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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墨在的時候沒有太大區(qū)別,仍舊是喜歡搬著椅子到院子里面曬太陽。蒼墨走的時候說了,他不在的時候,他也可以去書房,幫他看看文件,練練字,或者公孫濟他們,也可以找他一起議事。所以他有時便也會去書房,倒不是真的獨自參與銀松堡的公務(wù),只是練練字看看書。但看在眾人眼里,卻是蒼墨已經(jīng)放給他太多權(quán)力。堡里的下人對他自是尊重,但也猜測,風(fēng)平浪靜之下,怕是要變天。果不其然,蒼墨走后約莫十天,管家正在自家房前的苗圃里侍弄花草,一個小廝小跑過來,語氣稍顯急切地稟報:“管家,蕭晴姑娘帶著院子里十幾個人去了堡主主屋?!?/br>管家挑眉,暗嘆一聲,道:“快叫林侍衛(wèi)帶幾個堡主信得過的侍衛(wèi)前去?!?/br>說罷自己放下花剪,理理衣袖,提起衣擺,也提步前往主屋。主屋這邊,蘇思寧正在樹下看書,忽而就聽見門外喧嘩。探起身來看看,娟子和英子擋在門口處,在和外邊的人說著什么。麥紅看勢不太對,也走過去探看。麥青走過來立在他身邊,見他疑問的神情,只是安撫地笑笑。突然,娟子一個趔趄,身后的麥紅手快接穩(wěn)了她,但是外面的人順勢便全部進來了。為首的女子個子嬌小,身著紫紅色的紗衣,精致美麗的面容上帶著笑,一邊進來一邊說著:“jiejie不用擔心,我就是看看我那八哥兒到底飛了進來沒有?!?/br>眼神卻徑自投向了樹下的那個白衣身影。然后嘴角帶著一抹哂笑,走了過去。蘇思寧看著他們,臉上有著淡淡的驚愕,隨即又平和下來,勾起一抹淺笑,起身。蘇思寧并不認識他們,多數(shù)是女子,也有兩三個樣貌或清秀或姣好的男子。院里的四名侍女快速地圍到了他身邊,眼神沉郁地看著來人。氣氛有些詭異,有些僵硬,蘇思寧淺笑著率先打破沉默:“我是蘇思寧,有什么我們可以幫忙的嗎?”紫紅色衣服的女子便也笑道:“我是蕭晴。我養(yǎng)的一只八哥兒剛才飛了進來,我來尋尋看。”蘇思寧答:“我方才一直在這里,沒有看見鳥兒飛進來。”“是嗎?那是我眼花了不成?”蕭晴看著他,說。蘇思寧便回頭對身邊侍女說:“去看看吧,說不定是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飛進來的?!?/br>婢女們卻沒一人動的,盯著眼前一群人,沒有那個陣勢,卻也有著氣勢。蕭晴便也笑盈盈地看著他們,眼里泛著淡淡的冷意。婢女們防范著。蕭晴是四川唐門的人,性格直爽潑辣,又懂得武功又會用毒,一年多前便來了銀松堡,很少有人敢去招惹她。正當對峙時,管家?guī)е绦l(wèi)終是趕來。進門以后,便迅速而自發(fā)地圍到了蘇思寧邊上。蕭晴看這架勢,嘴角一哂,側(cè)身對身邊一女子說:“瞧這架勢,這病秧子倒還真當自己是這銀松堡的主子了?!?/br>此話一出,她身邊的那些人莫不掩嘴輕笑,毫不掩飾輕蔑之意。蘇思寧面容不變,身邊的侍女們臉色更沉了。“管家,你倒說說,算起來我們都是這銀松堡的客人,為何獨獨對蘇公子如此關(guān)愛,真是偏心哪?!笔捛缗赃叺木G衣女子開口。管家對她行了個禮:“做下人的,哪里能對做客人的有失偏頗。只是這里是爺?shù)淖√?,主客有別,小的自然是要以主子為先,免的爺回來后責問小的。”管家小心翼翼,不卑不亢。面前站著的這些人,不乏有些在武林中或在商業(yè)往來中有背景的。若是態(tài)度太過強硬而得罪,也會給銀松堡帶來不便。造成這個局面形成的原因卻不在這里。銀松堡主向來豪邁隨性,人說他多情卻是無情。做下人的自是不會去評論主子,若是要說,也只能感慨主子魅力太大。“是說,住進了主屋,就算是你們的主子了?”蕭晴問。“怕是蘇公子身子弱,消受不起這福澤呢?!绷硪蝗私釉?。“公子確是體弱多病,勞煩各位關(guān)心了。”麥紅答。“難以想象一個病秧子,能承受堡主恩澤。”有人哂笑,“不是說每次都要臥床半月不起嗎?”那群人便輕笑開來。蕭晴笑著說:“蘇公子能讓堡主盡興嗎?”這些已經(jīng)是侮辱之言了,不光是蘇思寧邊上的幾位婢女,連管家的面色也更沉了下來。“蘇公子,果真是柔弱不堪,這么久也不說一句話,光憑這幾個仆人在護著你呢。”有人又說。蘇思寧一直安靜著,聽到這句話,輕輕看向說話的那人:“你要我說什么呢?”“說你,”那人挑釁地笑,“怎樣勾引挑逗滿足堡主的,也好讓我們學(xué)學(xué)?!?/br>“你們莫要太過放肆!”娟子開口。“怎樣放肆了?”蕭晴反問。娟子還要說話,蘇思寧輕輕打斷了她:“你們,是來做什么的呢?”只一句話,蕭晴便斂去了笑容,直直看著他:“是來勸誡你,福薄之人,便莫要貪心,有些人有些心,不是你一人能獨占的。”“堡主今日對你獨寵有加,也有會膩味的一日,我們也是怕你到了那時,會承受不住。”綠衣女子接話,“若是你能早日想明白,主動離開,那對你也自是最好?!?/br>蘇思寧沒有答話,只是定定看著他們,嘴角也還掛著初時便有的笑。然后,他抬起雙手,繞到自己頸后,輕輕打開那個結(jié)。眾人,這邊的和那邊的,都看著蘇思寧慢慢將戴在脖子上的東西慢慢抽出衣襟,先是露出一角,有聰敏的人立刻猜到那是什么,卻不敢置信,直到,那黑色的玉,暴露在陽光下,閃著柔和卻凌厲的光澤。蘇思寧將黑玉攤在手上,半舉著,輕言道:“我人就在這里,玉也在這里。你們?nèi)羰怯腥讼胍?,便拾去?!?/br>無人敢上前。他們雖輕狂,但卻知輕重,否則也不能在院里留至今日。黑玉是蒼墨一直帶著從不離身的,如今卻在少年身上。蒼墨有多認真,眾人這下自是看的一清二楚。蘇思寧嘴邊勾起淡淡的弧度,又輕輕說:“若是無人敢拾,我就繼續(xù)留著。我也繼續(xù)在這里?!?/br>連在他身邊的人都側(cè)了目。雖不怒,但卻威攝住了所有人。蕭晴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眼睛里滿是冰冷的殺意,卻不敢妄動。這里沒人敢跟銀松堡的蒼墨作對。終于開口,道:“你……”卻被蘇思寧一聲輕咳打斷。蘇思寧低頭捂住嘴,一咳便止不住,肩膀抖動不已。麥青和英子連忙替他拍背,少頃,才稍止住,麥青卻驚呼一聲。一抹紅色順著指縫溢出。蘇思寧拿下捂嘴的那手,滿是血。眾人大驚。幾位婢女連忙搖攙著他坐下,管家也忙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