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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軌這才對崔穎一拱手:“中丞,交給你啦?!?/br> 崔穎也一拱手:“多謝!” 桓晃猛然醒悟:“圣人要治我的罪嗎?” 張軌道:“縣公,老夫是個粗人,不懂你們的那些花花腸子??h公有什么話,回去對圣人講吧?!闭f完,揚長而去。 崔穎更加與桓晃沒話講,沒把證據(jù)錘死了之前,他是不會得意洋洋又或者自作聰明去詐嫌犯給嫌犯以可乘之機的。就是讓桓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讓桓晃猜出來他已經(jīng)知道桓晃的“報仇”?!境⒁婪ㄕD杜氏,是公義,你們還當成私仇了?!】崔穎一直認為,按國法辦的案,大家都認了就得了,覺得冤枉了你再上訴。國法辦你,你記私仇,簡直是沒有道理! 桓晃一路非常擔心,他怕崔穎拿出酷吏手段來對他。不意崔穎一路都不搭理他,卻不曾苛待他。大家都怕崔老虎,就怕落到他手里受苦,實則崔穎辦案第一條要領(lǐng)是:不能讓嫌犯、證人死了。 【總要將你好好帶到京城,明正典刑!】 到了京城,崔穎第一件事乃是對王大郎道:“既然梁娘子有事要你辦,你自去辦?!?/br> 梁玉讓王大郎捎了半麻袋的書信回來,家書,給朋友的書信,再有就是讓家里轉(zhuǎn)呈給宮中的告狀的信。里面除了報平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桓晃要報復(fù)所有整過杜家的人啦! 王大郎是豐邑公主的舊仆,家書送到梁家之后,第一站就是去豐邑公主那里。 豐邑公主與梁玉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結(jié)下的孽緣,兩人在對方眼里都不是最值得結(jié)交的人,卻又偏偏狐朋狗友地玩到了一起。兩人之間淡薄的友誼是有的,互相的利用也令人啼笑皆非。 前年,梁玉試圖削弱杜氏的勢力,攛掇著豐邑公主離婚,豐邑公主轉(zhuǎn)頭把杜府告了個謀反。去年,豐邑公主為了對付“四兇”,想讓梁玉跟著一塊兒抱團,梁玉轉(zhuǎn)臉把“四兇”砍了個精光。 今年這是第三次,梁玉給豐邑公主的信寫得很直白,杜家記恨袁樵,是因為袁樵審過杜家。您對杜家做過什么事呢? 豐邑公主五雷轟頂:“那群死囚徒,他們敢!我看姓杜的就沒有一個好人!”豐邑公主緊接著便命人備車,她要去找晉國大長公主——當年審杜氏的案子,蕭家也有份兒的!還有黃贊和紀申呢。怎么著?現(xiàn)在還想記仇啦?都去死吧! 老一輩小一輩的公主一碰頭,豐邑公主將梁玉的信抖給晉國大長公主看。大長公主掃了兩眼便罵了起來:“圣人還是太寬容了!有些個賤皮賤骨的,你對它越好,它越猖狂,養(yǎng)狗咬主人就是欠教訓!走!進宮去!” 晉國大長公主帶著豐邑公主,直入宮中求見桓琚。 出來攔住她們的是程祥,這個宦官越來越顯出些沉穩(wěn)的模樣來。笑得也不像前兩年那樣夸張了,扯個溫和的淡笑,程祥道:“兩位公主,圣人正在發(fā)怒呢,現(xiàn)在可不是個好時候。” 豐邑公主問道:“圣人為的什么事發(fā)怒?” 晉國大長公主道:“我好像聽說崔穎回來了,是為了楣州的事情吧?” 程祥默認了。 晉國大長公主道:“那正好,我也有楣州的事情要說!成安縣公這個小畜牲!他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程祥低聲道:“殿下,這里是兩儀殿,請您克制,圣人正是為這件事情生氣?!?/br> 晉國大長公主問道:“圣人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成安縣公公報私仇,是嗎?” 程祥道:“是?!?/br> 晉國大長公主道:“唔,那倒不錯。大娘啊,咱們先走吧?!被歌⑦@會兒發(fā)這個怒,不適合去觸霉頭。 ~~~~~~~~~~~~ 桓晃雖然姓桓,與崔穎放在一起,桓琚選擇崔穎。崔穎一路上沒有干別的事情,他將郭宜的幾個舊部也給隨身攜帶到了京城,其中就包括李四。他不審問桓晃,也不問桓晃的隨從。這并不妨礙他將桓晃的行軍日程都捋了一遍,再與李四的供詞一并上報。 桓琚陰惻惻地問道:“確切嗎?” “只有七分,若圣人許臣問訊縣公……” “許了!” 崔穎也不廢話,出了兩儀殿,又拿出審謀逆案的勁頭來,先不問桓晃,而是讓李四先聽聲音認人。逮住了與桓晃私語之人,再從此人突破。此人本以為被捉拿是要問個貽誤戰(zhàn)機,不想崔穎只是拿這個做個引子。 崔穎極有技巧地進行了誘供,他不自己出面,而是說動了裴喻。裴喻一臉的好人樣,最適合做誘供的勾當,做出一副為人著想的樣子,誘使這位忠仆找借口給桓晃脫罪。忠仆見來的不是崔穎,不疑有他,將杜氏供了出來:“大人明鑒,這是老夫人亂命,縣公心里并不想這樣做,并未遵行。郭宜走后,縣公也是非常懊悔的。” 與此同時,晉國大長公主與豐邑公主終于見到了桓琚,見面便是哭訴:“圣人要我們死,一句話就是了,何必叫外人來作踐我們,叫我們死得不明不白?我們寧愿見‘四兇’也不要死于暗箭之下。 桓琚心情正不好,口氣了也不大好:“你們又怎么了?” 晉國大長公主道:“五郎,聽說因為杜氏伏誅,咱們都被人記恨上了?!?/br> 豐邑公主哭道:“阿爹,他們先害袁樵,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殺了我,再接下來是司空,我怕接下來三郎與阿爹都不能幸免啊!” 晉國大長公主添油加醋:“一個襄助查案的他們都要他死,為此不惜逼反叛賊,拖百姓陪葬。這首告的、主審的,怕不要夷三族呀!成安縣公這個小畜牲,他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嗎?” 桓琚問道:“你們怎么知道的?”此事應(yīng)該是保密的。 豐邑公主道:“什么呀,也就您不知道了。您不知道嗎?郭宜都死了?!?/br> 桓琚想起郭宜心口也疼了,催促道:“崔穎呢?他審出什么結(jié)果來了?” 崔穎在集齊了人證與口供之后才去見桓晃,桓晃此時知道自己已不能免,便問崔穎:“在楣州的時候,中丞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崔穎難得與犯人廢話:“有區(qū)別嗎?” “我只想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傻子!” “不會比我們做傻子的時間長?!?/br> 桓晃痛哭失聲:“我辜負了圣人呀!”事到如今,桓琚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老實認罪,乖乖認虐,這事也就過去了,如果硬犟,桓琚發(fā)起怒來事情才不能善了。好在袁樵沒有死,好在叛亂已平息——唉,大約是要賦閑在家了。 桓晃認了自己一時鬼迷心竅,不能匡正母親,將所有罪責一個人扛了。此時真是后悔沒有早一點拒絕母親,白填了郭宜一條性命。 崔穎冷冷地看著他,心道,你還有臉哭嗎?那么多的人,可是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