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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幸好祁煊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說那些個讓人害羞不已的話,盡管如此,光是書信,也夠讓燕歸窘迫的了。造成的后果便是,祁煊的三封書信,可能還換不來燕歸的一封回信。祁煊每日都在等著燕歸的回信,但是卻常常等不到,偶爾總算來了一封,內(nèi)容卻大都只是簡單的寒暄,一句想念或喜歡都沒有。對此祁煊怨念的很,因此寫過去的信越發(fā)的纏綿,惹得燕歸更加不知該如何回信才好。一來他實在不擅于言詞;二來他總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算知道傳給帝王的信箋,無人敢隨意拆閱,可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再說把如此私密的話寫在紙上,就像將心情赤裸裸的攤在陽光底下似的。況且云國的大軍仍在五里外,燕歸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糾結(jié)回信與否。這日,燕歸來到城門口,冉君容已經(jīng)站在城墻上。燕歸走到他身邊,還未站定,就聽他開口,“將軍,探子回報,云國似乎要有動作了?!?/br>“近來天候不佳,過幾日怕有大雪,想來云國應(yīng)是想趁降雪之前,將衡家莊拿下?!毖鄽w眺望著天邊,淡淡的說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冉君容點點頭。“弟兄們也休養(yǎng)夠了,就讓他們來吧,好讓他們見見,我大祁王朝鐵騎兵的威猛?!毖鄽w一手負在身后,傲氣凜然的說道。“久聞燕家軍驍勇善戰(zhàn),這次,我總算可以見識到了?!比骄蒉D(zhuǎn)頭,對燕歸笑著說道。就如燕歸和冉君容所料,隔日一早,云國的大軍便開始朝衡家莊而來。燕歸已經(jīng)命守在城外的兩千精兵退回來。云殤帶著大隊人馬,來到城門外,他抬起手,身后副將立刻遞上一把弓,另一名副將恭敬呈上一把箭,箭頭已經(jīng)綁著交戰(zhàn)的文書。云殤搭箭拉弓,“咻!”的一聲箭矢疾射出去。燕歸站在城墻上,面對朝著他來的箭矢,毫不動容,眼睛眨都未眨。“咚!”的一聲,箭矢擦過燕歸的臉頰,釘入他身后的墻柱上。副將連忙上前,取下綁在上頭的戰(zhàn)書,遞給燕歸。“哼,好一副狂妄的口氣?!毖鄽w閱畢,冷哼一聲。隨后取過副將遞給他的弓箭,依樣畫葫蘆,把戰(zhàn)書射向云軍的軍旗。兩方人馬互相叫陣,此時一隊鐵騎兵,悄悄的從南城門離開,打算繞過云國的軍隊,偷襲后方的軍營。此隊鐵騎兵是燕歸欽點的燕家軍,個個驍勇善戰(zhàn),又有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是這次偷襲任務(wù)最適合的人選。燕歸篤信,兵不厭詐。云國先用卑鄙的手段,奪取他們的衡水關(guān),他當(dāng)然要好好的回敬對方一番,所以打從一開始,燕歸就沒想過和云殤正面對決。鐵騎兵偷襲軍營最重要的任務(wù),是燒毀糧草,燕歸打算用對付舒國的那一招,拿來對付云國。除此之外,他還派了另一隊鐵騎兵,打算直取衡水關(guān)。據(jù)斥候回報,云殤似乎將大部分的兵力,都調(diào)離了衡水關(guān),如今守在衡水關(guān)的兵力,不足一萬。或許是他太自信,認為肯定能拿下衡家莊,所以后方自然安全,不用再派重兵防守。燕歸要狠狠的打碎他的自信,昔日他可以帶五百精兵,力抗舒國的幾千精兵;今日他也要用一萬精兵,擊退云舒的千軍萬馬?!?/br>云國和大祁王朝開戰(zhàn)的消息,自然傳到了其他各國。其中舒國的國君認為這是好時機,大祁王朝如今忙著和云國對抗,對萬河關(guān)的防御肯定會疏忽了,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誰知他正想派兵時,就聽說燕將軍帶著大隊人馬,駐守萬河關(guān)。這個消息一出,邊關(guān)其他鄰近國家,紛紛收起了進犯的心思。舒國國君卻反其道而行,仍然派兵出征,卻不是向著萬河關(guān)而去,而是順著祁水,打算繞到衡水關(guān)去。同時,他派遣使者出使云國,希望和云國結(jié)為同盟。祁煊收到了消息,當(dāng)場就摔了折子。若是云國和舒國果真結(jié)盟,屆時燕歸的一萬精兵,如何能擋得了兩國聯(lián)軍?就在這時,衡水關(guān)傳回捷報,燕歸收復(fù)了衡水關(guān),并且將云殤的大軍,逼退到衡水關(guān)外。大祁王朝上下歡欣鼓舞,一時間燕歸的威名遠播,少年將軍人人稱頌。祁煊卻陰沉著臉,望著跪在他面前的暗衛(wèi)。“你再說一次,朕的燕將軍怎么了?”祁煊冷冷的問道。“啟稟陛下,燕將軍被敵方將軍所傷,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卑敌l(wèi)頂著祁煊的怒火,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廢物!一群廢物!”祁煊手一揮,將桌案上所有東西一掃而空,指著暗衛(wèi)罵道:“朕養(yǎng)你們有何用?一個將軍都保護不了!”“屬下該死?!?/br>“你們是該死!滾去找,沒找到全部提頭來見!”祁煊怒喝。等到暗衛(wèi)離開之后,祁煊又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只要一想到燕歸生死未明,他的心里就驚慌不已,他是一國之君有什么用,連他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他的燕歸,竟然中箭落河,如今生死未卜。祁煊氣急,恨不得插上雙翅,飛到衡水關(guān),親自尋找心中所愛。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坐在宮里,坐在龍椅上,裝著無事的模樣,指點江山。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比起燕歸,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若是失去燕歸,縱使有了江山,統(tǒng)一了天下又如何?他的身邊,卻沒有了可以分享的人,他的喜怒哀樂,全部的感情,都系在燕歸的身上。被祁煊如此惦記著的燕歸,此刻正潛在水里,躲避云軍的追捕。云國軍隊望著滾滾河流毫無所獲,須臾,轉(zhuǎn)身退走。燕歸直等到再也無法憋氣了,才慢慢靠近水面,確認河岸邊再無人影,才悄悄浮了上來。深吸一口氣后,又浸了下去,順著河水緩緩游著。左臂的傷口影響了他泅水的速度,他只能一只手劃著,因此速度極慢。而且因為河水冰冷,他幾乎快被凍僵了,動作自然也快不了。等到他好不容易覺得游得夠遠了,他的意識已經(jīng)漸漸模糊。他硬撐著最后一口氣,艱難的爬上岸,隨后雙眼一閉,癱在岸邊不省人事。他不曉得,就在他昏迷后,有人來到岸邊,發(fā)現(xiàn)了他。37第三十七章下落這十幾日來,祁煊簡直是度日如年,心里焦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