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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利益或是其它因素動搖了忠心。況且接近權(quán)力久了,人心都是會變的,像舒國戶部尚書那樣忠心耿耿的探子,實屬難得。除了權(quán)力以外,最容易影響人心的便是感情。祁煊在離王和皇子身邊都放了探子,人和人之間相處久了,難免會日久生情,不論生的是友情或是愛情。牽扯上情字,判斷就容易受影響,人心都是偏的,就看探子選擇偏的是哪一邊。現(xiàn)下看來,離國宮里的探子,就有人選擇倒戈了。沒多久暗衛(wèi)發(fā)現(xiàn)疑似是內(nèi)jian的探子,還攔截到探子傳遞的消息。燕歸心想,果然離國和云國的探子勾結(jié),竟敢對陛下瞞天過海。他按兵不動,裝做不知,決定來個將計就計。他派人傳了口信,讓留在離國邊境的鐵騎兵喬裝打扮,分散進入云國各個城池。然后又暗中派人到各個城池,將原先留守的鐵騎兵,撤出一半,那一半鐵騎兵沒有離開,一樣喬裝打扮混進城里。不久之后,邢追的邢家軍和離軍果然來了,燕歸按照先前和祁煊商議好的,讓離軍接手云國城池,將大祁王朝的鐵騎兵調(diào)走。接著又讓原本潛伏在各個城池的鐵騎兵,扮成離軍的模樣,混進離國的軍隊里。邢追和離軍只是合作關(guān)系,雙方對彼此的人都不相熟,反倒方便了鐵騎兵行事。燕歸知道探子的計劃,對方打算利用大祁王朝的鐵騎兵,攻下云國王城后,進入宮里時便要對他們來個甕中捉鱉。燕歸冷笑,他將大軍停在半途中,等著邢追和離軍的到來。邢追還不曉得,鐵騎兵已經(jīng)混入了他們的軍隊里,他帶著離軍往王城推進,每個城池留下駐守的兵力。雖然離非手中的兵力他們還沒拿到手,不過其余的三分之二已經(jīng)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邢追和二皇子知道祁煊將兵力分散,也從內(nèi)jian那里得知,燕歸手中確切的兵力數(shù)量,所以有恃無恐的朝著燕歸而去。不過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留守的兵力已經(jīng)被鐵騎兵給處理掉了,第一批進入城池的鐵騎兵等到邢追率著大軍離開后,便和混在離軍中的鐵騎兵里應(yīng)外合,將城池給奪了回來。他們奪回城池后,仍舊偽裝成離軍的模樣,等到城池全部回到鐵騎兵的手中后,邢追也即將和燕歸的大軍相遇。邢追發(fā)現(xiàn)燕歸的大軍停在半道,便讓離軍的將領(lǐng)去交涉,他隱在幕后沒有出面。燕歸裝做不知,熱情款待了離軍的將領(lǐng),并且感謝離王的出兵相助。離國將領(lǐng)的心里有些不屑,認為少年將軍不過爾爾,燕歸斯文俊秀的模樣,讓人很難相信他就是傳聞中驍勇善戰(zhàn)的燕衡王。將領(lǐng)在燕歸的營地吃完酒之后,便帶著人馬回到了離軍的營地,邢追正等著他,劈頭就問,“你見到燕將軍了?”“你說的是哪個燕將軍?”離國將領(lǐng)問道,邢追頓了頓,開口說道:“我說的是燕衡王。”“嗯,見到了?!睂㈩I(lǐng)點點頭,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邢追繼續(xù)問道:“你覺得燕衡王如何?”“不如何。”將領(lǐng)回道,瞥了邢追一眼,挑起嘴角笑了笑,“燕衡王年紀輕輕,生得一副唇紅齒白的好樣貌,你說他真的會帶兵打仗嗎?”“前些時候的以逸待勞,還有打敗云殤的拋磚引玉,都是出自他手,你說他會不會帶兵?”邢追斜了將領(lǐng)一眼。“誰知道呢,說不得是祁王為了讓他多撈一些軍功,所以把這些都記在他的頭上,真正想出法子的人,確定是他?”將領(lǐng)笑的諷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邢追有些納悶,離國將領(lǐng)似乎很不待見燕歸。“我瞧他那副模樣就不順眼,弱不經(jīng)風(fēng)一副瘦巴巴的樣子,看起來也沒幾兩重,被大家捧得跟什么似的,少年將軍?我呸?!睂㈩I(lǐng)啐了一口。“你可別太小看燕歸……”邢追話還沒說完,將領(lǐng)便打斷了他的話,“打仗可不是兒戲,也不是讓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玩耍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大祁王朝的少年將軍有何能耐?!?/br>就在將領(lǐng)大放厥詞時,燕歸的燕家軍已經(jīng)悄悄的包圍了離軍的營地,他坐在馬上,手執(zhí)著長刀,估摸著時間。須臾,笑著說道:“我大祁王朝的酒水可不是這樣好喝的。”同時間,還在和邢追談話的將領(lǐng)突然吐血,然后開始渾身抽搐,邢追心下一凜,立刻喊來軍醫(yī),可是已經(jīng)遲了,將領(lǐng)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接著營地周圍火光一片,然后不斷有火箭射向營帳,一下子整個營地的一半就陷入火海,邢追氣急敗壞的喊人救火。心中同時也知道,燕歸識破了離國的伎倆,否則怎會對離國的將領(lǐng)下毒,畢竟按照祁王的計劃,燕歸應(yīng)當(dāng)知道離國是同盟才是。既然燕歸已經(jīng)先行下手,那么邢追也不打算客氣,他立刻讓駐守在各城池的離軍趕來,然后又通知云國宮內(nèi)的探子,打算利用禁衛(wèi)軍和離軍,前后包夾燕歸。只是后方的援軍沒有照他所想的前來,云國的禁衛(wèi)軍被前方的燕將軍攔住了,邢追著急萬分,不斷催促后方的離軍。除此之外,他也趕緊向離國二皇子求救,希望他多派一些兵力支援,誰知沒等到二皇子的回音,卻等來離國太子登基的消息。邢追一愣,心里有一種大勢已去的預(yù)感,似乎為了映證他的想法,原本固守不出的離軍,終于開始向王城推進。可是邢追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來的不是他以為的離軍,卻是大祁王朝的鐵騎兵。他還來不及深思,對方便對他們展開猛烈的攻擊。前有燕歸,后有鐵騎兵,邢追帶著邢家軍和其余的離軍,頑強抵抗。他不甘心,籌劃了這么多年,眼看著云國的王城就在前方,他卻寸步難行。腦中突然想起被殺的瀞南王,邢追仰天大笑,他們的結(jié)局何其相似。祁勝也是離成功就差一步,卻被燕歸攔截,功虧一簣;如今他也是被燕歸攔截,只能眼睜睜望著成功離他遠去。邢追被燕歸一刀砍下馬時,腦中閃過他對離國將領(lǐng)說過的話,果然不能小看了燕歸。燕歸沒有殺掉邢追,而是將他生擒,準(zhǔn)備帶回去交由祁煊發(fā)落?!?/br>舒國那邊的戰(zhàn)況也差不多底定了,舒子棋收拾舒哲輕而易舉,不到兩日就攻入王城,然后迎著祁煊進入宮里。直到祁煊入了宮,其它人才知曉,原來宮中早已被祁煊的人控制住了,眾臣中有的人眼看大勢已去,立刻俯首稱臣;有的人高風(fēng)亮節(jié),寧死不屈。祁煊也不在意,那些個以死明志的大臣想死便去死吧,至于城破之后,馬上就投降的臣子,他也不想用。他讓舒子棋坐鎮(zhèn)宮內(nèi),自己帶著兵馬,往云國而去。舒子棋多少也從隱七那里得知,陛下和燕歸的事,雖然有些驚訝,卻又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