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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發(fā)湯藥,由夏轉(zhuǎn)秋,不少人生了病。無塵觀單日說書,雙日免費提供簡單的湯藥。藥方是廣虛子的珍藏,藥材是梁玉跟呂娘子親自跑到東、西兩市買全了的。梁玉要施醫(yī)贈藥,跟家里、師父廣虛子都打了個招。 跟家里說,是為了帶上家里一起做善事,跟師父講,是因為她頭回干這個事,廣虛子的道場年載久,干這個肯定有經(jīng)驗,可以取經(jīng)。梁玉一臉認(rèn)真地垂手站著領(lǐng)訓(xùn),模樣兒乖巧極了,皇帝都挑不出毛病來。然而廣虛子一想到這個“弟子”胡扯的那些個“丹方”就頭疼,她又是想要干好事,不宜阻攔,廣虛子索性派了二徒弟去無塵觀以防萬一。 二師兄俗家姓宗,剃光了頭能冒充佛祖,梁玉一直覺得他是入錯了行。宗師兄做事勤勉,有他在梁玉省了不少事。托賴梁玉的行動力,無塵觀近來招了不少雜役,足以應(yīng)付川流不息的人群。 梁玉看到這個場面,心情也是好的,笑對呂娘子道:“我覺得今天我是個好人了。” 呂娘子笑得說不出話來。 梁玉翻了個白眼,步下臺階,忽然看到一個年輕婦人自求了一碗藥,似乎是打算喂一位等候在一邊的老婦人,才站在老婦人跟前,不合腳下一失,藥灑了。梁玉見狀,親自盛了一碗給她。兩人一打照面,梁玉覺得不大對勁,不知是母女還是婆媳的兩人,都細(xì)皮嫩rou的,穿的卻寒酸,這很不相稱,看婦人的手也不像是干活的人。 梁玉干脆蹲地上跟她們聊天:“我看你們像是讀書識字的體面人,是嗎?” 婦人臉上羞得通紅:“略識幾個字,哪里談得上體面呢?” “你們兩位咋自個兒來的?也沒個陪的人?!?/br> 話一問出來,年輕婦人眼淚落了下來:“煉師……” “怎、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老婦人有氣無力地道:“唉,就剩我們兩個啦。” “怎、怎么了?” 兩人一起哭了出來,藥也吃不下去了,梁玉趕緊伸手把碗接了過來:“別哭別哭,咱慢慢兒說?!?/br> 兩個婦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出了緣由——穆士熙案,桓琚要嚴(yán)懲。落崔穎手里的人好點,只要真沒問題,崔穎能給你查明了,然后就放心。落到盧會、何源之流的手里,他們唯恐自己抓的人太少、打得太輕,恨不能把結(jié)黨的案子辦成個明天就要殺進(jìn)皇宮自己當(dāng)皇帝。 不但如此,還樂意構(gòu)陷,沒干的也要說是你參與了,要不怎么能是“大案”呢?不是大案,他們就不算是“偵辦大案”,豈不是不夠風(fēng)光? 老婦人的兒子就是個倒霉催的被牽連進(jìn)去的,他跟穆士熙都沒有什么瓜葛,是穆士熙的一個下屬的兒子,與老婦人的兒子認(rèn)識。在穆士熙事發(fā)前兩天,他倆在一起喝了一場酒。接著被另一個酷吏王道安給審出來了,將人一鎖一拿,關(guān)起來一打……啪,沒打死,放回家治了幾天把錢花完了,死了。辦喪事兒,把能典當(dāng)?shù)亩嫉洚?dāng)了。 梁玉將碗放到了地上,直起身來,輕聲說:“別哭啦,你們住在哪里?一老一小的也不方便,我叫人送你們回去吧?!?/br> “就、就在南源寺里。” “寄住寺廟?” “嗐,原就買不起京師的房子,先賃間屋子住的。” 【現(xiàn)在沒了男人,連民宅都住不起了,往廟里寄???穆士熙的案子,起頭在我呀。】梁玉心里滋味難辨,輕聲道:“那里還有什么家什么?派人去取吧,以后就住我這里吧。我有事給你們做?!?/br> 有了這個事,梁玉今天這個“好人”也沒能打卡成功,沮喪無比?!揪┏撬锏恼娌皇请S便誰都能玩得轉(zhuǎn)的,一不小心就牽連了這么多,我先前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誰能想到,一封偽造的書信,死的不止是穆士熙,還有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呢?穆士熙該死,若不是用了詭計,他們?nèi)绾螒K,我都能說問心無愧,如今卻真是有愧的。陰謀這東西,真不該碰?!?/br> 婆媳倆還給她嗑頭感謝,梁玉心中有愧,招呼了呂娘子將二人扶起來,安置好了,派人去取行李。都安排完了,梁玉才對呂娘子說:“這可怎么辦呢?我真是缺了大德了?!?/br> 呂娘子寧愿自己懺悔,也得安慰梁玉:“那是酷吏造的孽。呃,接著發(fā)藥吧,多做些事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卑参康叫Ч⒉缓茫瑑扇硕汲聊?。 過了一陣,一齊說:“半道上改當(dāng)好人,真難?!?/br> 兩人對望一眼,分別走向了兩口鍋,硬著頭皮接著分藥。分到一半,梁婕妤派來傳話的人到了。梁玉問了梁婕妤母子的情況,給了賞錢,心里卻想,還是算了吧,高陽郡王能收手才怪呢。他不收手,一準(zhǔn)得再給皇帝添堵,誰知道是不是下一刻惹怒了皇帝,這個時候拿著笑話書給皇帝看,不是找打呢嗎? “不過凌慶也真是奇怪,照說能爬到現(xiàn)在這個地位,他不該這么挨打不還手的呀!”梁玉小聲嘀咕。 人最不經(jīng)念叨,她才念叨了一聲凌慶,呂娘子就神色怪異地走了過來,耳語道:“三娘,凌慶也是個狠角色呀。” “怎么?” 呂娘子道:“就在剛才,有人攔了盧會的馬,給他遞了份狀子,告高陽郡王?!?/br> “哎喲我的娘?。 绷河耋@出了一身冷汗,“這得拖多少人去死?。空娴氖潜R會?不是紀(jì)公也不是崔穎?” 呂娘子站直了身子,搖搖頭:“要不怎么說是個狠角色呢?真的是給盧會,那是一個不怕辦大案的主兒,抓個偷羊賊能審成個謀大逆。” “咱們還是多準(zhǔn)備點金創(chuàng)藥、跌打膏吧,咱們還能再招幾個人呢?”梁玉無奈地說。 她現(xiàn)在怕的就是這個事,穆士熙一案了結(jié)之后,不少人家破人亡。梁玉那個莊園就是揀這個漏揀來的。揀穆士熙的漏,她心安理得。遇到剛才那一對婆媳,她就笑不出來了。 呂娘子道:“那怕也救不了幾個人,這回,是個大案子?!?/br> “什么案子?” “詛咒?!?/br> 【那不就是巫蠱嗎?】梁玉放下勺子,拖著呂娘子進(jìn)了后宅,她有點亂,得跟呂娘子好好捋一捋。 兩人坐穩(wěn)了,呂娘子才低聲說:“一準(zhǔn)是凌慶干的,告的是當(dāng)年高陽郡王當(dāng)年的事。三娘想,高陽郡王在外頭十幾年了,現(xiàn)在翻出舊賬來,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br> “詛咒什么?” “唉……傳聞是做了場法事,求神仙保佑,圣人能看中他讓他做親王?!?/br> 因為兩人想過這方面的陰招對付凌家,梁玉還認(rèn)真研究了一下這方面的問題。反正呢,就她現(xiàn)在讀過的有限的史書來看,歷史上凡是鬧這兩個字兒的,就沒有能活的,牽連也會非常的廣! 而對于此類案件的判罰,她也翻過——“即于祖父母、父母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