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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意外地多了起來。志水桂一對于自己認可的放在心上的朋友,其實都是格外的寬厚的,一如他的大提琴音寬厚平和包容一切。當他用那雙翠綠色的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你時,很少有人能夠抗拒這個少年的任何請求。雖然,大部分時候,除了有關音樂方面的執(zhí)著,志水桂一并不是一個會隨便地利用自己的呆萌外貌去做些什么的人。言歸正傳,顏鴻對于自己的一番盤算最后竟然卻敗在了不以牌理出牌的志水桂一的反應上,反思了一晚上,立馬就重新矯正了自己的作戰(zhàn)方案。那一天,他到達琴房的時候,可沒有錯過月森蓮和日野香穗子眼神交錯間透露出的心意相通。竟然互相都有些苗頭了,他再在背后推一把,促進一對小兒女朝夕相處的感情也好。事實上,顏鴻并沒有將太多的心思放在了嚴防死守志水桂一身邊的花花草草上,大部分時候,內心強大自信的顏鴻,都不屑于去做一些吃醋的小動作。只是,在他好不容易細水流長地讓志水桂一的眼眸中完全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并不希望出現(xiàn)什么意外。顏鴻在用了一年的時間向自己的養(yǎng)父鈴木先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后,就干脆被鈴木先生給帶在身邊去了國外常駐。顏鴻思忖著自己這一年來每日的愛心早餐、午餐、晚餐攻勢,再加上平日里方方面面都替志水桂一安排好的作為。琢磨了半晌,他并無意將自己的世界局限在這個島國彈丸之地。更何況便是志水桂一今后要在大提琴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那也是需要接觸更加廣闊的世界。在志水桂一的音樂道路通往更大的世界之前,他提前去將鏈接兩個世界的橋梁架好,也是必須的。“顏君,你還這么小,跟姑丈一起去f國,怎么能夠照顧好自己呢?”志水桂一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皺成一團的表情就跟個鼓鼓囊囊的白嫩包子似的,漂亮的綠色雙眸更是蕩漾開點點不安煩躁無措的漣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鳖侙櫼廊皇亲约和绽锏娘L格,“不要總是想著練琴,要記得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你看看這上面的外賣單子的店家你還有沒有想要改一下的?”志水桂一看著顏鴻遞過來的時間安排表,上面清楚地寫了未來一個月里他午餐的單子,每天都是不重樣的,上面的每一道菜也都是他喜歡吃的。其實上面單子上羅列的東西,都是志水桂一喜歡的,可現(xiàn)在看到這些,想到要好長時間都吃不到顏鴻親自做的東西,每天中午,也不會再來給自己送吃的,心情就止不住地低落。“我已經將每一家外賣店鋪的號碼輸進了你的手機,你如果哪天想要換換口味吃其他的,你就記得自己打電話。我已經在這些店都預存了一筆錢。柚木君會幫我盯著你用餐的,我可不希望下次回來,你還是這樣子迷迷糊糊瘦瘦弱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br>志水桂一乖巧地聽著顏鴻的安排,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顏鴻和自己一樣都不是個話多的,可看著顏鴻現(xiàn)在有越來越往姑母啰嗦方向發(fā)展的念叨,卻是越想越覺得委屈。他好想跟顏鴻說,不要走??伤钟惺裁戳鋈フf這些。就像他因為自己最愛的大提琴離開父母來到東京住到姑母家一樣。顏鴻也有自己的追求。顏鴻并不是自己的跟屁蟲,不是自己的影子,并不是自己隨時回頭就可以看到的附庸。想明白這點兒的志水桂一,整整一晚上演奏的大提琴曲調都顯得那么哀婉凄凄慘慘戚戚。顏鴻還是走了!甚至連給他一個說再見道別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突然拎著簡單的行李跟著姑丈就走了。從那天一開始,志水桂一每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看向對面空著的位置,那里沒有了小大人似的一邊翻閱著當日報紙一邊吃著早餐竟然還不忘記盯著他將早餐吃掉的小家伙。每天中午吃著小家伙精心安排的外賣伙食,想著的卻是顏鴻精心準備的愛心料理,胃口不由得就越變越差。柚木梓馬越是在旁邊提醒他要好好地用餐,要不然顏鴻回來就要怎樣怎樣的,志水桂一就越發(fā)有一種任性的沖動。是不是自己不好好吃飯睡覺,對方就會因為擔心而從國外跑回來。每天放課后,路過小區(qū)的那片草坪,志水桂一還是會拿出大提琴靜靜地彈奏一曲。只是曲調卻不再是簡單純粹的快樂,漸漸地染上了少年的愁滋味。每晚在琴房練琴,每到睡覺的時間點,志水桂一總是會下意識地望向門口,然后又失望地垂下頭。如果是從前的志水桂一,沒有了不好弗去好意的人的監(jiān)督,說不得就會再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音樂的世界中??涩F(xiàn)在的志水桂一卻是會皺著眉頭微微愣神的想起顏鴻冷著一張正太臉硬是逼著他去洗漱睡覺的樣子。然后不知不覺地就已經將琴放好,自己也乖覺地去了浴室洗了澡。只是已經習慣了顏鴻每次自然地用干毛巾擦干自己的頭發(fā)的志水桂一,第一次竟然就這樣直接濕著頭發(fā)倒床就睡。第二天醒來直接就頭疼感冒了。人一生病就會變得格外脆弱,接到顏鴻打來的電話后,一邊高興一邊又忍不住有些委屈。純白如志水桂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子委屈,只是通過話筒不由得呢喃出了自己的心聲。顏鴻這一去國外,要整合鈴木先生手頭的資產,又要忙活自己的事業(yè),這一忙碌,卻是腳都沾不了地,竟是直接兩年沒有回去。兩年的時間,志水桂一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甚至已經成功地申請到了維也納的音樂學院,他的雙眸依然翠綠如往昔,純粹得一眼就能看到底,只是細細看去又會發(fā)現(xiàn)那眸底隱隱流動的執(zhí)念和固執(zhí)。兩年的時間,志水桂一每天的午餐都是遠在國外的顏鴻一手安排好的。甚至,在東京還專門開了幾家顏鴻投資開的飯店,最初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志水桂一能夠多些食欲,多吃點兒東西,現(xiàn)在倒是都發(fā)展的不錯。畢竟,好吃的東西,好的經營,好的服務,就跟金子一樣到了哪兒都會發(fā)光的。柚木梓馬、月森蓮都已經先志水桂一一步去了維也納的音樂學院,繼續(xù)他們的音樂之夢。偏生如此,顏鴻竟然還是找了人盯著志水桂一每日都按時吃飯用餐。而這個人竟然還是日野香穗子。志水桂一明明還記得當初自己在顏鴻面前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兒對日野香穗子的欣賞,顏鴻情緒的變化,可現(xiàn)在他竟然就這么放心地讓日野香穗子來照顧自己。他知道顏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變得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