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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共同處理此事吧?!?/br>“大王,上朝之事……王已經許久未曾上朝了……”上朝?熊侶沉默一陣,他還不知道上朝該怎么上呢,得先問問觀浮休啊。伍舉等了一陣,見熊侶心不在焉,并未回答,道:“大王,臣還有一事要奏?!?/br>“咳,說罷。”“臣聽說,南山上出了一只怪鳥,這鳥停在樹上,三年不翅,不飛不鳴,也不知是什么鳥。”熊侶撫掌道:“這有什么奇的,說不定那是只鳳鳥。三年不飛,必當一飛沖天。三年不鳴,必將一鳴驚人!”說完這話,熊侶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不正是歷史上“一鳴驚人”典故的由來么?他居然就這樣順口說出來了。伍舉聽了這回答,也很是訝異。他抬頭望了熊侶一眼,微微頷首,道:“臣明白了,大王洪福?!?/br>伍舉離開后,熊侶陷入沉思。他揮揮手,說:“兩位美人,今日獻舞辛苦了,先行回去歇息吧?!甭犃诉@逐客之辭,楊姬、越姬只好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離去,表情有些失落。熊侶其實挺可憐這些宮里的女人。她們只能圍著唯一的男人轉,有的一輩子都得不到恩寵,實在不值得。上朝,上朝……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干點事情了。目前的楚國,急需一個能決斷的君主。否則,像王伯那樣的流民,得不到及時的援助,真不知會變成怎樣。那些丹陽城外的流民,不知此時是否還活著。他整理了衣衫,再次往門外走去。宮人問道:“王,欲前往何處?”“去一趟宗廟,寡人有一個心結,需要觀卜尹為寡人占卜吉兇?!?/br>到宗廟時,天色已經暗了。殿中長明燈似乎亮了一些,熊侶往深處走去,觀浮休靜靜坐在鳳鳥雕像前,在看一卷卷軸,不知卷軸上的內容是什么,令他如此全神貫注。一天之中第二次見到熊侶,他有些吃驚,道:“王,怎的去而復返?”熊侶在他對面坐下,道:“你家王是好幾年沒上朝了吧?我覺著這楚國的災情是不得不處理了,明日我上朝吧。我這會兒不想理什么若敖氏,我只知道,城外的流民,可能撐不住了。”觀浮休卷起卷軸,道:“好,按你想的去做便是,我來告訴你上朝時該注意的事情?!?/br>熊侶微微笑了:“我還以為你又要說我一頓,然后反駁回去?!?/br>“為何?只要王做了正確的決斷,浮休自然甘愿追隨?!?/br>翌日,楚國臣子們以為,到了正殿后還同平日里一樣,聽一番潘太師的說辭,與同僚討論兩句,便可返家??山袢盏搅苏睿麄凅@訝地發(fā)現(xiàn),楚王居然早已在殿上等候。群臣俯首行禮,均是訝異非常。潘崇靜靜立在一旁,唇邊帶著一絲笑意。虞邱子摸摸胡子,似乎心情不錯。見大臣到的差不多了,正殿中黑壓壓的一片,都對他俯首行禮,他抬手,道:“眾卿家,起身?!?/br>待所有人起身,他道:“寡人多日不朝,心中憂愧。日前,我大楚流民四起,已成社稷之患。昨日,伍舉入宮進諫,提出不少可用之法,寡人以為甚好。伍舉,上前一步?!?/br>伍舉受寵若驚,上前一步,向他拜了一拜,道:“大王謬贊?!?/br>“卿家不必過謙,在這大殿之上,將你的見聞與所想,說與諸君。諸君若是有所疑惑,請卿再一一為其解惑?!?/br>伍舉站正了身子,挺直了腰板,朗聲將昨日所言,在大殿之上說了出來。熊侶的眼睛掠過群臣,仔細辨認著眾人長相。有許多大臣他并未見過,即使觀浮休在他耳邊提起,他也完全對不上號。這些人里,哪些是可用的,哪些心懷鬼胎?以他目前的能力,實在無從分辨。排除若敖氏斗、成兩家,屈氏應該暫時可用。雖說屈巫臣有些……難纏,但似乎還算忠心,人也挺善良。潘太師與虞大夫沒有問題,潘太師同支的潘尪與其子潘黨應該也算老實。這個向他進諫的伍舉,是個年輕才俊,必定前途無量。對了,后世有名的伍子胥,恐怕就是這伍氏后代?!K從是沒有貴族身份的外姓,朝中既無勢力,又敢于直諫,應該可用。只是,不知他是這些人中的哪位。“……臣以為,在朝之官,每人應獻出三月之俸祿,以解我大楚燃眉之急……”伍舉此言一出,群臣嘩然。大臣們紛紛議論,有的附和,有的不置可否,有的則另有擔憂。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頭站了出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他道:“大王,為了大楚,莫說是三月俸祿,就是三年俸祿,我蘇從,也樂意奉上!”原來,這便是蘇從了,與他想象中的模樣差不離多。蘇從一發(fā)話,許多大臣紛紛贊同。熊侶微微頷首,道:“寡人以為伍舉此說有理,那便依伍卿所言,將俸祿用于賑濟災民。流民之事,就按照伍舉所說去做,由……伍舉與申公巫臣二人共同處理?!?/br>“臣領命!”伍舉答道。申公巫臣也出列,鄭重地接下了任務。順利處理了流民之事,熊侶覺得心里懸著的大石放下,暢快不少。他道:“眾卿家可還有事需要請奏么?”此時一個中年男子從眾人中走出,他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只是眉間隱隱有殺伐之氣。他道:“王許久不曾處理政務,此刻決心出面,真乃我大楚之福。除了流民之事,臣還想提醒大王,朝廷之內要位空懸,重新選定令尹與大司馬迫在眉睫。”☆、【第020回】蒍敖熊侶的心臟快速跳動起來,還真如觀浮休所說,有人為這空懸之位出面了。這位不知是否正是若敖氏之人,如若是,又是誰呢?他快速想著該如何回答,把這事兒往后再拖一拖。此時,虞邱子摸摸胡須,站了出來,道:“左司馬,令尹與大司馬之位乃楚國要位,吾王年紀輕輕,即位不久,選定令尹與大司馬,自然要多費些時日。今日諸位已經累了,不如改日再議?!?/br>虞邱子這老頭來得正好??!熊侶感激地看了虞邱子一眼,道:“要位空缺乃我大楚亟待解決之事,左司馬有心了。然而,正依虞大夫所言,令尹與大司馬乃楚國要位,人選之事當仔細考量,不可不慎重。今日諸位卿家已經累了,人選之事,改日再議?!?/br>左司馬的臉色不大好,但不能不給小楚王面子,俯身行禮道:“那便如大王所言,改日再議?!?/br>下朝之后,熊侶的心情格外明朗。今日在朝堂之上威風了一把,感覺特神氣。沒想到啊沒想到,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居然能有這奇遇,代替楚莊王上朝,太不可思議了。他想著方才那個左司馬,仔細回想觀浮休與他說過的話,覺得那人應該是斗般了。斗般的位置在斗椒之上,身份更為尊貴,氣勢上似乎也強勢一些,看起來絕對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