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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叉腰拍胸脯!于是兩天后的晚上,錢宇便如承諾的那樣,在群星璀璨地夜晚,把自家哥們兒暗戀了十年的偶像…………的家庭詳細地址以及手機號碼發(fā)了過去。而作為最近鬧得二次元雞犬不寧的罪魁禍首、言輕斷更事件的顏卿同志,小日子過得很充實。根據(jù)人們普遍的經(jīng)驗,讓自己忙碌起來,就不容易瞎想,所以顏卿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很滿,生怕閑下來。接到錢夕夕電話的第二天早上,他出門前跟大眼兒深情對視了一眼,居然想起了錢總提到,發(fā)小要來看房。于是出門前,怕有人來看房,顏卿還專門在門口的小黑板上寫明“外出,中午回,有事請留言?!?/br>平靜而忙碌的上午過去,在學(xué)校教工食堂簡單吃了點,顏卿便趕了回來。仔細一想,雖然錢夕夕打了電話說急租,不過也不一定就急到第二天就會過來嘛。于是乎,顏卿的注意力便又集中在備課和引力波,下午不知不覺中陰云密布,他都毫無察覺。等肚子實在餓得難受,一抬頭,天色已晚,而且云層濃厚黑沉,像是巨大的黑色漩渦,翻滾著將光明與喜悅都吸了進去。好端端地心情開始煩躁不安,胸口也像是壓著一團大黑云,沉悶郁結(jié)。嘆了口氣,顏卿癱在椅子上。胃里空蕩蕩地難受,卻不想吃東西。兩只小貓也沒什么精神地蜷在窗臺上。一道閃電驟然間撕破老城的天空,緊接著滾滾炸雷伴隨著密密麻麻的冰雹硬生生地砸了下來。小貓們嘶啞地喵了一聲炸了毛,一前一后扎進沙發(fā)上的毯子里不出來。這冰雹來勢洶洶,仿佛要毀天滅地,連一向鎮(zhèn)定的顏卿都被震懾,呆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關(guān)上門窗,把戾氣隔絕。重新裝修過的店面密閉性不錯,不再漏風(fēng)漏雨,也很少受到噪音的干擾。在店里晃悠了一圈,把燈依次打開,明黃的光線穿插在綠色植物和白色桌椅之間,溫暖而清透。走到沙發(fā)旁把兩只發(fā)抖的小貓和毯子一起抱起來,顏卿整個人倒在秋千里,晃晃悠悠聽著窗外密集的“噼啪”聲,心情漸漸平復(fù)。懷里小貓也感受到了平和的氣息,探出頭在顏卿的脖頸間蹭了蹭,撒嬌地喵了兩聲。讓小貓們趴在腿上,顏卿隨手摸到一本書,就著燈光讀了起來,這樣的天氣在自家店里讀書還挺有幾分情調(diào)。還沒看完一章,隱約聽到了敲門聲。看了眼窗外,起初的冰雹已經(jīng)變成嘩嘩的雨點。這種天氣,不會有客人的吧?突然想到錢夕夕昨晚的電話,莫非……?把書擱在秋千旁邊的角幾上,兩只小貓裹著被子放回沙發(fā),顏卿有點不確定地往門口走。篤篤篤。確確實實地,又傳來了敲門聲。顏卿加緊兩步,繞過定制的花架隔斷,來到店門前:一個高大的人影手里拎著一個雙肩包斜靠在玻璃門邊,腳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那人從兜里掏出手機,按了兩下便放到耳邊。幾秒鐘后,顏卿的手機響起,顯示本地的未知號碼。“喂,您好?!鳖伹漭p聲接起。“您好,我是錢宇的朋友霍天銘,請問……”手機里傳來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門口那人的聲音也隱約同步傳來。顏卿此時也走到門邊,掏出鑰匙把反鎖的門打開。門口的霍天銘猛地抬頭,臉上表情很是復(fù)雜,似乎有期待也有茫然,目光卻是炙熱而堅定地看著顏卿。同一時間,顏卿也迅速地打量了霍天銘兩眼。不過既然確定是錢宇介紹來的朋友,再讓人在這種天氣站在門口就太不禮貌了,顏卿側(cè)過身,冷冰冰的臉上努力帶出一分笑意,“你好,我是顏卿。有失遠迎,快進來暖和下吧?!?/br>顏卿話音落地,卻發(fā)現(xiàn)門口的霍天銘怔怔地看著他沒有動作,不禁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作為公認文筆細膩的作家,洞察力自然也異于常人。剛才那兩眼足夠讓顏卿看清楚霍天銘的樣貌特征,此時有些尷尬地互相對視,更是讓他注意到對方臉上不自然的潮紅。“這天氣挺突然的,是不是著涼了,快進來吧,別在外面凍著了?!闭f著顏卿伸手接過霍天銘手上的雙肩包,又拉了一把他的左臂,打算先把人讓進來然后再幫他提行李。看來他真的挺急的,顏卿暗想。不然哪有人帶著行李來看房?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霍天銘趕緊點頭,順著顏卿的力道跨進店里,往里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行李箱,意識到顏卿是從他身邊出去幫他取行李,又趕緊轉(zhuǎn)身。怎么好意思讓自己暗戀了十年的偶像,去幫自己拿又大又沉的行李箱呢!可惜他轉(zhuǎn)身時顏卿已經(jīng)把箱子都拎了進來立在門邊,而顏卿則正在鎖門。霍天銘從下午出發(fā)的時候就開始渾渾噩噩的,他沒開車,原計劃只是看偶像而已,就看一眼。可錢宇卻說,偶像同意讓他租住。幸福來得太突然,霍天銘糊里糊涂地收拾好行李,打車到附近。老城這邊都是老住戶,路又窄又不好走,出租車都不往里開。的哥態(tài)度還行,雖然忙著回到新城拉生意,但好歹給他指了個大致的方向。只是霍天銘似乎被幸福沖昏了頭腦,老區(qū)小街小巷七拐八拐,開著導(dǎo)航都找不對地方。找找停停半小時,還遇到突如其來的雷陣雨夾著大冰雹,這般酸爽讓霍天銘腦子更遲鈍了,還一跳一跳地偏頭疼。這不猛地一轉(zhuǎn)身,眼前立刻就是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直直地向前倒了過去。他腦海里遲鈍地浮起最后一個念頭是,就這么給偶像地板上砸一個大坑會不會被趕出去?。縌AQ幸運的是,霍天銘預(yù)想中的DUANG地一個人形大坑沒有出現(xiàn)。但不幸的是他高大結(jié)實的身軀整個砸偶像身上了……剛才在人家門口他沒控制住自己,直勾勾地盯著偶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得仔仔細細,每一寸每一寸都仿佛看不夠。啊啊啊偶像皮膚真白凈!啊啊啊偶像眼睛又大又黑清澈透亮好像小孩子!啊啊啊偶像有點瘦呢以后得想辦法讓他多吃點!啊啊啊好羞澀好激動好想撲上去!……結(jié)果就真的就這么意外地撲上去了!雖然意識到跟偶像零距離,霍同學(xué)的小心臟跳得超級快。不過偶像身板那么單薄,被自己砸壞了可怎么辦?活了二十四年,霍天銘從未如此激動,也從未如此糾結(jié)。是在偶像身上再賴一會兒還是趕緊起來?這是個問題。作者有話要說:銘:偶像,窩可不可以做泥的藍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