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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堂為中心,建起一條游廊套亭臺水榭,水榭又套游廊的建筑,游廊忽開忽合,忽直忽折,宛如一條綴了明珠的彩帶。而彩帶之后又是奇石嶙峋,草木蔥郁,曲徑通幽,漪瀾堂、道寧齋等靠內圍的建筑就在此處。 這種典型江南園林式的建筑美則美,實則弊端太多。無他,假山多必然暗角多,往日看著是曲徑通幽,如今卻成了催命符。 瞧瞧今日不就是,誰能料想到堂堂的楚王竟會死在這種地方。 此時的漪瀾堂氣氛一片壓抑,哭得傷心欲絕幾欲求死的周賢妃已經被扶下去了,但貞陽侯還在,正黑著一張老臉坐在下處,他身材粗壯,豹頭環(huán)眼,看得出是個武將出身。 他正是周賢妃的哥哥,也是楚王的舅舅,本人也是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兼五軍都督府后軍都督,不說權勢滔天,也算是手握兵權。 不過那是以前,今日楚王出事,對周家的打擊難以想象,貞陽侯能繼續(xù)坐在這里,而不是去撕碎那害了他外甥的人,全靠著打磨了幾十年的定力,以及現在成安帝和傅皇后都在。 不光二人在,傅皇后的娘家晉國公府的人也在,還有恭親王、高貴妃以及齊王、燕王、越王等人。 “太子殿下到了。”有太監(jiān)進來稟報。 這一聲讓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門處,太子身邊還跟著一人,但沒有進來,此人穿著披風,但能看出是個女人。 “不知父皇招兒臣來,可有什么事?” “你這個孽子,還不快快招了你對楚王做了什么?!”成安帝拍案喝道。 成安帝今日高興,雖是皇后的壽辰,但皇后能辦出這般聲勢浩大的壽辰,全仰仗他這個皇帝當得好,再加上臣子們都識趣,他格外高興。人一高興,不免喝多了些,白日那會兒就喝了不少,晚上又喝多了。 所以他其實現在是有些醉了的,心里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本人也震怒震驚,可由于人已經被酒麻痹了,以至于身體和臉都有些不聽使喚,也因此舉動顯得有些浮夸,且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不過沒人關注這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太子身上。 “父皇,兒臣已經聽說了二哥的事,兒臣也覺得很痛心,但兒臣就不解了,二哥出事與兒臣有什么關系,為何兒臣剛到父皇就如此斥責兒臣?”太子不卑不亢道。 這時,晉國公世子傅韜說話了。 “陛下,臣也覺得無……憑無據就把弒兄的罪名往太子身上扣,有些不太妥當。” 晉國公雖在,但今日乃皇后壽辰,哪有父親給女兒拜壽的道理,所以今日晉國公府到的都是和傅皇后同輩的或是小輩。傅韜乃是傅皇后親弟弟,也是京三營之一五軍營的指揮使,秉承了老晉國公的武將的做派,也是一派鐵血之氣,說起話也擲地有聲。 且他這話說得極狠,方才哪怕所有苗頭都指著太子,甚至有些人話里話外都往太子身上攀扯,也無一人敢明說太子弒兄,偏偏傅韜將這話毫無遮掩地撕擄了出來,等于將那最后一層遮羞布直接扯了掉。 “臣妾知曉陛下喜歡楚王,不喜歡太子,但臣妾乃中宮皇后,我兒乃堂堂的一國太子,陛下若實在不喜我們母子,就把我們廢了吧,別隨便就拿莫須有的罪名往我們身上栽贓。”傅韜的話音剛落下,傅皇后接聲道,神色略有些哀怨。 “朕怎么就是栽贓了?太子那什么良娣的貼身宮女不是暈倒在那處,下面人也核實了,那良娣半途離了宴,說是被太子命人請走了,宮女是跟著一同出來的,如今宮女卻暈倒在楚王出事的附近,兩者之間難道沒有關系?” “妾身不懂這其中有什么關系,如今那宮女依舊昏迷不醒,事情都還沒有弄明白,憑什么說這事與我皇兒有關!”傅皇后不退不讓,把成安帝噎得臉色發(fā)紅發(fā)紫,顯然被氣得不輕。 見這世上最尊貴的一對夫妻,像市井夫妻一般吵起來,恭親王不禁頭疼至極,但這地方如今也就只有他能出面勸勸,便道:“陛下,其實皇后娘娘說的也沒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太子乃國之儲君,還是謹慎些好?!?/br> 聽了這話,成安帝即使心里明白知道自己此話說得不慎重,也對傅皇后潑不下臉面,遂一甩袖子道:“朕說不贏你!” 傅皇后不再說話,看似端莊地坐著,太子卻能看到她眼中的憂慮之色。 他母后素來講究體面,今日能和父皇當眾鬧成這樣,顯然是心里有些慌了。如今香蒲依舊昏迷,唯一能作證的七皇子是個傻子。 但傻子也有嘴,也能說話,如今讓幾方人同時看著,以免發(fā)生什么威逼串供之事。其實太子心里清楚,七皇子之言是占著最重要的一環(huán),相比香蒲的作用就沒那么大了,但宮里很多事都是瞬息萬變,有時候也不是那么看重所謂的證據,如何定論就看接下來的周旋了。 “既然還有個宮女,臣以為可以把那宮女弄過來問話,也別管什么昏不昏迷了,不過是個奴才,如今楚王出了這樣的事,別說一個奴才,拿十個奴才來賠命也不為過?!必戧柡畹?。 他此時的身份也能算得上是苦主了,此言倒不為過。 堂中眾人一番對視,由成安帝發(fā)話讓人把香蒲帶上來。 這時,太子說話了。 “兒臣見父皇似因二哥的死對兒臣有些疑慮,又聽聞在二哥出事的附近發(fā)現了太子良娣蘇氏的貼身宮女,兒臣之前一直和蘇氏在一起,所以就把她也帶過來了,可是要叫她也進來問話?” 高貴妃笑著插言:“太子的想法倒是周全,但暫時還是不用了吧,還是先問問這宮女,你說呢陛下?” 高貴妃這是怕盤兒主仆當眾串供呢,其他人心知肚明,都是表示支持態(tài)度。 成安帝也點頭道:“還是先審問宮女?!?/br> 太子只能不再說話。 不多時,香蒲就被人帶上來了。 她模樣有些狼狽,不光衣衫有些破損,發(fā)髻也亂糟糟的,臉上沾了不少草屑。估計是為了證明這宮女確實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帶上來之前也沒人將她弄醒,而是到了堂上之后,帶人上來的太監(jiān)當場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臉,沒幾下就把人弄醒了。 香蒲悠悠轉醒,看得出她有點懵,躺在那兒半……天沒緩過神,又摸著后腦勺面露痛苦之色吸聲叫疼。 “趕快起來,主子要問話!” 那太監(jiān)見香蒲還臥倒著,踢了她一腳,香蒲被踢得倒了下去,趁著翻滾的一瞬間,她已經看清堂中情形,在看到太子后,她眼睛一亮,又俯了下去,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瑟瑟縮縮地跪在那兒。 “王瑾年,還是你來問吧。”成安帝道。 王瑾年低頭應了聲是,往前走了兩步。 “你可是蘇良娣的宮女?” 香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