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親下我呀、華燈初上時、帶著包子送上門、現(xiàn)在的白月光都這么好追了?、【偽裝者同人】夜行、殺死秦晟、PUBG噓,請和我網戀、所有人都想抱我大腿、夫貧妻嬌、【希臘神話同人】丑神逆襲
就好。”【注】所以長安,你什么都不用擔心,我來愛你,我來守著你。你好好的! —— 下午兩點,外頭陽光正好。明媚的陽光穿過車窗玻璃照進車內,光束里有一線線細小的塵埃懸浮。 光線刺眼,怕她睡不好。他取下鴨舌帽,悄悄蓋在她頭上。帽檐朝下,遮住她大半張臉。 劉叔恰巧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當真是一物降一物呀!從小日天日地的大魔王,竟然也有這么溫柔細致的一面。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真該拍下來拿給周望看看。 第33章 第33輪明月 心里掛念著母親, 徐長安睡不安穩(wěn)。瞇了大半個小時。 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被蓋著東西。抬手取下來, 原來是周最的鴨舌帽。 “怎么不睡了?”周最靜靜地望著她,“你就睡了這么會兒?!?/br> “不睡了?!毙睦镉洅炷赣H,是無論如何都睡不好的。 “你給我戴的?”她揚揚手里的鴨舌帽。 周最:“外頭太陽太刺眼, 怕你不好睡。” “謝謝?!彼@一天已經跟他說了很多次謝謝了。 她把周最的鴨舌帽拿在手上。低頭仔細瞅了瞅帽兜里的loge。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識這個牌子。 宋如依之前說周最的一頂帽子都好幾千塊錢, 都是大牌。 “長安你在看什么?”周最看她盯著自己的那頂帽子那么認真,一時間覺得奇怪。 她柔聲一笑, 告訴她:“我想看看幾千塊的帽子究竟和普通的帽子有什么區(qū)別?!?/br> 周最:“……” 周最輕飄飄道:“能有什么區(qū)別, 還不都是帽子?!?/br> 他雖然這么說,可徐長安卻知道這兩者區(qū)別大了。只是她身為普通人理解不了罷了。 回家的路似乎特別特別長。綿延不絕的高速公路, 一眼望不到盡頭。 車子在平整的路面上疾馳不停。外頭的陽光不斷灑進來,將兩人周身都鑲了淺淺的金色,低柔而優(yōu)雅。 徐長安不禁伸出手,俏皮的光斑歡騰地落在她掌心里。手掌移動, 那光斑也跟著移動。 她用近乎呢喃的嗓音對周最說:“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渴望做向陽而生的向日葵,跟著太陽走, 成為一個陽光明媚的人。然而現(xiàn)實卻逼得我不得不成為躲在陰暗處掙扎的青苔?!?/br> 她想要簡單穩(wěn)定的生活,不用大富大貴,只求溫馨快樂;她想要父母健在,一家人其樂融融;她希望有人能夠成為她愛的港灣,給她庇護, 為她撐起一片天;她向往自由,渴望被愛,喜歡這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 然而現(xiàn)實卻是, 她的生活索然無味,踽踽獨行,最艱難的時候一塊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塊錢來花。她自小失去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全然不識父愛。她曾經以為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以為那個人可以為她遮風擋雨。她努力編織了幾年的美夢以為能美夢成真,到頭來卻一朝破碎。 所以她時常會覺得累,覺得無助,覺得孤獨,迷惘而不知所措。有些時候甚至會感到絕望,感覺自己的生活、這個世界通通不會好了。 以上所有的負面情緒不單單只是因為她從小沒有父親,缺失父愛,得不到父親的庇護。 也不僅僅源于生活的壓力,她們母女兩個苦于生計,不得不奔波勞累。 而是那份來自命運的不友好。 她已經夠艱難了??擅\似乎總不讓她好過。要那么殘忍無情地奪走屬于她的一切。 長久以來,她就像是那些青苔,在那片最陰暗的角落里拼命地掙扎,不停地抗爭,不止不休。 “不怕,我會把你拉到陽光下?!睂儆谏倌耆俗铉H鏘有力的嗓音,躊躇滿志,一雙黑眸發(fā)光發(fā)亮,“這樣,哪怕不做向日葵也沒關系,因為青苔也可以沐浴陽光。” 剎那間,徐長安的心臟難以遏制地劇烈瑟縮兩下,心房塌陷了一角。 *** 似乎從徐長安決心去找周最的那刻,接下去所發(fā)生的一切就都變得順利了。 劉叔開車穩(wěn)而快速,又抄了近道。他們在當天傍晚就趕到了醫(yī)院。 肖曉慧因為疼痛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兒,精氣神也不太好。 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徐長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撲簌簌滾落,砸在手背上,guntang發(fā)熱。 她哽咽道:“mama,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長安?!毙曰圩プ∨畠旱氖?,虛弱地說:“一點都不晚?!?/br> 一時間母女倆哭作一團。 肖曉慧一邊同女兒講話,一邊看向站在女兒身側的周最。少年朝氣蓬勃,陽光帥氣,和徐長安比肩而立,俊男靚女,說不出的登對養(yǎng)眼。 肖女士在心里想要是這兩孩子真能走到一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呀! 可惜長安一直都放不下霍霆。 她感激不盡,“周最,謝謝你送長安回來。路上很辛苦吧?” 周最搖搖腦袋,“我沒開車,不辛苦?!?/br> “看到長安回來,我就安心了?!毙曰壅f:“你這么幫我們長安,阿姨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br> 周最:“阿姨,您別跟我客氣。這些都是小事,您千萬別放在心上?!?/br> —— 當天晚上就進行了手術。手術很順利。 徐長安一直熬到深夜也沒得休息。 這一天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時起彼浮。眼下手術順利,看到母親安睡的容顏,她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零點過后,病房里靜悄悄的。 病房里只留了一盞小燈,一點點光線環(huán)繞在四周,光影模糊。 徐長安就守在母親身側,全身酸澀,睜著一雙眼睛,毫無睡意。 只有到了現(xiàn)在她才空閑下來。 手機里付忘言給她打了四。五個電話,微信里也有好多條來不及察看的語音。 付忘言一直在擔心她。 同窗四年,兩人一直要好,無話不說,特別交心。唯一在霍霆這件事上她做不到坦誠。因為她不僅瞞過了所有人,她也隱瞞了自己。 她這么糟糕的一個人,如何擔得起好友這般待自己? 對話框里,一句話寫了刪,刪了寫,反反復復好多遍。一句“對不起”最終也沒發(fā)出去。 徐長安:「小九,我mama住院了,我今天提前回青陵了。我很好,勿念!」 —— 周最輕輕推開門,掩著門縫沖徐長安招招手,“出來一下,長安?!?/br> 徐長安起身,伸手扯了下毛衣的衣擺,然后走到病房外。 周最拿出一張房卡,對她說:“我在醫(yī)院邊上的君悅酒店開了個房間,你去休息一下吧。你都熬了一整天了,小心別把身體熬壞了。我在這里陪著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