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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傳不到外面的大小。“嗯,起吧。”祁煊淡淡的叫了起。冉君容正在疑惑祁煊的突然到訪,就聽祁煊緩緩開口,“太尉,明日朕要出關(guān)?!比骄菀粍C,連忙低聲勸道:“啟稟陛下,近來天候不佳,況且云國還守在……”“不用再說了,朕心意已決。”祁煊抬手止住冉君容的話。早在接到燕歸的第二封信之前,祁煊就起了親自到云離山的念頭。一來是因為樊相已經(jīng)下獄了,王城里有祝錦繁坐鎮(zhèn)即可;二來則是想趁此機會,揪出樊相的余黨。前一陣子三法司會審樊相的通敵案時,前前后后扯出不少牽涉其中的官員,朝中經(jīng)過一番整頓,如今風氣已比之前好多了。這也是祁煊敢放心離開王城的原因。再加之近來風雪不停,云國和舒國的軍隊也不會冒雪進攻,所以祁煊左思右想,認為這時候出關(guān)比較穩(wěn)妥。就在他即將動身時,又接到燕歸的第二封信箋,更是加深了他出關(guān)的決心。他把王城的事務(wù)交代給祝錦繁后,便托病需要靜養(yǎng),取消了一個月的早朝。隨即帶著暗衛(wèi)連夜出發(fā),趕往衡水關(guān)。冉君容攔不住祁煊,最后好說歹說,才讓祁煊答應(yīng)帶上一隊鐵騎兵。之后他還叫來了舒子棋,讓他跟著祁煊一塊兒去。在鐵騎兵和舒子棋的帶領(lǐng)下,祁煊悄悄的出了衡水關(guān),沒有驚動到云國和舒國兩軍的修整,小心的繞過了大軍,順著燕歸當日落水的小支流,一路往離國而去。祁煊并沒有帶很多人,畢竟太大的動靜,會引起敵人的注意。一隊鐵騎兵在前方帶路,隱一跟在祁煊身邊,貼身保護著,其余的暗衛(wèi)一半在最前面探路,一半在后方警戒。小支流出了大祁王朝境內(nèi)之后,順著云國的地界,通往離國。祁煊他們只要小心些,不要踏入云國的國土,便不至于引來注意。由于風雪頗大,因此祁煊他們的腳程無法加快,一行人頂著風雪行進,慢慢的往離國前進。只是正當他們快要離開云國邊界時,一隊外出巡邏的云國哨兵發(fā)現(xiàn)他們了。鐵騎兵和暗衛(wèi)當機立斷,沖上去就和為數(shù)不多的敵人糾纏,隱一、舒子棋和隱七三人護著祁煊立刻離開。好在哨兵隊人數(shù)不多,很快就被鐵騎兵解決了。只是剛才哨兵已經(jīng)吹響了號角,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敵兵向他們這邊而來。鐵騎兵和暗衛(wèi)解決完敵兵之后,立刻朝著祁煊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此時祁煊四人已經(jīng)瞧見不遠處巍峨的山脈,知道云離山就快到了,更是揚鞭策馬,加快速度朝著云離山而去。后方的鐵騎兵和暗衛(wèi)負責斷后,將追趕上來的敵兵全部狙殺。經(jīng)過了一番廝殺,祁煊四人率先進入云離山,隨后鐵騎兵和暗衛(wèi)也跟著進入,追在他們后面的敵兵卻止步在了山林小徑前。祁煊一行人入山后,速度便慢了下來,他們之前已經(jīng)聽說過許多關(guān)于云離山的詭異和傳說,此時自是不敢繼續(xù)胡亂闖。他們勒馬停下,開始仔細觀察四周圍的地形。祁煊掏出燕歸寫來的書信,沉吟一會后開口說道:“燕歸在信上說,山寨附近有陷阱和陣法,大家小心一些。”原來燕歸寫給冉君容的信箋中,將山寨周圍的情況,隱晦的寫了進去。乍看之下內(nèi)容毫無異樣,需得用暗號解開,才知曉真正的內(nèi)容。這一套暗號是大祁王朝鐵騎兵專用的,也是燕家軍上一任將軍設(shè)計的。對燕歸來說,這一套暗號是他從小就開始接觸的,因此不怕邢追看出異樣。祁煊是帝王,自然懂得這一套暗號,所以破解了燕歸信中的內(nèi)容。這才知道,追風寨的前身竟然是邢家軍,而追風寨救了燕歸的目的,是為了逼大祁王朝和他們合作。祁煊知道之后,心里憋了一團火,你們擄走了朕的燕歸,將他困在山上這么久,還奢望朕派兵幫你們攻打云國?想得倒美!和燕歸顧慮的一樣,祁煊也不相信邢追,尤其他是帝王,生性本來就多疑,對于邢追所說的過去,他可是一個字也不相信。換作他是云王,要鏟除邢家軍,必然干凈利落,怎容得他們逃脫,還是一跑就跑了不少人?若邢追所言屬實,這云王也忒沒用了吧。不管邢追說的是真是假,對祁煊來說,膽敢困住燕歸,那就什么也不用說了??v使他救了燕歸一命又如何?說不得燕歸會中箭落水,還是對方搞的呢。不得不說,祁煊的思路是敏銳的,他考慮的層面比較深廣,從邢追的行為中,便推敲判斷出不少真相。更何況他兩世為人,歷練和經(jīng)驗也比燕歸多了許多,所以燕歸沒有看出來的東西,不代表祁煊也看不出來。當時暗衛(wèi)就曾說過,有人暗中阻撓他們出手救燕歸,如今再想到邢追的要求,祁煊嘴角微彎,勾起一抹冷笑。邢追,敢算計朕的燕歸,害得燕歸在嚴寒的冬日落水,這筆帳,朕會好好的討回來的。******自打燕歸寫了信后,邢追等人便將他奉為上賓,對此燕歸有些為難。畢竟他在信上只是提議合作,尚未完全答應(yīng)。其次他了解冉君容,這等大事,對方自是不會擅作主張,肯定得稟明了陛下;再說,他的信箋里,可是用暗號寫了不少追風寨的描述。如今追風寨如此款待他,倒讓他有些愧疚,還不如當初被軟禁來得坦蕩。因此近日來,燕歸越發(fā)的沉默,惹得琵琶以為他傷勢又復發(fā)了。白日,燕歸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足不出戶;到了晚上,卻悄悄的游走在山寨中,將山寨的明哨、暗哨,摸了個清清楚楚。邢家軍雖然驍勇善戰(zhàn),威名遠播,但是追風寨里的人,只是邢家軍的遺孀和后代,因此大部分人都沒有上過戰(zhàn)場,警覺性遠遠不夠。對于曾在刀口底下歷練過的燕歸來說,要避過這些人的耳目,是輕而易舉,再簡單不過了。整個追風寨中,他只將兩個人放在眼中──邢追和黑衣男子。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不知道黑衣男子的名字,男子平時很少出現(xiàn),每每見了他,都是跟在邢追身邊。燕歸能感覺到男子對自己隱約的敵意,所以也不會自討沒趣和他搭話。這天晚上,燕歸照樣在夜深人靜,大伙都入睡了之后,輕輕推開了房門。他身形敏捷的竄出房門,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