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兵?”祁煊越說越氣,語畢一把掃落桌案上的奏折。“陛下息怒?!弊e\繁和太尉連聲說道。“息怒息怒!若朕真的息怒,這個皇帝才是做得太窩囊了!”祁煊怒極。“啟稟陛下,微臣愿意領(lǐng)兵前往衡家莊。”太尉突然挺身而出。祝錦繁心里一跳,暗地里責怪的瞥了太尉一眼。“小小一個衡家莊,還要朕的太尉前往,我大祁王朝無能人了?”祁煊冷冷的說道,太尉便不敢再隨意開口。發(fā)了一通脾氣之后,祁煊也冷靜下來了。燕歸的一萬大軍還剩下七千五百人,對付一個衡家莊,算是綽綽有余了。畢竟莊里可不是只有鄉(xiāng)兵,還有許多老弱婦孺,算算衡家莊能用的兵力,大約也是幾千人罷了。當初給燕歸一萬精兵,便是希望他盡早解決,盡早回來。關(guān)心則亂,祁煊第一次體會到,這四個字在他身上發(fā)揮的作用。當年燕歸隨著燕將軍出征,他雖也是心中掛念,卻因不明了真正的心情,理智尚能壓抑著情感。如今卻是不同,他才剛認清燕歸對自己的意義,就和對方分離;又聽聞對方身邊有了jian細,讓他如何不擔憂、如何不急躁?“行了,都起來吧,朕讓你們來,主要是為了劾奏右相的事,衡家莊那里,自有燕歸?!逼铎泳徚苏Z氣,這才讓左相和太尉起身。“啟稟陛下,微臣仍然認為,劾奏一事,尚需緩一緩?!弊e\繁仍舊堅持己見,這一次祁煊沒有大發(fā)雷霆,而是沉吟了一會。“左相擔憂之事,朕也有想過。只是夜長夢多,若是繼續(xù)放任右相,難保他不會做出更大的錯事來。”祁煊意有所指的說道。祝錦繁和太尉也知道,陛下口中更大的錯事,便是聯(lián)合舒國,奪取大祁朝王的政權(quán)。更甚者,或許連云國都和右相有所往來。樊相的手既然能伸到衡家莊,又怎么不會越過衡家莊,往云國去呢?再說他勾結(jié)一國是勾結(jié),何不干脆兩國都勾結(jié)?兩人越想越是這個理,也顧不得是否會使得樊相狗急跳墻,紛紛贊成隔日立即劾奏樊相。他們得在樊相有所警覺之前,先采取行動,取得先機。“另外,探子回報,舒國暗地里仍然在招兵買馬,還未熄了進犯我大祁王朝的心思,過些時候,朕想派燕將軍坐鎮(zhèn)萬河關(guān),太尉覺得如何?”“回陛下的話,若有燕將軍坐鎮(zhèn)萬河關(guān),想來舒國便不敢輕舉妄動?!碧绢D了頓,繼續(xù)說道:“只是微臣現(xiàn)在擔憂的,是云國?!?/br>祁煊皺了皺眉,知道太尉的意思。衡家莊往東和云國的交界,只有一個小小的衡水關(guān),若是云國趁著衡家莊造反之際,舉兵來犯,確實是一大隱憂。35第三十五章下獄[第三更]祁煊還想到一個嚴峻的可能。衡水關(guān)雖小,卻也有重兵防守,衡家莊敢封城搶劫,難道衡水關(guān)的將領(lǐng)會不知道?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都未曾收到衡水關(guān)的只言片語,恐怕衡水關(guān)不是落入樊相的手里,就是已經(jīng)被云國神不知鬼不覺的攻占了。一想到這茬,祁煊就幾乎快坐不住,若衡水關(guān)果真失守,燕歸的處境將更加艱難和危險。燕歸原定讓南軍繞道衡家莊,從東城門進攻,和他在西城門的部隊一起包夾。如今王將軍擅自行動,造成南軍潰散,東城門的情況一無所知。即便現(xiàn)在讓北軍前去支援,恐怕也會遭到來自衡水關(guān)的兵力擊殺。本來衡家莊幾乎是燕歸的甕中之鱉,卻因為該死的樊相、該死的王朝仁,反倒使得他大祁王朝的鐵騎兵,陷入了被前后包夾的窘境。正如祁煊所預(yù)料的,前一段時間衡家莊內(nèi)神通外鬼,和云國聯(lián)合,將衡水關(guān)防守的士兵全部殲滅了。也因此,衡家莊才敢這么囂張的攔路搶劫。只是衡家莊沒想到,云國拿下衡水關(guān)之后,態(tài)度變得冷淡許多。后來聽說了朝廷出兵衡家莊,竟直接翻臉不認人。祁煊擔心衡水關(guān)和衡家莊兩面包夾燕歸,衡家莊卻擔心云國想坐享漁翁之利。不管最后是衡家莊或是燕歸的大軍勝利,云國都想做那只黃雀。雖然衡家莊多了王朝仁的相助,可是王朝仁手下僅有七百多精兵可以用。其余的鐵騎兵都因為不肯降服,而被殺害了。如今西城門外有燕歸,東城門外有云國虎視眈眈,衡家莊腹背受敵,族長和里長簡直是愁得頭發(fā)都快掉光了?!?/br>另一邊,王城發(fā)生極大的動蕩,當朝右相被侍御史彈劾,侍御史在早朝上,洋洋灑灑羅列了許多右相的罪狀。每一條都罪大惡極,尤其是通敵賣國,更是罪無可赦。只是群臣們怎么也沒想到,揭露樊相勾結(jié)敵國的人,會是樊相的親身兒子。樊季臉色淡然,挺直了腰背站在朝中,竭力忽視樊相不敢置信和憤怒的眼神,也極力忽略群臣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朕的右相,先皇的樊相啊,你還有何話可說?”祁煊淡淡的開口,語氣不怒自威。“啟稟陛下,微臣無話可說?!狈喟浩痤^,傲然的跪下回話。“無話可說?”祁煊挑了挑眉,很是驚奇的問道。“回陛下的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清者自清,微臣愿意接受三法司的聯(lián)合審理?!狈鄤C然說道。“如你所愿。”祁煊點點頭,揮手讓候在一旁的中書令宣讀圣旨。右相被當朝入獄,交由大理寺、刑部和御史臺共同審理。右相的職務(wù)則由左相暫代,而樊季雖身為侍御史,為避嫌,不得參與審理。祁煊望著樊相拿下頭頂?shù)臑跫喢?,心里卻沒有多少喜悅。樊相太過鎮(zhèn)定,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被劾奏,還主動要求三法司會審。而且樊相被帶走前,還回頭望向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祁煊,然后勾起嘴角笑了笑,嘲諷的意味十分濃厚。祁煊見了心里陡然一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樊相表現(xiàn)的太過游刃有余,彷佛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似的。直到樊相離開了朝堂,祁煊心里仍然揣揣不安。他匆忙的結(jié)束了早朝,召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商討三法司會審的細節(jié)。祝錦繁和太尉不敢離宮,兩人候在乾元宮的偏殿,等著陛下的召見。“君容,樊相今日的表現(xiàn)是否過于正常?”祝錦繁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