(nèi)侍交談幾句,便跟著對方離開,看方向,是往陛下的朝陽宮而去。燕歸神色未變,轉(zhuǎn)過身直接出了宮門,卻沒有回到燕府。他帶著一個隨從和兩個侍衛(wèi),徒步走在城里,經(jīng)過茶樓時,燕歸停了下來,思索了一會后,才走進茶樓。他要了一間二樓的包廂,坐在窗子邊,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潮,不知過了多久,本來守在門外的隨從走了進來,快步走到他身邊,“大人,請過目?!?/br>燕歸瞥了一眼,只見隨從手上拿著一封信,他挑了挑眉,淡淡的問道:“從何而來?”“回大人的話,適才店小二拿來的?!彪S從恭敬答道。燕歸皺了皺眉,揮揮手,隨從便將信放在桌上,然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須臾,燕歸才緩緩伸手拿過信箋。信里只有幾個字,而且令燕歸摸不著頭緒,他想了想,起身走出包廂,來到信里所說的銀樓,在伙計的帶領(lǐng)下,上到隱蔽的二樓。銀樓的二樓有一個房間,伙計帶燕歸來到房門前,便離開了。燕歸舉起手,輕叩了叩門扉,不一會便有人來開門。來開門的是一個樣貌平凡的中年男子,對方穿著一身侍衛(wèi)服飾,燕歸跟著他走入房里,驚訝于房內(nèi)精致的布置和奢華的器皿。燕歸坐在桌旁,暗自戒備著,中年男子領(lǐng)他進來之后,便又退了出去,此時房中只有他一人,他開始細細打量四周圍。這間廂房很大,他站起身,在房內(nèi)小心翼翼的繞著,發(fā)現(xiàn)一扇漂亮的大屏風(fēng)后,是通往內(nèi)室的門扉。他試著輕輕推了推,門扉是栓上的。就在他想轉(zhuǎn)身回到外間的位子上時,內(nèi)室竟傳來一陣聲響,他嚇了一跳,側(cè)耳傾聽,有些像是石頭轉(zhuǎn)動的聲音。他眼神一閃,正欲破門而入一探究竟,門扉已經(jīng)被從里面拉開了,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人,赫然是一身便服的祁煊。☆、第二十二章 用意燕歸很驚訝,沒想到祁煊會出現(xiàn)在眼前,他愣在原地,和祁煊大眼瞪小眼。直到祁煊輕笑一聲,伸手將燕歸拉入內(nèi)室,燕歸才驚醒過來。“陛下……”燕歸的臉上盡是疑惑,祁煊將他帶到桌旁,兩人均入座之后,才淺笑著問道:“很驚訝?”燕歸誠實的點點頭。燕歸沒想到,約他見面的人是祁煊,初時的驚訝過后,本就聰穎的燕歸稍微動動腦子,不由得脫口而出,“陛下,難道這銀樓……”“不錯?!逼铎蛹劝蜒鄽w約來這里,便沒有打算瞞著對方。燕歸怔了怔,饒是心里有了準(zhǔn)備,還是微微吃了一驚。他們所在的銀樓雖不是大祁王朝最大的銀樓,卻也是近年來崛起,實力不可小覷的一方。誰知銀樓幕后神秘的老板,竟然會是祁煊。祁煊笑望著燕歸臉上的表情,心里不自覺嘆息,他已經(jīng)有好一陣子,不曾這樣仔細看過燕歸了。每日雖在早朝上能見到對方,卻是隔著群臣,這樣的距離讓祁煊不滿。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在今天將燕歸找來,至于為何不將燕歸傳召到書房,祁煊自有自己的考量。他望著坐在對面的燕歸,淡淡的說道:“你對侍御史有何看法?”“回陛下的話,微臣沒有看法?!毖鄽w抿了抿唇,恭敬的說道。“燕歸,你是不是忘了朕說過的話?”祁煊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問道。燕歸心里一跳,皺了皺眉說道:“回陛下的話,微臣不敢或忘?!逼铎狱c點頭,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說吧?!?/br>“……侍御史年少有為,才高八斗,陛下有他在左右,實是如虎添翼?!毖鄽w斟酌了一會,緩緩開口說道。祁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