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解地看他，“為何?。课覞蓫闺m然不想稱帝，可他絕對有做個好皇帝的資質(zhì)?！?/br>
殷侯失笑，“不是人好或者能干就能當(dāng)皇帝的，功夫好、氣度好甚至長得帥都沒有用?！?/br>
“那什么有用？”八王問。

殷侯冷笑了一聲，“自古皇帝都一樣，要坐穩(wěn)個江山，就要心狠手辣?！?/br>
八王微愣，搖頭，“老爺子是不是說錯人了，皇上出了名的宅心仁厚?！?/br>
“那是因為滿朝文武夠精明，沒人往刀刃上撞而已。”殷侯一扁嘴，“可也難保有沒長眼的，看到棺材了還當(dāng)飯盒?！?/br>
八王被殷侯打的比方逗樂了，倒是也想看看，趙禎此時什么表情……

趙禎此時什么表情？沒表情！

趙禎聽了趙元佐的話后，就開始盯著他看，這一沒表情，勝過有表情。

包拯和龐吉也一時間摸不著趙禎在想些什么。

趙元佐更加摸不著了……不過所謂無聲勝有聲，既然趙禎給你一片空白，那么聰明人當(dāng)然自己會往里邊填東西。

真正的聰明人往往把對手想得很聰明，于是……趙禎的空白在趙元佐的眼里，成了算計。

而事實上，趙禎也的確是在算計，只是他算計的絕對不是趙元佐所想的事。

趙普是趙禎的至親，從小玩到大的玩伴，更是他手中大宋江山的定海針，趙普的存在庇佑著千萬大宋子民、震懾?zé)o數(shù)虎視眈眈的外族。趙元佐既然扯出了孫旺，就表示他的確與此案有關(guān)系……一個漢人，還是趙氏子孫，竟然加害趙普。

趙禎臉上沒表情，心里卻在笑——老匹夫，你死期不遠，朕非宰了你不可！

……

八王突然很認真問殷侯，“你真的覺得皇上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殷侯歪頭看著八王，“據(jù)我對趙家人的了解，你和趙普應(yīng)該是撿來的?！?/br>
八王爺愣住，“你……認識其他趙家人？”

殷侯摸了摸鼻子，淡淡道，“要不是為了這天下太平，我才懶得救趙氏子孫，那老鬼更加不會?！?/br>
八王盯著殷侯看了良久，“莫非，傳說是真的？”

殷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碰了碰嘴唇，“這傳說知道的人可不多，王爺還是保守秘密較好?！?/br>
“果然……”八王爺憂心忡忡看著殷侯，“你與天尊，真的不打算再追究當(dāng)年？”

“該死的人都死了，就剩下我和那老鬼，追究來干什么？”殷侯無所謂，“他都看開了，我有什么看不開。不過你最好保守秘密，我不想給兩個小的添麻煩……”

八王爺點頭，又不忘提醒一句，“閣下，可別忘了今日承諾，不再追究。”

殷侯挑起嘴角冷笑，“你以為我也姓趙？會做出爾反爾的反復(fù)小人？”

八王被殷侯搶白了一句，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不過顯見得，臉色是好了很多。

……

開封府的院子里。

趙普在桌上弄了一大堆沙子，擺了個開封府的地形圖出來，到處插小棋。

小四子覺得好玩，站在凳子上看，一旁展昭和白玉堂背著手站著，低頭看。

他們眼前，月牙兒和辰星兒帶著幾個手巧的丫鬟，一人手里拿著一個皮兜，還有針線，正縫著什么。

天尊剛才小睡了一會兒，覺得肚餓跑出來瞧瞧，就看到這景象。

“這是干嘛呢？”天尊走到石頭凳子上一坐，月牙兒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跑去拿了把梳子來，給天尊梳了梳頭發(fā)。

月牙兒最喜歡干的就是這事兒，天尊的頭發(fā)一亂，她都跑去給梳，順便感慨一下銀白色長發(fā)什么的太帶感了！天尊看著辰星兒和月牙兒兩個丫頭長大，說拿來當(dāng)孫女都嫌小，不過倆丫頭的確乖巧，且一個滾圓一個瘦不拉幾的，站一起挺有趣。

白玉堂每次看到天尊梳頭都很感慨……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他會年紀(jì)輕輕就一頭銀絲？

“你們打算干什么？”天尊好奇，歪著頭問展昭的樣子很是天真，一點不像個老江湖，倒像是個有赤子之心的年輕人。

“給童大寶做身衣裳?！闭拐研Σ[瞇回答，語氣中不自覺帶出幾分溫和，像是一貫哄著小四子說話的調(diào)門。

白玉堂看著兩人對話，展昭順手給天尊倒杯茶遞過去，順便問他餓不餓的樣子……實在太順眼！

天尊邊喝茶邊看丫鬟們做手工活，還跟展昭說想吃生煎包子，沒等展昭開口，包福已經(jīng)跑去買了。

這時，外頭幾個影衛(wèi)進來，抬著幾個大羊皮袋子，“王爺，你要的狗血?！?/br>
趙普咧著嘴，笑得特別壞。

展昭和白玉堂搖頭，趙普一旦被關(guān)就會想著法子折騰人，跟黑梟似的，關(guān)在馬廄里就欺負其他的馬，順便踹斷幾塊木欄。

小四子四外看了看，“我爹爹嘞？”

“先生去龍圖閣了！”一個丫鬟伸手一指遠處的龍圖閣，“剛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跑過去了?！?/br>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帶著小四子一起去看。

就見龍圖閣的大門開著，公孫站在梯子上，正翻看一份卷宗，顯然這卷宗是從上層的書架上拿出來的，似乎還積了挺多灰，公孫邊看，邊用袖子蒙著口鼻。

“爹爹！”小四子跑進去，扒著梯子仰起臉看他。

公孫看到三人，對展昭和白玉堂招招手。

兩人趕緊走進去，看來他是有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展昭仰臉問公孫。

“我之前整理卷宗的時候，記得看到過一些。”公孫將幾卷卷宗交給展昭，自己爬下梯子。

剛踩到最后一檔的時候腳一滑，小四子趕緊撲住，不過公孫雖然瘦，也不是小四子能抱得住的，于是雙雙往后一仰。

展昭和白玉堂眼疾腳快……伸手不方便，只得一人一腳，一個勾住小四子的后背，一個勾住公孫的背，配合倒是默契。

趙普大喇喇跑進龍圖閣，就看到這樣一幅詭異的場景，“你們這練的是什么功夫？”

公孫扶著梯子站直了，伸手去扶小四子，邊說，“這卷宗上記載了一些怪事，可能跟我們的案子有聯(lián)系。”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打開卷宗，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