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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樊仲自是沒有完全信任她,但隨著幾次試探,楚襲歌都表現(xiàn)的沒有異常;再說她的來歷樊仲也查過,沒有任何問題,因此漸漸的,他在楚襲歌面前,越來越不設(shè)防。楚襲歌一步一步,慢慢的得到樊仲的信任。她在樊仲向她傾吐苦水時,安靜的聆聽,從來不抱怨,使得樊仲越來越愿意對她說話。近來,樊仲的脾性越來越差,好幾次都對楚襲歌怒言相向,甚至動過幾次拳腳。楚襲歌都忍了下來,反倒溫言安慰對方。她的努力是有回報(bào)的,樊仲越發(fā)的信任她,已經(jīng)會說些他和樊相商議的機(jī)密事。有時候是抱怨樊相不采取他的意見;有時候是對日后發(fā)達(dá)的期許。樊仲自然不會說得太清楚,不過楚襲歌心思縝密又細(xì)心,她努力記住樊仲說過的話,拼拼湊湊,推敲出樊相的大概計(jì)劃。再加上有時趁樊仲酒醉時的套話,也讓她大膽猜測,樊相將通敵的書信放在書房的暗格里,只是還不曉得暗格的確切位置罷了。她把消息傳回宮里后,祁煊派了幾次暗衛(wèi)到樊府,卻都沒有搜到。如今樊相被下獄,唯一能接觸到書信的人,自然就是樊仲了。所以祁煊讓人帶話給楚襲歌,三日之內(nèi),務(wù)必拿到樊相通敵賣國的證據(jù)。******燕歸推斷出衡水關(guān)失守的可能之后,便緊急調(diào)兵,將北路的二千五百精兵全守在衡水關(guān)通往衡家莊的官道上。他從手中的五千精兵中,又撥出兩千精兵,分別替補(bǔ)南北兩路的空缺。如此一來,他手上便只剩下三千精兵。盡管他只有三千精兵,衡家莊的鄉(xiāng)兵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們?nèi)杖湛粗鄽w練兵,見識到了鐵騎兵和燕家軍的氣勢,更加的不敢與之為敵。就在兩軍的氣氛一觸即發(fā)時,守在東城門五里處的北軍傳回消息。云國的大隊(duì)軍馬,從衡水關(guān)進(jìn)入,正直逼衡家莊。燕歸聞言一驚,太尉的援兵還在路上,云國此時出兵,時機(jī)可算是拿捏得恰到好處。族長和里長也得到了消息,自是欣喜不己,他們趕緊鼓舞衡家莊的鄉(xiāng)兵,告訴他們,救援來了。衡家莊的鄉(xiāng)兵哪里知道,族長和里長口中的援兵,竟然是敵國的軍隊(duì)。他們還以為,來的是樊相的人。云國軍隊(duì)來到北軍駐扎地不遠(yuǎn)處,也開始扎營安頓,不再前進(jìn)。斥候?qū)Ψ降膭酉蚧貓?bào)給燕歸,燕歸皺了皺眉,不解云國的用意。云國派來千軍萬馬,若是直接輾壓過來,要突破北軍拿下衡家莊,可說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們卻停下來了,看起來頗有番隔山觀虎斗的味道。過不久,云國軍隊(duì)竟派了使者求見燕歸,燕歸訝異,接見了對方。就見云國使者拿出一封書信,恭敬的遞給燕歸。燕歸狐疑的拆開來,信尾的署名是云國的將軍,內(nèi)文是簡單的寒暄,還有表達(dá)了云國將軍對燕歸的仰慕之意,最后更是希望燕歸能投降。“貴國將軍難道認(rèn)為,憑這一封信,我就會降?”燕歸閱畢,好笑的開口問道。“燕將軍說笑了,將軍當(dāng)然不認(rèn)為一封信便能勸降燕將軍。”使者溫文儒雅的淺笑,燕歸挑了挑眉,“那么,派你來送信的用意是什么?”“將軍說了,只是希望能表達(dá)他對您景仰的心情。”使者拱手說道。“是嗎?還真難為了云將軍親自跑一趟,你的稱贊,燕歸不敢當(dāng)?!毖鄽w收起笑容,冷聲說道。“沒想到燕將軍認(rèn)識在下?!奔侔绯墒拐叩脑茖④娪行┯牣悾贿^隨即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我該佩服云將軍的膽識嗎?竟敢只身一人闖入我大祁王朝的軍營?!毖鄽w嘲諷的說道。“既然來了,自然有辦法離開?!痹茖④娨桓膭偛诺男蜗螅局鄙碜?,雙手負(fù)在身后,傲然的說道。“云將軍莫不是不把我燕家軍放在眼里?”燕歸面色一沉,冷冷地問道。“燕將軍多慮了,燕家軍驍勇善戰(zhàn),誰人不知?只是現(xiàn)在你們該對付的,可不是我?!痹茖④娦χf道,語畢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燕歸狠狠瞪向云將軍,對方趕緊舉起雙手,表示無辜,“別看我,這可不是我搞的?!毖鄽w不語,站起身來突然出手。云將軍被燕歸的突然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不想傷到燕歸,再加上營帳內(nèi)空間有限,因此躲得有些狼狽。燕歸卻是招招狠戾,步步相逼。他想的好,擒賊先擒王,若是能將云將軍拿下,那么云國軍隊(duì)必定軍心大亂;再者,興許能利用云將軍當(dāng)人質(zhì),逼迫云國軍隊(duì)退出衡水關(guān)。云將軍看出燕歸的用意,心里苦笑一聲,轉(zhuǎn)身便往帳外竄去,口中不忘嚷著,“燕將軍,咱們后會有期?!?/br>燕歸追出帳外,就只見到云將軍的背影,雖然可惜卻也沒辦法。剛才兩人交手時,他便知道對方武功比他高,雖不知道對方為何不還手,但是能打退對方,也是好的。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剛才的喧嘩聲。就在這時,燕歸的副將來報(bào),衡家莊南城門的一千精兵,遭到突擊,傷亡慘重。原來剛才的喧嘩聲,是底下士兵想要出戰(zhàn),在和將領(lǐng)請命的聲音。弟兄們知道南路被偷襲之后,都很憤慨;再加上他們已經(jīng)修整了半個多月,是時候可以出戰(zhàn)了。燕歸琢磨一會,一聲令下,除了派出一千鐵騎兵前去救援南城門之外,留守在西城門的其他鐵騎兵,隨他出戰(zhàn)。眾士兵們士氣高昂,紛紛整裝待發(fā),然后隨著燕歸,往衡家莊前進(jìn)。依照燕歸的盤算,太尉的大軍約莫三日后的黃昏便可抵達(dá),只要撐過這三日,定要將云國趕出衡水關(guān)。燕歸的大軍來到西城門前,他先派兵上前叫陣,衡家莊置之不理,隨后他便派出投石車。這一次他帶來兩座投石車,投石車對著城墻拋射重逾百斤的石彈,在城墻上砸出個大窟窿來。守在城墻上的鄉(xiāng)兵驚慌失措,他們哪里看過這樣的機(jī)械,看著一顆一顆大石頭飛向他們,逃跑都來不及了,哪里還記得反擊。許多跑得比較慢的鄉(xiāng)兵,被大石砸中,也有許多隨著城墻局部的崩塌,摔落到地面。一時間,西城門前鬼哭狼嚎。于此同時,南北城門也在破城。衡家莊被投石車嚇到,趕緊將鄉(xiāng)兵集中到西城門,為了攔住燕歸,使得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