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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上霍天銘認(rèn)真的眼神,顏卿突然感覺自己無法繼續(xù)與男孩對視。他把臉扭到一邊,脖子和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只是個人看法而已,見仁見智。”“是嗎?!笨吹筋伹涞姆磻?yīng),霍天銘不再追問。只是目光在顏卿的臉頰和鎖骨停留了好一陣,才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低頭喝豆?jié){。終于堅持到灼熱的視線挪開,顏卿才慢慢地回過頭,繼續(xù)吃早飯。被男孩追問的時候,答案立刻就浮出水面,只是……還是不說為妙。等二人吃完飯,顏卿讓霍天銘回去房間收拾東西,自己留在廚房收拾,順便冷靜一下。早些時候,書屋的很多地方顏卿都慢慢收拾過了。今后基本就他一個人住,東西太多了不好,這一次他打算借機(jī),把不用的家具和物品全部處理掉。收拾完廚房,顏卿樓上樓下,挨個房間轉(zhuǎn)悠了一圈,把很多東西都貼上了小便簽。等他都?xì)w整妥當(dāng),家具公司也開著一個小拖車,來到書屋門口。“辛苦各位,開進(jìn)來挺費(fèi)功夫的吧?師傅們進(jìn)來歇歇腳,先喝點(diǎn)水,吃點(diǎn)水果吧?!?/br>“沒事兒!不用麻煩!您說東西怎么搬,床怎么放!弟兄們聽指揮,包您滿意!”“聽說您可以把舊物一并處理了,對嗎?”“哎!”“好的,那先辛苦您把樓上的東西都搬出來,騰開地方?!?/br>“好嘞!”帶領(lǐng)著幾位師傅上了三樓,霍天銘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拾整齊了。這幾天床上用的被子、枕頭、褥子都卷成一個大卷放在顏卿的房間,日常用品也都騰空,師傅們擼起袖子,先是破舊的床,然后又上來把床頭柜等小家具都搬了下去。整個房子之前都請人粉刷過,墻壁還很干凈。房間搬空之后,霍天銘甩開膀子,拿拖布把地板擦了兩遍,連之前殘留的油漆點(diǎn)都用小鏟子摳得干干凈凈。等霍天銘擦干凈,喝了杯水的師傅們杠著新床的零部件,回到房間開始組裝。組裝是廠家派來的,搬家的師傅們跟著顏卿開始從三樓往外搬東西,跟掃蕩一樣。去一間,空一間,把顏卿之前做了標(biāo)記的家具全都搬走,然后牢牢地捆在小拖車上。新床組裝得很快,師傅們大汗淋漓搬得也很快。待工作完成,顏卿在書屋里擺了好幾大盤的瓜果點(diǎn)心,還有一大壺茶水,又準(zhǔn)備了毛巾,讓師傅們休息一會兒再走。“真是辛苦師傅們了,我之前考慮不周,買了新床,卻忘記處理舊家具了?!?/br>“哈,看這客氣的!這不正好么,叫什么,‘一步到位’!”師傅們都很痛快,也沒太推辭,吃東西喝水都很豪邁,只是他們都沒往沙發(fā)上或者有墊子的地方坐,要么站著,要么坐凳子。顏卿抬眼看了下時鐘,然后拿起外套,“師傅們先休息一下,我正好有點(diǎn)事,馬上就回來?!?/br>剛起身,肩膀就感到一雙大手的溫度和力度,“我去,你待著?!?/br>霍天銘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跟師傅們打了招呼,大長腿邁出店門,一下子就沒了影。“老板你們這書店裝修的挺好看,這店面兩層,都是你家的?”“嗯,開了幾十年的店,最近又重新粉刷了下?!?/br>“哦,那生意怎樣?”“只要是鄰里過來歇歇腳。”“聽說這邊舊房改造,清平鎮(zhèn)這一片都給劃進(jìn)去了。您這是聽說要拆遷,所以才把東西都處理了?我看房間大多都空著了?!?/br>“嗯,那倒還沒打算,主要是用不上,放著落灰,不如先處理掉,以后再做打算,到時也方便?!?/br>“確實(shí),看,這讀書人就是有文化有計劃,哪像我們五大三粗?!?/br>“哪里,行行出狀元,您過獎了?!?/br>師傅們都是些開朗的漢子,說話不講心機(jī),都很直白。顏卿雖然不大會說,但他會聽。聽師傅們講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時不時應(yīng)和兩句,雖然他還是冷冰冰地坐在那里,但師傅們也不排斥,聊得很熱鬧。二十分鐘左右,霍天銘拎著幾個大袋子,滿頭是汗地趕了回來,“師傅們別嫌棄,這是在前面的飯店打包的飯菜,也不知道各位什么口味,就是買的現(xiàn)做的,熱乎。我們家也沒收拾完,也來不及做飯,招待不周,師傅們湊合吃點(diǎn),別餓著回去?!?/br>家里沒有碗筷,霍天銘直接都打包店里一次性的餐具。師傅們一共六位,打包了十道菜,加上三十個大饅頭,還有幾瓶酒和一條煙。果然,他跟自己想到一起了呢。真是懂事的好孩子。這么想著,顏卿把一個折疊餐桌搬出來,幫忙把東西擺好。原本師傅們也過意不去,但既然飯菜都已經(jīng)買來了,總不能浪費(fèi)。起先還有點(diǎn)放不太開,霍天銘跟著吃吃喝喝聊起來,沒一會兒,都已經(jīng)稱兄道弟了。春意書屋從來沒這么熱鬧過,霍天銘之前趁師傅們干活兒的時候聊天,知道他們下午沒什么事情,所以才買了酒。一大群漢子們喝了兩杯下肚,話匣子就止不住,再等三五杯,就開始臉紅脖子粗。顏卿看著他們漸漸放開,也不再束手束腳,也幫忙夾菜倒酒。霍天銘更是游刃有余,飯菜趁熱,見樣都給顏卿夾到碗里。看他自己沒怎么動筷子,基本都是陪著師傅們說話喝酒,顏卿給他盛了點(diǎn)他平常似乎喜歡吃的菜,然后碰了碰他的手腕,示意他別空腹喝太多。霍天銘又笑了,兩只眼睛彎彎地,三口兩口把飯扒拉進(jìn)肚子,繼續(xù)跟師傅們熱鬧。差不多鬧騰到快1點(diǎn),顏卿迷迷糊糊地直點(diǎn)頭,霍天銘看他的樣子好笑,送他回房間午睡。等顏卿一覺醒來,已經(jīng)快三點(diǎn),師傅們早就收工離開,書屋里被收拾得一干二凈,還有其它空出來的房間,包括霍天銘自己的臥室,都已經(jīng)被他收拾干凈了。顏卿翹著呆毛走出房間,看到對面的霍天銘房門開著,正赤.裸著上身擦著頭發(fā)。“你醒啦?今天辛苦你了?!被籼煦懮砩线€在滴水,就那么濕淋淋地朝著顏卿走過來。重活兒都是他在做,結(jié)果自己反而被說辛苦,還稀里糊涂地睡了午覺。顏卿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你沒睡會兒?”“身上出汗了,而且還沾上灰塵,舍不得睡大床,收拾了下就先洗澡了?!?/br>顏卿站在自己房間門口,霍天銘走到他面前,上身光溜溜地,還有水珠不斷地滾落,帶著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顏卿的雙眼都不知道往哪看,只感覺臉上又開始冒熱氣,“換下來的衣服呢?我正好下樓,拿去洗?!?/br>“我也下樓,走吧。你渴了吧?水也燒好了,下樓泡一壺檸檬茶吧?!?/br>用毛巾又隨意地把頭發(fā)揉了兩把,然后把毛巾往椅子背上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