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包子送上門、現(xiàn)在的白月光都這么好追了?、【偽裝者同人】夜行、殺死秦晟、PUBG噓,請和我網(wǎng)戀、所有人都想抱我大腿、夫貧妻嬌、【希臘神話同人】丑神逆襲、將軍夫夫鬧離婚、嬌冠天下
不打算認這么個突如其來的叔叔。 之后的三天里,流寂再也沒有主動和蘇謝說過話,在她面前反而保持著克制的緘默。 流寂的沉默,既像是寂靜的等待,又像是一種孤寂的贖罪。 葉蓮燈問過邢墨關(guān)于流寂的事,但邢墨似乎不愿透露太多,只是淡淡搖頭:“他這個人,被情義二字困縛得太緊,我只能說,他如今做的許多事都是在彌補當年的——無能為力?!?/br> 說到“無能為力”四個字時,邢墨映著燭火的眸光暗了下去,像是被某種情緒感染,由淡淡的口吻說出,卻平白叫人心疼。 葉蓮燈笑著看著眼前的蘇謝,眉眼彎彎,雙眸明凈得堪比陽光映射下的湖泊。 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未曾移到流寂那里去,這樣看來,反倒是刻意的回避。 況且,蘇謝的五官和流寂有七分相似,這樣的相似度,或許比一個“叔叔”的稱謂帶來的故事要復(fù)雜得多。 更重要的是,流寂一直不肯擦拭掉面龐上的炭灰,或許,他也順應(yīng)著蘇謝的意思不想讓人看出這一點。 蘇謝被葉蓮燈盯得久了,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沖著她笑嘻嘻道: “葉jiejie,我要和你坐,我要坐在你和大jiejie中間。” 話音剛落,邢墨便攥緊了葉蓮燈的手,淡聲道: “燈兒,坐過來?!?/br> 蘇謝的目光立時轉(zhuǎn)向邢墨,眼中竟然開始有淚光閃動。 邢墨絲毫不為所動,拉著葉蓮燈坐下后已經(jīng)開始動了筷子,一點也不給這個人見人愛的小仙女留面子。 葉蓮燈剛打算哄哄她,邢墨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 這難道是在警告她什么? 最后,僵持了好久,在蘇謝險些哭出來的時候,高大姐終于一邊數(shù)落他們一邊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拉著小仙女坐在自己懷里,哄了好半天才了把蘇謝給逗笑了。 - 是夜。 寒風(fēng)習(xí)習(xí)。 葉蓮燈在床上不安地翻了個身,不知為何,今夜她有些睡不著。 月光斜斜地傾瀉而下,正好落在房屋中央邢墨安靜的睡顏上。 自從她管高大姐要了幾床被絮,并在屋內(nèi)簡易地鋪了個地鋪后,邢墨便在某種程度上日日夜夜和她相對而眠。 葉蓮燈窩在被子里,靜靜看著不遠處的邢墨。 每天早晨,邢墨都比自己先醒,那他是不是也會這樣靜靜地凝視自己呢? 忽然,邢墨的手臂在睡夢中抽動了一下,被子的一角被掀開了去。 葉蓮燈這才想起,整個晚膳中,邢墨在桌下緊緊攥著葉蓮燈的手一直都沒有松開。 一個笑容忽地掛上了她的嘴角。 握得那樣用力,不抽筋才怪。 這樣想著,她卻掀開了被子,披上了外裳,輕聲下了床走到邢墨身旁。 她蹲在他枕邊,輕輕為蓋好被子,捏了又捏。 葉蓮燈近距離地打量著他。 近一點。 是能看到整張臉的距離。 再近一點。 是能看到唇線的距離。 更近一點。 是能看到眉睫的距離。 兩張臉近到快貼在一起的時候,葉蓮燈靜靜頓住了。 這人怎么在睡夢中都蹙著眉呢? 她伸出手指,輕輕順著他的眉心。 順了幾下,好像真的有效,邢墨的眉心舒展開來,連唇角的弧度都多了幾分。 葉蓮燈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一手枕著木質(zhì)的地板側(cè)身躺在他的對面,肆意地欣賞眼前人。 月映璧人,靜夜流香。 不明的心緒隨著夜色里的空氣暗暗涌動。 是抑制不住的嘴角和微微上揚的眉彎…… 忽地,葉蓮燈眼神微動,輕聲起身出了門去。 樓下有聲響! 是談話聲。 - 一樓后堂,一盞細瘦的白燭正賣力地燃燒自己,奈何它幽微的火光還是被隔絕在一處狹窄的拐角內(nèi),再也延伸不到別處的黑暗中去。 流寂靜立在蘇謝面前,溫柔道: “原來她把你藏得這么深。” 蘇謝看著他,笑得爛漫無邪,可細看來,唇角是僵硬的。 流寂蹲下。 “我找了你很多年?!?/br> 流寂撫上她的頭發(fā),靜靜看著她,遙遠的眼神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蘇謝的笑容瞬間變了,一掌拍開了他的手,再也不復(fù)往日的乖巧可愛。雙眸中噙著淚,眼神變得倔強。 流寂再次伸出手,撫上她的面頰。 火光照著他手臂上一道疤痕。 那是一排牙印。 這三天里,他并非一直在她面前沉默,相反,他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和她說話。他的目的一直是找到她的下落,否則那日陪邢墨回來后,他就不會留下來。 第一次,她扭頭就跑。 第二次,她直接哭了起來,引來了旁人。 第三次,她咬了他一口之后迅速跑開。 …… 每一次都在回避他,除了這一次。 流寂緩緩地靠近她,輕輕擦掉她眼角溢出的淚花。 “這些年你過得好么?今年你該十二歲了,看起來倒像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流寂故意在聲音里添了一份笑意,企圖讓自己顯得更加親切。他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體格上有問題,只是猜測那人為了不讓他找到她的行蹤,用藥物強行將她改變,卻并不知道這是她長期被關(guān)在地底,鮮少見陽光且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 流寂見她沒有反抗,將她緩緩摟入自己懷里,痛心地道:“叔叔帶你回家,去看你阿爹和阿娘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你本該做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br> 誰知,蘇謝立刻推開他猙獰而壓抑地問道: “那姑姑呢?” 她的神情變化只在一瞬間,已經(jīng)完全不像個孩子。 流寂微愣片刻,垂眸道:“她做了錯事?!?/br> 蘇謝一直壓抑著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才是!” 流寂靜靜看著她,她的臉上分明是那個人才有的神情。 蘇謝指著他的鼻子發(fā)泄多年來的怒氣:“姑姑說,你只要站在她身旁就可以了,什么都不用做,可是你沒有!” “我不會和你走的,我殺過很多人,如果不是姑姑說要親手殺了你,你前兩天就該死了!” “你走!姑姑讓我一個字也不要和你說!” “姑姑說,你是懦夫!” 說到底,蘇謝還是個孩子,心口不一,嘴上說著讓流寂走,最終卻是自己先抹著眼淚跑開了。 流寂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蹲在那里,再沒有追上去。 蘇謝在地道內(nèi)長大,不會輕功,就躲在后堂不遠的柴房里蜷縮著雙腿悶頭哭。 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壓抑自己,連哭泣都克制著不發(fā)出聲音。 可她雙肩抖動的幅度堪比痙攣,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