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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趙普傻呵呵一接。小四子一把摟住脖子,甜甜叫了一聲,“九九!”趙普錯愕,不過趕緊應了一聲,“唉?!?/br>小四子很開心地說,“九九,最好了!”趙普一顆心舒坦啊……同時也奇怪,這團子剛才吃飯的時候是不是被丸子卡住了?情緒起伏有點大……估計這點像他爹了,哎呀,不是親生的也耳濡目染啊,別以后跟他爹一樣時不時脫線一個脾氣那么大,要看緊些,要正確引導!一旁,歐陽少征摸著下巴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小四子,思考狀——咦?有意思啊。白玉堂轉身進靈堂,此時,公孫已經在查看尸體了。原本,黃員外找了土工來,想把曹劍的尸體修復一下,起碼下葬的時候有個人樣子,別跟塊焦炭似的,但是土工一看就嚇跑了,說根本沒法修。公孫仔細看了尸體的情況,從腰包里拿出一副黑色,也不知道什么絲做的手套來,戴上后拿出一把刀,割開尸體脖頸間的皮rou。一直割到胸口。黃員外看得就有些作嘔,又不忍心看,趕緊跑到外邊透氣。展昭也不知道公孫要干嘛。白玉堂剛剛踏進靈堂,就見公孫掰開焦尸的胸腔,伸手進去,掏出一個肺……白玉堂默默轉身又出去了。公孫托著肺看了一會兒,又放回去,接著伸手掏了掏一會兒,掏出副肝臟來。展昭嘴角抽了抽,雖然知道仵作驗尸是正常的事情的,但是公孫掏內臟的動作像小四子伸手到荷包里掏糖果那么自然,他就覺得嗓子眼有些發(fā)緊,果真人不可貌相啊。黃員外在外邊擦汗,心說這弱不禁風的漂亮書生怎么這么手硬啊……太可怕了。公孫切下一塊肝來,找了個小碗,里邊放了些自己隨身帶的藥水,將肝臟放進去,不一會兒,展昭看到原本沒顏色的藥水變成了深綠色,皺眉……他個外行都知道,肯定有門道。公孫出了靈堂,到院子里的水井邊,打了一桶水,倒進些藥粉,將手套摘下來,浸入桶中,仔細洗干凈收起來。眾人就主意到他雙手是干凈的,那手套竟然防水。隨后,公孫又打水,仔細拿皂角洗手。趙普就納悶,問小四子,“你爹那副什么手套?”小四子回答,“是爹爹特地讓家鄉(xiāng)最好的女工編的,兩層天蠶絲,當中夾一層油紙?!?/br>趙普了然,點頭,“原來如此,你爹真夠聰明的啊?!?/br>小四子的笑容立馬大了一點。趙普就找到個竅門,原來要逗這團子開心,夸他爹就成了啊。……公孫洗了手,跟展昭說,“曹劍是中毒死的,著火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他肺里沒有煙塵,表示著火的時候已經斷氣了,而他肝里有毒藥殘留,毒可能是通過酒喝進肚子里的,應該是鶴頂紅?!?/br>“哎呀!”黃員外一蹦三尺高,“我女婿是喜歡喝兩杯,特別是晚上看書寫東西的時候……誰害我女婿?!”展昭問他,“誰給他倒的酒?”黃員外趕緊叫來了管家。管家無辜狀態(tài),說,姑爺晚上喜歡和花雕,通常都是他出門的時候,自己從街角那家酒莊帶回來的。“那酒莊老板是個又聾又啞的老頭。”管家解釋道,“我們都從他那兒買了好幾十年的酒了,街坊都是喝他家的,從來沒出過事啊。”展昭知道,八成不關酒莊的事情,他看了看白玉堂——可能跟那丫鬟脫不了關系了,她有動機,有可能動手后潛逃了。白玉堂點點頭表示理解。展昭回頭問黃員外,“員外,曹劍有沒有仇人?”“有!”沒等黃員外說,就聽一個女人聲音響了起來。眾人望向院門口,一個丫鬟扶著一個面色蒼白、全身素禞的女子走了出來。“瑞云?!秉S員外趕緊過去扶,“你怎么跑出來了,小心著涼?!?/br>眾人大概猜到,這位是曹劍家的媳婦——黃家大小姐,黃瑞云。“我知道,我相公有個仇人,恨他入骨?!秉S瑞云道,“那是個女人,是個丫鬟,全名我不知道,但是知道她叫杏兒,是一戶有錢人家的丫鬟,但是誰家的,我不清楚?!?/br>眾人都不說話——心中感慨,真的叫杏兒啊。展昭問,“黃小姐認為是杏兒殺害了曹劍?”“就是她害死我相公的,她可恨我相公了!”黃瑞云邊擦眼淚,邊說,“他是我相公同鄉(xiāng),迷戀我相公,相公卻對她并無感情。與我成親之后,那女子更是糾纏不休,相公秉性淳樸,不忍傷她,所以處處忍讓,但是她卻變本加厲。我們一個月前見過她,她詛咒我相公不得好死,死無全尸,還說她死都不會放過我相公……”黃員外聽到直跺腳,“哎呀,瑞云,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說?”黃瑞云無奈,“爹爹,相公怕你們擔心,讓我不要說的。”眾人默默對視了一眼——這位黃大小姐夠單純的,難怪被曹劍騙得團團轉,估計是曹劍怕黃老爺心生懷疑,查出他過去那點風流史吧。黃員外皺眉,令人扶黃瑞云去休息,這里他會處理。黃瑞云走的時候還在哭,說她相公死得冤枉,讓眾人幫他討回公道。黃員外沉著臉問展昭,“展大人,雖然我不敢說那位杏兒就是兇手,但是她的確有嫌疑……”展昭點點頭,“員外不用擔心,我自會查清楚,另外,既然已經證明了是兇案,還請黃老爺寫好狀子,到開封府告狀,我們好查案?!?/br>“是是!”黃員外趕緊點頭,吩咐人找狀師寫狀子。眾人別過黃員外回開封府,心里卻是疑惑重重——怎么會這樣?展昭問公孫,“先生,尸體上還有別的線索沒有?”“有啊。”公孫點點頭。“什么線索?”眾人都看公孫。公孫接過小四子,不輕不重來了一句,“死的是個女人?!?/br>……“哈?!”眾人沉默半晌,驚呼出聲。連一貫面癱沒表情的白玉堂也露出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