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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長命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8

分卷閱讀398

    分對象,晉國大長公主能對別人不講理,不能對桓琚不講理,相反,桓琚可以對她不講理。

    晉國大長公主吃鱉,敗退。

    五郎蜀王來見,還沒開口,桓琚抬眼一瞧,氣兒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就不能把自己收拾出個(gè)人樣子再來見我嗎?”

    蜀王忒冤,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親娘是個(gè)美人兒,自己就丑得天怒人怨,還被親爹給嫌棄了。有了四哥的教訓(xùn),他還不能回嘴。

    蜀王受到打擊,敗退。

    安邑公主接過重任,也來見父親。先是柔聲問好,桓琚有氣無力地問:“你看我像很好的樣子嗎?”

    “比、比前些日子好些了?!?/br>
    “那你還來做什么?看著老父親雙手發(fā)抖嗎?”

    “阿爹,三郎已為您廣求天下名醫(yī),就快好了?!?/br>
    “治好了再說!”桓琚擺明了不講理了。

    安邑公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敗退。

    蕭司空被晉國大長公主在后面趕著去見桓琚,晉國大長公主的原話是:“去勸勸他,他是皇帝的,孫女兒都有了,自己還鬧什么小孩子脾氣?他還小嗎?!他是皇帝,要有尊嚴(yán)!”

    蕭司空心道:【公主雖然是老羞成怒,說的話卻是不錯(cuò)的。圣人當(dāng)為天下表率,總是耍脾氣確是不對?!奎S贊也跑了,號稱是回京城辦事,不能把紀(jì)申一個(gè)人留京城當(dāng)苦力,蕭司空只能自己來。

    不想桓琚對蕭司空極和顏悅色,也不提手,也不提兒女,問道:“司空有何事?可是為偏遠(yuǎn)各州縣長官尚在京師,選拔貢士不便而來?”

    他處理國事順溜得很,一點(diǎn)也不像發(fā)昏的樣子。蕭司空驀地心中一痛:【圣人從做太子開始,就沒有誤過國事。凡大事,總能持正,克己復(fù)禮。有過則改,從無懈怠。人到中年,卻又連遭禍?zhǔn)?,何其痛也!?/br>
    蕭司空伏地痛哭:“圣人,你要難過就說出來吧!”

    桓琚對蕭司空既信重又防備,能力,蕭司空不缺,勢力,蕭司空很大,正因這種能力與勢力,造就了桓琚對這位重臣、姑父的雙重態(tài)度。畢竟是相知幾十年的人,桓琚終于對著重臣哭了出來:“司空!”

    一聲“司空”包含了他無盡的委屈,除此之外,便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所有的郁悶都隨著這一聲排了出來,桓琚只覺無話可說,也沒有一個(gè)詞、一句話、一篇文章能再表達(dá)他的心情了。

    君臣二人相對而泣,半晌,桓琚抖著手擦眼淚,咧開個(gè)笑來:“司空見笑啦。”

    蕭司空想到自己家里也有一個(gè)糟心的兒子,自打合浦公主與齊王的事情翻騰出來,蕭度又觸動了“凌”這根愁腸,悶悶不樂得讓晉國大長公主想再打他一頓。前塵舊事不宜對桓琚提起,蕭司空長嘆一聲:“兒女都是債呀!此生就是來還債的。”

    “司空的兒女比我的兒女省心多啦。”

    蕭司空苦笑道:“那不一樣、那不一樣,各有各的愁呀。”

    兩人談了一陣兒兒女經(jīng),桓琚心情轉(zhuǎn)好,對蕭司空道:“好啦,都不用擔(dān)心了。貢士的事情,怎么說?”

    “禮部定在明秋,夠他們回去選拔的了。時(shí)間是盡夠的?!?/br>
    “唔。你看,東宮的官員是不是要再調(diào)一調(diào)?”

    蕭司空問道:“圣人的意思是?”

    “三郎,品性是極好的,只是……”

    蕭司空笑了,反問道:“只是什么呢?不夠果敢?圣人,治大國如烹小鮮?!?/br>
    “可也……”桓琚難得沒有想什么【你看好太子,當(dāng)然為他說好話】,而是真心拿煩惱來與蕭司空講。

    蕭司空道:“太子只要穩(wěn)就好?!?/br>
    再次提醒了桓琚,桓琚失笑:“人苦不知足。”

    蕭司空也笑了:“若是一味安逸,又豈是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四兀俊?/br>
    君臣二人已許久沒有這般坦率平和的談話了,彼此都帶著淡淡的惆悵,又帶著些釋然。

    與蕭司空聊過之后,桓琚的情緒就穩(wěn)定了許多。轉(zhuǎn)手賜了李淑妃金帛以酬其辛勞,又給王才人晉做美人,了了她的夙愿。繼而將太子喚來,安撫道:“這些日子,你做得很好。”桓嶷連稱不敢,檢討道:“若兒臣做得好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br>
    桓琚拍拍他的肩膀:“已經(jīng)很好了?!被剡^頭來想想,當(dāng)事的幾個(gè)人對桓嶷都不大禮貌,他能忍住了沒有落井下石,確是一個(gè)寬厚的人?;歌⑾矚g一個(gè)人,就要對他好,賜了太子袍服,又賞太子妃新鮮水果、藥材等。看到桓嶷就想到了另一個(gè)人:“你三姨呢?”

    在親貴拼命湊過來挨罵的時(shí)候,桓嶷特意給梁玉送信——?jiǎng)e過來!他把妻子、姨母都扣在了京城,免得她們過來受氣。等事態(tài)平息下來,再過來也不遲,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得養(yǎng)胎啊。

    桓琚聽了,以手加額:“是了,她也要做母親了。她還好嗎?”

    “兒過來之前看著還行,唯一擔(dān)心的是她閑不住,活蹦亂跳的讓人不安。”

    桓琚大笑:“這樣不是很好嗎?讓她過來吧,京里寒冷,有了身孕的人怎么受得住呢?她家里沒有別業(yè)嗎?”

    “聽說在修葺,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別修了,你給她挑一處吧?!被歌⒙闊┦露冀鉀Q了,就想叫梁玉來說說話。有時(shí)候環(huán)顧四下,桓琚也覺得無聊而凄然,除了瞎熱鬧,連點(diǎn)正經(jīng)的歡笑都沒有了。比劃比劃,梁玉確是一個(gè)解頤客。那就讓她過來吧。

    皇帝發(fā)話了,就算正在生孩子都得趕過來。何況只是懷孩子?人家連房子都給了,這筆酬勞還挺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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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坐在馬車上,一搖三晃的,一邊楊夫人擔(dān)心地問:“可還舒適?要不要讓他們再慢一點(diǎn)?”

    梁玉笑道:“不礙的,挺好。”這些日子她被桓嶷給摁在京城里,委實(shí)擔(dān)心。一旦有機(jī)會到湯泉宮,什么毛病都好了。

    楊夫人低聲抱怨:“你不必為他們奔波的?!彼f的“他們”并非指桓琚父子,而是說的袁氏族人。吳王妃姓袁,不是西鄉(xiāng)房的,出身比西鄉(xiāng)房要厲害得多,是新亭房的——新亭房發(fā)跡在新亭這個(gè)地方,故而有此稱號。吳王被幽禁了,吳王妃當(dāng)然是得陪著,判決下來之后,吳王妃的母親便哭著找上了門來求情。

    判都判了,并非要改判,而是央求能夠設(shè)法見一見吳王妃,看看吳王妃的情形,若是短少了東西,也好遞送一些。新亭房是沖著梁玉來的,劉夫人、楊夫人都不答腔——也不想兜攬這件事情。袁樵這一支與新亭房并不親厚,平素也沒有什么往來。吳王妃的父親做他的尚書,袁樵也沒有求過他們什么事。

    比之袁翼還要疏遠(yuǎn)。

    梁玉沒有答允使袁夫人去見女兒,只說:“如今不知情狀,我可設(shè)法打聽消息,待回了消息再說,如何?”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