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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讓花姐找來郎中,可是見了她的傷勢后,滿城的郎中無一不搖頭喟嘆。 他不知道心頭為什么會這么緊張她,只覺得是歉疚。在“歉疚”的作用下,短短三日內(nèi),他背著葉蓮燈瘋了一樣地跑遍武林之中他所知的神醫(yī)的居所。 但大抵是知道她是被紫竹林的林主所傷,沒有一個人愿意救她。 邢墨苦苦哀求了半日,終于從一個老巫醫(yī)那里得知大漈北邊的雪山上有一名神醫(yī),專門救不被其他醫(yī)者接受之人。 邢墨聽后,連忙背著昏迷的葉蓮燈奔赴雪山。 又過了三日,邢墨風雨兼程,終于到了毗鄰北圖邊境的的月芒山。 明明時值六月,山上卻依舊下著大雪。 來之前他已帶上了厚衣物,但才走到半山腰,便感覺寒意陣陣侵襲。 忽然,背上的人動了動,葉蓮燈醒了? “臭小子……” 是久違的聲音,邢墨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但他沒有應(yīng)聲,而是不著痕跡地加快了腳下的動作。 葉蓮燈又輕輕喚了一聲。 “墨墨……” 等了一會兒,邢墨終于溫聲答道。 “我在?!?/br> 葉蓮燈的手沒有力氣,她許是有些冷,便挪了挪下巴往邢墨的耳邊蹭了蹭。 她笑著在他耳畔說道:“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在發(fā)抖?!?/br> 邢墨又不說話了,并且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為葉蓮燈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力,銀鈴般的聲音笑聲點綴在雪夜里,一點也不像最初虛弱的樣子,倒像是——回光返照。 “你看你又不說話了,活躍一點才有姑娘家喜歡嘛?!?/br> 語氣有些嗔怪。 邢墨沒理她,葉蓮燈便自顧自地開始了碎碎念。 “你呀,你要是沒遇上我可怎么辦,難得有我這么臉皮厚的人一直黏著你這個冰坨子,你可要好好珍惜?!?/br> “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你不想說的話我來替你說,我知道你只是要面子不好意思,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看一眼就知道啦?!?/br> 邢墨逆著越來越大的風雪往上走,他努力想要加快腳步,風雪卻生生將他的速度減半。 無奈之下,他只好尋了一處風勢小一點的地方,將葉蓮燈放下,替她重新攏好了斗篷上的雪帽。 全程沒有看葉蓮燈一眼。 但在他重新將葉蓮燈背起來之后,葉蓮燈又咯咯地笑了,一下子就洞穿了他的心防: “墨墨,不用自責。” 邢墨:“我自責什么?” 葉蓮燈:“你想保護我,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啦?!?/br> 邢墨又沉默了,葉蓮燈便道。 “紫竹林的每一個殺手都是受過非人訓練的魔鬼,能和他們交手,以你的資質(zhì)和年齡來說,真得已經(jīng)很強了?!?/br> 她又往邢墨的脖頸聳了聳,這樣邢墨也能暖和一些:“你就是太逞強,太驕傲,就像最初,還說跟我一起是要看看我的真實實力什么的,明明就是擔心我嘛。以后你要是遇見了別的姑娘還這么傲,姑娘可就走了啊。我給你說以后怎么撩……” 不知為何,聽到了“別的姑娘”幾個字,他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讓他第一次想要打斷她。 “是!我擔心你,現(xiàn)在你真的讓我擔心了,滿意了嗎。” “嘿嘿,你在生氣?!比绻~蓮燈的手能動,她一定要趁機戳戳邢墨的臉,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邢墨難得地又開了口。 在呼嘯的風雪聲中,他的聲音清澈而溫和,說的內(nèi)容明明還是那么高傲,可語氣卻罕見的溫柔,讓葉蓮燈幾乎以為聽錯了。 恍惚間,他說—— “那就快點好起來,回去以后接著讓我生氣好了?!?/br> “好?。 ?/br> 愣了許久后,葉蓮燈一笑。 “告訴你個秘密,我在屋里添的那些東西看起來陳舊,但其實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以后萬一發(fā)生了什么可以……” 邢墨又一次打斷她:“沒有萬一,你會活得好好的,回去之后繼續(xù)惹我生氣,哪怕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br> 他的聲音溫和,在風雪里立刻隨風飄散,卻又像是有無數(shù)回聲吟唱,能葉蓮燈心里留很多年。 這一次,是葉蓮燈沉默了。 許久后,她又笑吟吟地開口。 “臭小子,你被我騙啦!其實,我的確是故意接近你的?!?/br> 邢墨淡淡道:“我知道。” “在茅屋那間大床的第二層被褥下,有一枚玉墜,是你父親死前交于我的?!比~蓮燈頓了頓,再開口時,語調(diào)低沉了七分,“還有,你的父親邢疏白…是死在我的手上的?!?/br> 風掀開她的兜帽。 月芒山的雪撲在她臉上。 如她所預(yù)料的,邢墨的步伐當即劇烈地顫了一下。 本以為邢墨會立即將她扔下,然而,他下一刻便重新抬起了腳,并且加快了步伐。 他的聲音散在風雪中,卻讓她聽得無比清晰。 “嗯,你是在幫他解脫?!?/br> 葉蓮燈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找我報仇嗎?你不問發(fā)生了什么?” 邢墨的聲音很淡,但葉蓮燈察覺到了他緊緊握住的手正在暗暗用力。 “父親當年被卷入偽帝一案,據(jù)人說他是戰(zhàn)死于沙場。父親很強,如果他還活著,不可能不回來,除非他失去了回來的能力。雖然你很強,但他身為堂堂離嗣府大將軍,絕不是你能一己之力便能殺得了他的。再聯(lián)系你的武功和年齡,你小的時候必然受過非人的訓練,你所在的家族必定是一個極為可怖的地方,然后必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成為了你和家族決裂的契機。你最多只是一個劊子手,甚至有可能……是在幫他解脫。” 葉蓮燈驚訝了。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理智,幾乎全部猜對了。 “我不怪你?!彼f。 貼著這個人的脖頸,葉蓮燈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喉頭忽然一甜。 她強行咽下那一口血。 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她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低低地咳嗽出聲。 終于,不顧邢墨的攔阻,她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從她的過去,到遇見邢疏白,再到過去這一年。 邢墨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輕輕問:“你不是不能對外人提起家族的事情嗎?” 葉蓮燈笑得絢爛:“可你不是外人啊。” “我喜歡你?!彼米詈蟮牧庹f道。 話音剛落,葉蓮燈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也開始顫抖。 邢墨急忙替她重新攏好斗篷,背上她在雪夜里狂奔。 然而葉蓮燈的咳嗽聲越來越沙啞,忽然脖頸處傳來一陣溫熱。 葉蓮燈嘔出了一口血,泛著青黑的光。 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