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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吧。文書還沒有發(fā)出去,不是嗎?” 蕭司空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費心神,糊涂成桓晃這樣的不多見,蠢成杜氏那樣的更是罕見,他們咎由自取,政事堂為什么要再為他們費心?至于杜氏,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吃個教訓也不是壞事。 依舊是慢吞吞的口氣,蕭司空道:“安撫楣州為要。”另一件大事則是由楣州事件反應出來的,地方上勢力的膨脹,這就不止楣州一地,而是需要對全國進行審核、甄別,蕭司空不會給黃贊、嚴禮把這一條也講出來。 嚴禮嘆了一口氣:“司空以為我說的是什么?補任的文書都被圣人給涂了。楣州刺史殉國,縣令也還缺著一個,再有一些官職也須填補。吏部連日忙碌,就為了此事?!?/br> 蕭司空道:“就當這文書沒有過,請圣人做決斷吧?!?/br> 嚴禮無可奈何地問蕭司空:“圣人發(fā)的這通脾氣,咱們就不勸諫了嗎?” 蕭司空笑道:“勸什么?誤了國事了嗎?” “壞了風氣……” 蕭司空模仿著桓琚的口氣說:“用杜氏就不壞風氣了?” 嚴禮啞口無言,蕭司空道:“好啦,忙你的去吧?;富蔚呐辛P也該下來了,不要多事?!?/br> 黃贊心道,【這可真不像蕭司空??!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必然沖鋒在前,勸諫圣人,他可真是老了,失了銳氣?!?/br> 蕭司空淡淡地掃了黃贊與嚴禮一眼,又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參禪。熬到了時候,與黃贊等一起用飯,吃完飯在正事堂走上幾百步,接著參禪。數(shù)到可以出宮回家的時候,慢吞吞地起身,也不乘馬,坐車回家。 蕭禮回家比蕭司空要晚,拿到了崔穎提供的供詞,再核實一遍,壓著怒火回了家向父親抱怨:“世上竟有如此糊涂的人!” 蕭司空道:“能犯案被捉到的,第一是蠢,惡反而在其次。每個人都讓你著急,你這個大理寺卿也就不要做了,免得氣死?!?/br> 蕭禮是為桓琚生氣,桓琚對桓晃抱有怎樣的期望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件去了就能將功勞當土特產(chǎn)帶回來的事情,硬是被桓晃辦成了如今的模樣。原因意是他要“孝”!還是對杜氏一個傻老婆子盡孝! “他這般做,激怒了圣人,連圣人的名聲都被敗壞啦。” 蕭司空道:“我年輕的時候,比你如今還想雕琢圣人的名聲?!?/br> 蕭禮啞然。 蕭司空問道:“你打算怎么判罰呢?” 蕭禮道:“兒以為,還是依法而辦最好?!?/br> “那就這樣吧,你再想想,朝廷上接下來要做什么?” 蕭禮道:“總不能是再清理杜氏吧?杜氏一族之前是跋扈了些,否則不能犯了眾怒,這件事委實冤枉。” 蕭司空罵道:“鼠目寸光!你就只看到杜氏嗎?執(zhí)政要看的是全國!” 蕭禮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來時又帶上了自信:“可是楣州?不不不,楣州已平,要派精干的官員去安撫,這是一定的。嗯……?。¢怪葜缕鹨蚴菞钍诉_這樣的地方豪強,楣州如此,其他的地方呢?” 蕭司空背著手踱步,心里有點小得意:“不錯,知道就好。你說說,接下來要怎么辦?” 蕭禮眉頭微皺:“難在選人,更難在……圣人有些,咳咳,其實用‘四兇’的時候,圣人的本心也是好的?!?/br> 蕭司空滿意了:“那就去好好琢磨,去吧?!?/br> 蕭禮緩施一禮,沒有對蕭司空講,這幾天他天天被大長公主念叨著要重判桓晃,但是他都沒理。大長公主對長子比對幼子要客氣得多,沒有按倒一頓暴打,只是把他胳膊掐出了好幾塊青印。 ~~~~~~~~~~~~~~~~ 本朝道行最高的一只老狐貍已將桓晃放到一邊,大理寺與兵部也將判罰結果給出——依律而辦。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問題,甚至桓琚也沒有當朝表現(xiàn)出咬牙切齒。次日,蕭禮給桓琚上了一道奏本,提出的就是地方豪強的問題,桓琚也將蕭禮召入兩儀殿,表兄弟倆一番長談。 桓琚頭腦清晰,思維敏捷,對蕭禮道:“你能見微知著這很好,治大國如烹小鮮,須徐徐圖之?!?/br> 【很有分寸嘛!】蕭禮放心了,笑道:“臣將看到、想到的說出來,如何去辦也還沒有萬全之策,全憑圣裁?!痹倏刺?,也是神色如常。 蕭禮更擔心的是太子的反應,桓琚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帝,做事很有分寸,太子正年輕,血氣方剛的時候,很容易過激。 桓琚道:“世上能有什么萬全之策?做事第一條就是不要求全責備,否則能將自己給氣死!”小聲太子講解著為君之道,第一是不要苛責大臣,要求得太嚴了就容易逼得大臣們造假。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蕭禮放心地告辭了,【桓晃隨您怎么判,反正不會出格的。】 蕭禮前腳走,桓琚后一句話就改了個腔調(diào):“他是個謙和的人,脾氣有些軟,心是好心、道理也是好道理,做事也不能都聽他的勸?!?/br> 桓嶷心里惦記著楣著的事情,順勢問道:“那楣州的事情,阿爹打算怎么處置呢?” 桓琚笑道:“我不是已經(jīng)處置了嗎?”他的怒氣在將桓晃削去宗籍、跑到吏部一通瞎涂亂畫之后也平息了不少。 桓嶷道:“這樣就能震憾不法之徒了嗎?” 桓琚道:“當然。” 桓嶷還不知道削宗籍的事情,只知道桓琚跑到吏部胡作非為去了,小聲抱怨:“阿爹將凡帶‘杜’字的名字都抹去了,恐怕是不行的。大理只依法而辦,震懾的效力也不夠的?!?/br> 桓琚冷笑道:“難道你爹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嗎?把桓晃的宗籍削一削,看還有人敢學他的樣子不!” 桓嶷臉上裝得像個沒事人,心里卻非常的震憾:【原來還能這樣干?!削宗籍可比涂了杜字要狠多了。將姓杜的名字都涂了,這也是“亂命”,削宗籍就不一樣了……】 桓琚道:“你看明白了嗎?學會了嗎?凡事呀,能依法還是要依法的,否則亂了法統(tǒng),還有你什么事?還有我什么事?” “是,”桓琚恭恭敬敬地應了,問道,“那桓晃能放回家了嗎?” “當然!難道咱們還要養(yǎng)著他嗎?牢飯也是飯!以后讓他自己討飯吃去吧!”桓琚氣咻咻地說。 桓嶷小心地問:“那……三姨是不是能召回來了?楣州也太苦、太險了?!?/br> 桓琚摸摸下巴:“你自己問她,她恐怕是不會回來了?!?/br> 桓嶷瞪大了眼睛:“這是為什么呀?” 桓琚笑而不答。 桓嶷大著膽湊近了桓琚,扯著他的袖子小小地搖了兩下:“阿爹~告訴我嘛?!?/br> 桓琚眼睛嘴巴都張得圓圓的,生氣也忘了,吃驚地問:“你這是在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