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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官逼民反,只要你反了,就是你不對。凡被鎮(zhèn)壓下去的造反,那就是沒有道理的“反”,不能稱為“義兵”。梁玉就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一句話也不說,就呆在御史臺里跟裴喻聊天,聽御史大夫講課。 而朝廷上下的老jian巨滑們別有思量——梁玉現(xiàn)在沒事兒,就先不要在桓琚的氣頭上提這個事。梁玉是太子的親姨母,殺幾個酷吏,那算個事兒嗎?好,算事兒,可不是大事兒,對吧?總比大家都“謀逆”了強。大家努力釘死了“四兇”的罪過,讓桓琚厭惡了“四兇”,再提梁玉的事情的時候,桓琚就更容易接受給她一個比較輕的判罰了。 大理、京兆、御史臺,一起使勁,將“四兇”余黨整得哭爹喊娘。 桓琚想起來崔穎的慘狀,也是非常的不忍,更兼裴喻又告了一狀,道是他手下的人被盧會騙去打了?;歌⒁膊缓靡馑剂似饋懋斕煸O(shè)宴款待、安撫諸御史。 酷吏是他用的,酷吏再打了御史,這事兒皇帝都覺得頭大。言官啊!他們?nèi)绻蜓垣@罪,皇帝都要被記上一筆的,何況御史還什么都沒干呢,就遭了這無妄之災(zāi)。 桓琚得給他們賠一笑臉兒,好酒好rou招待著,稱他們是“國之棟梁”,問他們有什么心愿。眾人一齊伏地,請明“四兇”之惡?;歌⒁蚕脒@么干了,當即應(yīng)允。袁樵卻又有一個要求:“臣請外放?!?/br> 桓琚安撫道:“你是少年英才,怎么能說要離開的話呢?” “臣幼時隨先父外任,自以為見過世情,向來為人處事也頗為自得,不想仍被盧會所騙,可見還是歷練不夠。臣請經(jīng)風見雨,砥礪前行?!?/br> 桓琚道:“唔,先辦案子,先辦案子,辦完再斟酌?!?/br> 袁樵也不強求,他今天只是想在桓琚這時埋一記伏筆而已?!臼逵裰^,不可不領(lǐng)罰,領(lǐng),斷不至于就死,應(yīng)該是流放。她流放了,我還在京里做什么?當然是陪著走了。只是地方官不可于治下娶妻,這個須得好好定籌劃??傊ツ睦?,我也去哪里?!俊?】 除了這個插曲,安撫的工作做得還不錯。即便是袁樵,也是神色泰然,并沒有埋怨的意思?;歌⑿牡?,【年輕人放到地方歷練也是正途,不過不能是現(xiàn)在,年輕人還是心太急了。現(xiàn)在放你出去,豈不顯得我不能容人?你且在這里歷練兩年吧?!?/br> 袁樵舉盞略碰一碰唇,他從現(xiàn)在就得注意養(yǎng)生,得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了才有力氣上路。【唔,家里,家里也得安排好了,是對不起阿娘、阿婆和阿先,然而我入獄,只受了二十棍就出來,實是因為叔玉斬殺了“四兇”,否則瘋子手里能否活著出來尚未可知呢,我是該隨她離京的。反正在圣人面前講了,吏部等處,斷不至于為了我去一個偏僻地方任官而為難我。吏部都簽了,圣人有什么理由反對呢?我的品級也驚動不到圣人?!?/br>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 兩儀殿歌舞正歡,梁玉還在燭下觀書。她很清楚自己犯的是什么罪,會判什么刑,也知道自己會被依律減刑,最終的結(jié)果大概也就是個流放。且不會被先打一頓再流放。 【去個遠點兒的地方,過幾年苦日子,也行。誰還沒苦過嗎?下地上場劈柴燒火紡紗織布喂豬養(yǎng)雞……老子哪樣沒干過?我還會修房打家具呢!】梁玉很樂觀。大家都怕流放,她不怕?!鞣攀且环N政治資本’,梁玉雖無法這樣明晰的表述,卻知道自己必須走這一遭,不流放,她這件事情就做得不圓滿。 【殺完人而自首,我就是堂堂正正的做人。終于活出個人樣子來了!】 【追殺“四兇”的時候,京城人可真有趣,】梁玉翻了一頁書,出神了,【他們豈是為我呢?是為自己,也有紀公的情份。若做事都能得到這些人相幫,大約何事也都不必畏懼了?!?/br> 燭花爆出一串輕微的響聲,一個宮女笑道:“燈花開了,三姨,有喜事?!?/br> 梁玉從容回神:“圣人痊愈了吧?” “是呢?!?/br> “那就好。” 梁玉低頭掃了頁書,又翻了一頁,裴喻真是個好人,怕她寂寞給帶了本雜記來,忒解悶了:“明天記得提醒我,請大夫給換本書來。就好,那個我還沒讀完?!?/br> “是。三姨,時候不早了,還是安歇吧?!睂m女也是佩服梁玉,宮中女子,見不到圣人、圣人打面前經(jīng)過沒看她一眼、飲食比別人少了些,都要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三姨倒好,殺完了人等判刑,照樣好吃好喝還能一點不瘦!如果不是不能出去,她興許還能跑一陣兒馬。 梁玉卸了妝,心里默默又勾了一天:【四十一。我就要流放了,還好,沒與小先生定下來,否則我這不定什么時候回來,總叫他等著,像什么話呢?我早發(fā)過誓,不會放手,然而與我在一起他總是cao心受罪的。他是個好人,好人也不欠我的呀,沒得叫人跟著受罪。我依舊做我的女道士,也能活得很好的!只是沒有小先生罷了。唉……早知道多親兩口了?!?/br> 宴散,袁樵乘車回家,兩位夫人都在等他。袁樵神色如常問安,楊夫人道:“這些日子你也太辛苦了,早些歇息吧。她的事你也不要心焦,君子大臣會保她的?!?/br> 袁樵當?shù)匾还颉?/br> 劉夫人道:“我說什么來著?好啦,知道了,你起來。答應(yīng)你了?!?/br> 梁玉帶著遺憾睡了個踏實覺,次日起來,又是新的一天。此后一直寂靜,也沒有人來審問她,也沒有人來探視她。御史們都被裴喻趕得遠遠的,不許男子圍觀她。裴喻倒是時常來看她,依照要求給她帶來了,對她蹲大獄還能沉下心來看書佩服不已。 【老夫若是落入這般境地,恐怕也是沒有心情讀書的。】 梁玉是真的在“學(xué)習”而不是裝樣子,她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問裴喻,后來索性拿裴喻當了教書先生來教她。裴喻雖不是治的,這上面的學(xué)問比梁玉還是要好上八百里,也抱著試探的意思教她一些。三日后就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沉得下去心去學(xué)。有不懂的就問,裴喻試探著問她前兩天講的內(nèi)容,她都是對答如流。 第四天上,裴喻忍不住問道:“煉師,何必這么用功呢?” 梁玉道:“不然我做什么呢?” “想想案子嘛?!?/br> “那些有圣人、有朝廷上的大臣們?nèi)ハ氚?,我可難得有這么清靜的時光來讀書。即令明天就死,今天讀完了這本書,我就是一個會的死人,讀不完,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死人,差別老大了?!?/br> 裴喻不由佩服了起來,往外見人就說:“若不是心中無愧,斷不能如此坦然。且敏而好學(xué),若為男子,日后成就定然是比我高的?!?/br> 她數(sh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