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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韁繩,隨意找了個方向讓馬慢慢地邁開了步子。“太子殿下好箭法?!?/br>景元原是想一個人靜靜的,聽到了這聲音便知道怕是靜不了,繼續(xù)目視前方,回答道:“比不上你?!?/br>確實,他雖然準頭好,可是弓開一石,臂力遠比不上崔勤,崔勤能開三石的弓,是上陣殺人的箭法。崔勤沒有接他這個話茬,勸道:“殿下請別獨自往僻靜處走,獵苑雖然幾經(jīng)清掃,可是終究不比皇城安全,請殿下以自身安危為重。”原來只是來說這個的,景元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聽到崔勤僅僅是盡了職責(zé)來過問他的安危,心里就提不起勁了。他懶得同崔勤爭辯,一拉韁繩策馬轉(zhuǎn)身,調(diào)頭對準了剛才眾人去的方向,坐在馬背上看看崔勤,言下之意是:這邊總行了吧?崔勤瞧了瞧他,不再言語,一副恭敬有禮的摸樣。景元看著突然感覺無比心煩,懨懨地一踢馬鐙,胯下這匹良駒便撒開蹄子小跑了起來。崔勤于是也跟著策馬,不緊不慢地落后半個馬身跟著太子。聽著背后那道馬蹄聲不遠不近地跟著,景元越發(fā)覺得煩躁,說不出的難耐,于是忍不住一扯馬韁讓馬小跑起來,最后索性不管不顧地策馬開始狂奔。風(fēng)在耳畔呼嘯的感覺很暢快,景元這些日子一直覺得郁郁,所以跑起馬來格外野,仗著騎術(shù)高明,一個勁地催促著胯下的駿馬。只是饒是他跑得極快,身后不遠不近處卻一直跟著另一匹馬。馬上的人跟著也只是為了過問他是否有危險而已,一想到這,太子殿下心里便想喝退崔勤,讓他別跟著自己,然而實打?qū)嵉卣f確實是慫、敢煩不敢言,于是越發(fā)任性地策馬,只盼著能甩開崔勤。崔勤今日倒是難得的好脾氣,許是離京在外,一切以太子安危為重,于是也不抱怨太子任性,只是一直跟著太子不讓他的殿下將他甩開,想著把人送到人群較為密集之處便好,而這份好脾氣直到他瞧著太子一扯韁繩往林中去了,才徹底消耗殆盡!景元策馬入林也是一時心煩,平原上同崔勤賽馬他想贏的話除非把崔勤胯下的馬腿給打折了,可是他又實在煩不過,一時鬼迷了心竅往林中跑去。崔勤瞧著他的方向有偏差,立刻作出反應(yīng),兩腿一蹬,縱馬認真地追趕起了景元,而剛才的好脾氣瞬間就被心里怒火燒盡了,一邊追一邊喊:“殿下快繞出去!林中危險!”圍獵進行之時,動物們被圈在獵場,唯一能夠躲避的地方只有這片林子,所以都在林中聚集,而參與春獵的人則在林外射獵,或者驅(qū)狗將獵物逼出林子再圍捕,然后待到一天狩獵結(jié)束的時候再由專門的兵丁取回獵物,根據(jù)箭矢上的印記送回各人手中記錄分數(shù),所以在圍獵之時往林中狂奔無異于找死,被誤傷的機會極大!景元也不是新手了,自知魯莽,聽到崔勤跟著他追入林中,心里一緊,趕忙拉轉(zhuǎn)馬頭往林外繞,就在這時,變故突發(fā)!一支箭矢凌空射來,瞧著去勢竟直指景元胯下的馬眼!這匹馬也虧是萬中挑一的良駒,臨危之時突然發(fā)力前蹄騰空避過了箭矢卻把景元狠狠摔下了馬背!崔勤在后目睹發(fā)生在須臾間的這一幕,厲聲喊道:“景元?。?!”隨即翻身躍下馬背幾步?jīng)_到太子身旁將人一把抱在懷中。景元突然被馬甩了下來,但是非常有經(jīng)驗地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和腹部,在地上滾了一圈,雖然狼狽但是毫發(fā)無傷,被崔勤抱住后還安慰對方道:“沒事,我沒事?!?/br>然而當(dāng)他抬起頭看到崔勤的表情時,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這不是一句“沒事”可以了的了!崔將軍雙眼圓睜,微微綻出紅絲,眼睛里幾乎可以噴出火來,喘著粗氣一句話都不說,死死地盯著太子,景元突然意識到,他剛才一急之下,喊的是景元……崔勤就這么抱著懷里的人,深深喘息了幾下才緩了過來,定了定心神,一言不發(fā)將人抱到了自己的馬上,翻身也騎了上去,一手摟著太子拉著自己坐騎的韁繩,另一手則牽著景元剛才那匹受驚的馬一路小跑出了林子直至獵苑以外駐扎的營地中。太子殿下不僅慫,還很講理,所以在自己有錯惹得崔勤暴怒的前提下,乖巧地不得了,一聲不吭坐在馬上,聽話的好似當(dāng)年剛學(xué)騎射時被崔勤抱在懷里教他一樣。直到被崔勤拖進了主帳,景元才敢在好久的沉默之后試探地說:“孤確實無礙……將軍不必擔(dān)憂……”崔勤只是盯著他,一言不發(fā)。景元有點心慌,退了兩步坐到椅子上,垂著頭。帳中兩人都沉默了,直到崔勤主動開口道:“殿下,臣有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那當(dāng)然是不要講最好,景元心想,一般如此開頭的話,總是不中聽的,可事實上他嘴里卻只能說:“但講無妨?!?/br>崔將軍深深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殿下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景元覺得莫名其妙:“何出此言???”什么叫做他想怎么樣?崔勤抬頭瞧著太子殿下說:“太子殿下若是實在對我難以忍受,我可以請旨回邊疆,永不入京;太子殿下若是只想要一個忠臣好友,臣也會恪守本分、不再逾越,但憑殿下吩咐,只請殿下不要再……”“你說下去,不要再如何?”雖然太子殿下覺得像崔勤這樣的人都不敢直接脫口而出的話一定不太好聽,可是他還是想聽他說出口!“請殿下不要再一面勒令臣下做一個知己好友,卻在臣對您克己守禮之后又各種不快甚至做出這種無視自身安危的事來!”“放肆!”景元勃然大怒,抄起手旁擺放的茶盞一揚手砸向崔勤,“罄”地一聲擊在將軍的胸甲前,落到了地上,碎了。第13章“崔勤,你怎么敢!”景元氣得急喘,站在崔將軍對面,臉色漲得通紅,“你怎么敢這么對孤說話!”崔將軍默默地低下頭,不語。帳內(nèi)安靜異常,只有兩道呼吸聲,太子的急促,將軍的沉穩(wěn)克制。“出去,”長久的安靜之后,景元終于慢慢壓下了暴漲的怒意,疲倦地對崔勤說,“出去吧。”崔將軍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順著太子的意思離開了大帳。在崔勤走出去的那一刻,景元狠狠地一腳挑起地上的碎瓷片“啪嘰”一下踢中了崔勤的背甲,崔將軍被太子的突擊給搞得一怔,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看著小太子。“崔勤你混蛋!”剛才還低著頭、頹廢異常的景元突然暴跳如雷,“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話?你給我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