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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那些醉話嗎?”陸翱一滯,模模糊糊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悄悄瞄了眼聞無笛的表情,他決定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妙。聞無笛斜了他一眼。想裝傻充愣?也不看看到底誰才是演員。“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剛才你不是說就算你爺爺打斷你的腿,你也要給我當牛做馬生兒育女嗎?”“你還說你嫁過來之后就要把你爺爺家的古玩名畫全部搬到我家來,用大家養(yǎng)小家實現(xiàn)共同富裕,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陸翱緊閉著嘴,好像完全聽不懂的樣子,但是彎下來的眼角卻暴露了他正在憋笑。聞無笛再接再厲,直接放了一劑猛藥。他道:“別的你都能忘了,但是陸小笛你總該忘不了吧?你說你為了打了三次胎,我是不是該給你營養(yǎng)費?”陸翱終于忍不住了。“你都看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電視劇?!?/br>還打胎,還營養(yǎng)費,這些他明明沒有說過!“聞無笛,你該不會是要去演渣男了吧?”聞無笛:“……”他怎么就這么想打人呢。聞無笛:“你清醒一點,是你要生陸小笛的?!?/br>陸翱耳尖一紅,忽然扭頭推了聞無笛一把。“你、你瞎說什么呢。”聞無笛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下,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你力氣怎么這么大?”他感覺像是被打了一拳。“我力氣很大嗎?”陸翱撓了下后腦勺,喃喃道,“我最近力氣好像是變大了一點?!?/br>“不止一點?!甭劅o笛吸了口氣,剛才陸翱突然間推的一下,臂力絕對超過他了。“你以前就力氣格外的大嗎?”聞無笛問道,“是先天性遺傳的還是化形術的副作用的?聽說有些血脈覺醒后會讓人體質(zhì)增強。”“不關化形術的事?!辈坏嚷劅o笛說完,陸翱便打斷道,“是我自己的原因?!?/br>聞無笛發(fā)現(xiàn),好像忽然間陸翱就不笑了。陸翱和他不一樣,臉上根本藏不住事,眼睛也不會說謊,是難過還是開心一眼就能看透。現(xiàn)在突然難過起來,該不會是聯(lián)想到陸家的事情了吧。看了下他的神情,聞無笛道:“你爺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一只狗妖了?”“你怎么知道的?”陸翱驚訝極了。聞無笛:“我什么都知道?!?/br>陸翱這種傻子,一般的人和事根本就傷不到他,能讓他變成這樣,也就只有他至親的人了。聞無笛:“而且,我還知道你被你爺爺說了一頓對不對?”聽到聞無笛的話,陸翱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聞無笛頓住了,“等等,難道你爺爺一點兒也不驚喜,只訓了你一頓?”這回陸翱點了點頭。聞無笛差點就脫口而出這算哪門子的爺爺了。以為意外死亡的親孫子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難道不應該熱淚盈眶地抱住不放嗎?是陸翱太重了抱不動,還是爺爺心飄想挨刀了?難不成陸翱的爺爺還是更喜歡前任妻子所生的大兒子陸振廷?他將陸翱拉了起來,帶到客廳重新坐下,端了兩杯溫開水過來。“你把水喝了,把你爺爺忘到地球外?!?/br>“嗯?!标懓繍灺晳?,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心,想起了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看到他變成狗的樣子出現(xiàn)在療養(yǎng)院的樣子,他的爺爺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等他變成人后,才從他爺爺口中得知原來當年他出生后就變成了一條狗,因為他的母親根本就不是人。而且,他父母的死因也是和他有關……“你母親?”聞無笛倒是沒想到這點,他之前還以為陸翱是血脈返祖。這個時代不比從前,靈氣少得可憐,靈氣一少,不論是修道之人,還是山野精怪都難以修出道行。道士修為難以進步,精怪也難以開智化形,是以除了陸翱這個特殊的半妖,聞無笛還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開了靈智的非人類。他問道:“那你的父親是純?nèi)祟???/br>陸翱點點頭,沒有說話。聞無笛思索起來。他還從沒見過像陸翱這樣的妖怪后代,身體里混了一半的人類血脈,還能在兩種血脈之間隨意選擇。上輩子他也曾聽聞過有妖怪和人類相戀的事情,但是那樣結合要么是不會有后代,要么就是只能生出純種的妖怪來,因為這是有違天和的事情。而且這種情況生下來的小妖也會特別虛弱,能否長大都成問題。所以聞無笛才陸翱覺得不可思議。陸翱不僅不虛弱,而且身體還十分的好,個高腿長,肌rou緊實,單輪身體的強壯度聞無笛都不如他。這種情況完全不合常理,除非有人找了大師為陸翱改了命格。不過,如今靈氣衰微,即使找到了愿意為之改命的人,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陸翱的父母怕是……陸翱垂著頭,緊握著拳頭。他好像又看到了腦海中浮現(xiàn)了他爺爺怨意的眼神——“為了你,他們選擇了死路?!?/br>所以,他才會從小就沒有父母。所以,爺爺雖然從不苛責他,卻也對他不那么親近。所以,他從一出生開始就背負了至親的性命。看到陸翱的樣子,聞無笛也沉默下來。這都叫什么事啊,早知道好不如讓陸翱繼續(xù)醉著好了。至少,醉過去之后不用再想這么沉重的事情。聞無笛忽然間覺得心里非常煩躁,就算默念了一遍靜心咒也依然煩躁不已。他一點兒也不習慣陸翱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比被雨水打奄了大小雞崽子還要可憐,垂著頭自顧自地傷心,一點活力也沒有,完全不像陸翱平時的樣子。聞無笛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突然間開口道:“喂,我有跟你說過我是個孤兒的事情嗎?”陸翱抬起頭,有一點驚訝。聞無笛:“我出生后就被遺棄了,一直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后來被師傅撿到道觀里,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長大了。我沒有父母親人,只有師傅師兄?!?/br>聞無笛:“你看,你比我還好一點吧。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而且他們很愛你?!?/br>聞無笛從來就不擅長安慰人,他連自己都沒有安慰過,從小到大就是這么過來的。要不是陸翱傷心的樣子看得他心煩,他或許不會將這些說出來。陸翱松開了緊握的雙手,抬頭對上聞無笛的雙眼。“你是在安慰我嗎?”他瞳仁很黑,定定地看著一個人時,仿佛能看到對方心底。被他這樣盯著,聞無笛難得的不自在起來。聞無笛:“我安慰你干嘛。”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