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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知道有什么比這更好的事了。”他喘息,狠狠甩過去眼神想要欣賞期待中的明樓驚悚表情但是,失敗。明樓的臉上的表情如果有名字,應該叫做寂靜。他待不下去了。也許明樓就只想這么看著他,凝視他,看穿他,但是什么也不會做。也許他對明樓理解都是誤會,也許明樓志不在此。他的希望枯損耗竭,不能再在這里忍受下去。明樓及時伸手,沒有來得及在他轉(zhuǎn)身之前拉住他,但明誠察覺他的動作,因此回頭。明樓說:“我知道了?!?/br>明樓眼底也許還有悲涼的顏色,但最終覆蓋他目光的是如釋重負的暖意,“你愿意的話,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br>他應當早有預料而只是等待著這到來。他說,“你知道那是一條只有黑暗的道路。”明誠感到自己被耍了,于是反撲回來用攻擊的姿態(tài)去吻他,牙齒在他的嘴唇上磕出血,明樓因為肌rou拉扯到傷口而痛到顫抖,但明誠也沒有停住而只是吻下去。也許永遠自命優(yōu)雅的明樓會不滿,但是明誠這一秒鐘不打算在乎。明樓要拐他,還非要他是心甘情愿的。他就是心甘情愿的。床頭燈是明樓關(guān)上的。他的任何動作都牽動傷口疼痛,側(cè)身去關(guān)燈的時候眉毛一抖,明誠就不讓他再動。明誠自己下床去拉開窗簾,月光涼幽幽地灑進來。明誠在窗口望了望月亮,回頭過來坐在他身邊,伸手撫摸他的臉。手指撫摸過的皮膚,又被明誠再用親吻覆蓋,用著低眉順眼的隱忍態(tài)度,輕柔近含蓄,仿佛觸碰神祗般虔誠。連掌心亦被舌尖舔舐,明樓終于捧起他的臉,“夠了?!?/br>“不夠?!泵髡\對峙。明樓輕易地服軟,放縱他數(shù)著自己的手指終于十指相扣,明誠把臉壓上他手背,身體躺上床來貼在他身邊,眉宇間混雜著依戀與痛楚。“為什么那么對我?”明誠低聲問,唇齒咬在他手背的皮膚上。“假正經(jīng)?!泵髡\接著控訴。明樓也許想辯解,可聽起來還是像嘆息,“你是我弟弟?!?/br>明誠睜開眼,往上看著他。是他弟弟。所以他悉心撫養(yǎng),溫柔管教,曾經(jīng)一心一意只為塑造他成人,他在他惡劣的養(yǎng)母面前起過誓言,也對他本人反復做出家人的承諾,而但愿這所有的情感與行為從來無關(guān)罪惡的引誘。他能把自己的心袒露給人看,卻不能告訴他,來吧。他說了,明誠一定聽從。即使他叫明誠跨刀山赴火海地去死,明誠也會聽從。他不能。明誠埋下臉,“可是我愛你?!?/br>我愛你,所以世上所有所謂的幸福美滿,都不及你給我你的愛。明樓說,你可以過來睡。這是一個寬廣的許可,近可以局限于字面,遠可以延伸成某些一生承諾。明誠有點歡天喜地于他對明樓的了解,如果不想讓人誤解出多余的暗示,明樓什么也不會說。只不過明樓現(xiàn)在有傷,所以排第一的事還是照料他。明誠不急,僅僅是躺在一旁能用手指描繪他的眉眼口鼻都叫人覺得歡悅,而明樓會瞧著他,只瞧著他。一直覺得,是被當做小孩子了才那樣看著。但只是愛與放縱。只要他去要,明樓什么都給他。明樓皺皺眉頭說,“還是挺痛的?!?/br>“那就不要受傷?!彼f。明樓費勁地翻了個身,把頭枕在他胸膛上。離得太近了,明樓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氣,明誠不避開,反而把鼻尖湊著他的皮膚一點點地嗅,手指伸進他的頭發(fā)里,貼著頭皮輕輕梳過去。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方式觸碰過他,新奇之外,更生出感動來。“許個愿吧,阿誠?!泵鳂悄D:卣f。“這就夠了。”“是嗎?”明樓說,聲音一點點低下去,“我倒是還有可以祈愿的事在?!?/br>“是什么事?”但是明樓沒有回答他,已經(jīng)沉入睡夢。明誠失笑,把被子拉上來蓋住他肩膀。與人共享體溫真是不可思議的事,他曾不敢奢望但如今沉淪。久違的夢。明誠想。他坐在明樓身邊,還是小時候,他學笛學琴,跟明樓拍曲。他都有點記不起明樓年少時的模樣,朝夕相對,明樓總是今天的明樓。但夢里記得,那時明樓的眼角還沒生出細紋,陽光鋪展在他額上一片明媚,他揚眉笑時,睫毛上抖著流金的顏色。他教這個曲子,說它講后有追兵前無去路,夜路漫長處處殺機,然而無處停留。拋妻棄母,孑孓一身,生死無路報國無門,戲不散夜不盡,未來不可期。怎么唱的來著。按龍泉血淚滿征袍,恨天涯一生流落。專心投水滸,回首望天朝。急走忙逃,顧不得忠和孝。我知道后來的故事,他上得梁山落草為寇又是一條好漢。后來的故事?哪里好看,戲臺上都不演了。明樓耳后有幾絲白發(fā)了,臺燈照亮他鬢角被歲月深深刻下的魚尾,半張臉明,半張臉暗,所有顏色往他眼睛里沉進去,最終只有不見底的黑。他說,我從頭教你。引子會唱不會?數(shù)盡更籌,聽殘銀漏。逃秦寇,好叫俺有國難投。哪搭兒相求救?明樓都不會這出戲,哪里教過他,這只是一夢而已。他在夢里想。只是醒不過來。明鏡間斷著又有信來,向明樓問起對當下局勢如何。她要是當面問,明樓或許也就說還好以作安慰,但這么正式地寫信問來,明樓心知她有別的考慮。明誠在旁拿手指虛戳他未愈傷口,說真是好得很。明樓掃開他的手,明誠又貼到他身后去,接著同他往下看。“那么閑?你來回信?!泵鳂且呀?jīng)看到結(jié)尾,起身讓位置給他。明誠原本已不想叫他費神打算代他提筆,因此也就坐下,老老實實鋪開信紙,明樓把自己的鋼筆遞過去。“你覺得大姐在想什么?”明樓問。“如果大姐覺得好,自然不會來問,來問,大姐也已經(jīng)察覺到近來氣氛越發(fā)不安定了吧?!泵髡\邊說邊寫,頭幾句總是慣例禮數(shù)周全的客套,寫完停下來問明樓,“大姐想送明臺離開上海?”明樓點頭,“避一避也好。只是咱們這里可不是好地方?!?/br>是不是好地方明樓說了不算,明臺被明鏡送上飛機,幾番輾轉(zhuǎn)遠赴巴黎,幾分是求學幾分是避禍。明鏡cao碎了心。明誠去機場接人的路上想起件事,于是有意繞路路過了幾家唱片店,詢問是否有中國戲劇,答案果然都是否定。明臺從機場出來把行李拋起扔給他,動作夸張地瞅瞅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