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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她退了親的,如今大梁朝權勢熏天的衛(wèi)太傅,現在怎么還可能再為她打扇驅蚊呢。 楚戚戚摸了摸臉,才發(fā)現,并沒有什么蚊蟲,而是她鬢角的一縷頭發(fā)落在了嘴角邊,蹭癢了她。 楚戚戚用手抿了抿頭發(fā),就聽外面小道童在叫:“無量天尊,師姐醒了嗎?” “醒了,什么事?” “師父,讓師姐去飯?zhí)糜蔑??!?/br> 楚戚戚摸了摸肚皮,她還是真有些餓了呢,便下了床,一溜煙的跑到了飯?zhí)谩?/br> 元真看著像一只小鹿般歡快著跑進來的徒弟,想笑,但馬上又正經了臉,咳了一聲:“都是大姑娘,行事還這般沒有規(guī)矩?!?/br> 嗯,她這師父真是年紀越大,越啰嗦。 楚戚戚也不搭茬,是徑直走到飯桌邊坐了下面,但一看桌上的飯菜就皺了眉頭。 “師父,咱們道觀如今是窮了嗎?”楚戚戚不開心道。 “嗯?何出此言?” 楚戚戚指了桌上的三碟子菜:梅汁蘿卜條,澆汁水豆腐,青瓜炒三絲,還有一大碗的白菜西紅柿湯和一小碗香米飯,都不見油星,當真是清淡到了極致。 “師父,您就請徒弟吃這個啊。” 她最愛的白果燉雞和板栗乳酒都沒有。 元真看了楚戚戚擰著眉,撅著嘴的哀怨模樣,笑:“今日為師吃素,你就跟著吃素吧。 你不是想吃泡菜嘛,那梅汁蘿卜條,可是你清風師兄特意給你做的,其他那三樣,你嘗嘗再說?!?/br> 楚戚戚不情不愿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澆汁水豆腐放進嘴里。 元真就見楚戚戚忽地瞪起了眼睛,露出驚喜的模樣。 "好吃吧?”元真笑著問道。 “好吃?!背萜菝忘c了下頭,這水豆腐沒有半點豆子腥味,口感是水嫩柔滑。 又用了鮮蘑菇做成的鹵汁澆汁入味,是酸酸甜甜,十分爽口。 “咦,咱們道觀的伙頭師兄換人了嗎?”按說清風師兄可沒這手藝。 “就你嘴刁,的確是換人了?!?/br> 他這個徒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那舌頭比什么都靈。 “你慢點吃。”元真看著徒兒大口吃得十分的香甜。 “師父,你不吃嗎?誒,師父你這大米是蘭州府的御供香米吧?” 楚戚戚都有些驚訝了,蘭州府的香米,米色晶瑩剔透,香氣清新,因每年產量極小,都是做為貢米進貢朝廷了。 連他們楚家這些年只買到過四、五斤,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師父這里吃到了。 “的確是蘭州府的香米,前段時間一位朋友送來的。 師父已經吃過飯了,這些都是給你特意準備的,你再喝口那湯?!?/br> 楚戚戚喝了一口湯,竟是形容不出來的好喝,就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它滋潤了。 嘿,楚戚戚鼓著嘴巴,向師父豎起大拇指,:“師父,你這位伙頭師兄比我們家的大廚都厲害?!?/br> “嗯,覺得好吃就多吃點,為師怎么覺得你這段時間有些瘦了。 能吃是福,你還在長身體呢,平時吃飯可不許再挑食了?!?/br> 楚戚戚有胃寒的毛病,還挑食,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 就為了讓她好好吃飯,楚家是特意在家里養(yǎng)了四個有名的江東大廚,專門給她做飯。 楚戚戚和師父在一起也是歷來是沒有“寢不言、食不語”的規(guī)矩的,相處時是很隨意與親昵的。 不過楚戚戚聽到師父說她瘦了,其實她身上是沒瘦的,但是重生后,前段時間經常做夢,沒睡好覺,下巴倒是尖了一點點。 只是,有些瘦,是師父覺得你瘦。 楚戚戚可是打蛇隨棍上的主,轉了轉眼珠子,便放下手里的筷子。 “怎么不吃了?”元真馬上問。 “師父??!”楚戚戚垂了眼簾,手指玩著衣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呦,元真可是十分了解楚戚戚的脾氣,一看就知道她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便也很是上道的,故意問:"你這是怎么了?" "師父,您說的沒錯。"楚戚戚抬起臉,很是憤慨:"徒兒這幾日可是瘦了五斤呢。" "哦,為什么會瘦這么多?"元真一臉關切。 "還不是被你那個好徒弟衛(wèi)珩氣的。"楚戚戚咬牙切齒。 衛(wèi)珩當年到了楚家,一眼便被元真看中,說他是練武的奇才,就收了他為徒。 若是從拜師的前后上來論,衛(wèi)珩還算是楚戚戚的師弟呢。 元真看了楚戚戚,原來今日她是特意來告狀的…… 第8章 處 男 既然是找?guī)煾府斂可?,那必得將衛(wèi)珩回晉陽后干的事情說大了,說嚴重了才行。 楚戚戚是添油加醋,巴巴的講了好一通。 “師父,你看這衛(wèi)珩,好歹他也是在我們家住了三年。 如今他發(fā)達了,我們家就是不求他照拂,但是他這次回來,連上我們家看看都沒有,我們家給他下帖子,他都不來,這就太沒人情味了吧。 還有啊,您是他的師父,我又是他的師姐,您說按照師門規(guī)矩,他這做師弟,是不是也應該來看看我這做師姐的?!?/br> 楚戚戚義正言辭的挑撥離間:“師父,他這個做徒弟的就是根本沒把您放在眼里,沒有把咱們師門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根本就沒有互敬互愛的師門情義。” 元真臉上顯出很是意外的神情:“哦,竟有如此的事情,為師竟然不知道。 不過你們兩個,好像衛(wèi)珩從來未承認過你是他的師姐吧?!?/br> 衛(wèi)珩雖然比楚戚戚晚進師門,但一是他年紀比楚戚戚大,而且還是楚戚戚的未婚夫,二來,他天分極高,是個武學奇才,再加上他出身將門,原來就有根基,還刻苦,很快就步了高手行列,楚戚戚那點雜耍似的功夫在他面前也的確端不了師姐的架子。 所以當年任憑楚戚戚如何撒潑賣萌,衛(wèi)珩是從來都沒認過她為師姐的,更不用提把她當師姐尊敬了。 楚戚戚聽了師父的話是更加憤憤不平:“師父,若按輩分排,這世間本就有很多三歲的爺爺,白胡子的孫子。我比他先進的師門,按規(guī)矩我就應該是師姐。 依徒兒看這事的根源還是在您,就是當初,您追著他,非得他為徒,還喜歡他,偏心他,他才敢不守規(guī)矩,不當我是師姐的。” 楚戚戚撇了嘴,搖頭晃腦的拉長了聲音,學了元真夸贊衛(wèi)珩的樣子:“不錯、不錯,這招用得真不錯~” 元真都要氣樂了,:“你這是埋怨為師了,還有為師什么時候像你學的這般不莊重過?!?/br> 因為衛(wèi)珩的天分與努力,元真的的確確是把他當成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傾囊相授武功的。 但元真很少夸衛(wèi)珩,他對衛(wèi)珩可不像對楚戚戚,是要求十分嚴格與嚴厲的。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