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是也覺得的確應(yīng)該去一趟北方，雪災(zāi)將至，北邊這一塊若是不早早賑災(zāi)，到時恐怕會死很多人。

“往北去啊?！碧熳鹦Σ[瞇也去收拾東西。

展昭好奇，“天尊你也跟我們?nèi)グ?？?/br>
天尊點頭啊點頭，“嗯，下雪我喜歡！”

眾人這才想起來——天尊的內(nèi)勁就是極寒，冰天雪地應(yīng)該適合他。

于是，包拯命人準(zhǔn)備大量冬裝，而此時開封城門口，十來萬兵馬已經(jīng)開始集合，大批物集結(jié)，百姓聽說是去北方賑災(zāi)的，紛紛捐出自己的衣物糧食，讓趙普幫忙帶走。

展昭邊收拾衣服，邊前前后后轉(zhuǎn)了一圈，問小四子，“見著白玉堂沒？”

小四子點點頭，“剛才來了一趟喔，聽說要北上，就走了。”

展昭試探著問，“他沒說去干嗎？”

小四子搖頭。

展昭就想——白玉堂會不會有事抽不出時間，不一起去了？他不去也無可厚非，又不是開封府的人。

他又看了看在院子里喝茶的天尊——沒理由丟下天尊不管吧？陪著天尊走也是個理由啊……

正想著，就聽到外邊喧嘩。

展昭和小四子都往外望。

就見白玉堂走進來了，身后白福帶著幾個小廝提著幾個包袱。

“什么東西？”起床了正啃包子的公孫好奇問。

“北方極寒，你們都沒去過吧？”

公孫等人都點頭，包拯也走了出來。

“太冷有內(nèi)力的人還好，沒內(nèi)力的人熬不住的，這些南方穿的棉襖被褥根本不頂用?！卑子裉谜f著，身后白福上來打開包袱，“大人，我們府里之前集體去過一次北方，有不少御寒的衣物。”

包拯湊過去一看，嘴角直抽——那一件件皮襖啊、那一件件裘衫啊……那一件件貂皮、虎皮、狐皮、熊皮……總之各種各樣的皮啊，還有又厚又軟的羊毛毯子啊。

包大人是臉黑看不到眼皮子跳——真有錢啊，太不像話了！

白玉堂伸手抱起小四子，“開封租用的馬車不結(jié)實，北方山路難走，我換了幾輛?！?/br>
眾人嘴角抽了抽——說得不那么含蓄就是你開封府也太窮了吧，這么幾輛破車還想北上？！

包大人覺得有一點點胃疼……

白玉堂抱著小四子就往外走，眾人好奇跟出去，剛走到大門口就張大了嘴……

就見門口停著十幾輛大馬車，那馬車是真的大啊！大到離譜，關(guān)鍵叫馬車還不太準(zhǔn)確，這車有的是用高頭大馬拉、有的是用駱駝在拉，還有一大群狗。

展昭問白玉堂，“你哪兒準(zhǔn)備的那么多車馬？”

白玉堂一攤手，“這是陷空島的馬隊，我們經(jīng)常會去北方送貨，再冷這幫伙計都知道怎么辦事，衙役們畢竟不是干這個的，到時候一旦大雪封路，有再多人都沒用?！?/br>
包拯為難，白玉堂一番好意也的確幫了大忙，收還是不收呢？

這時，趙普正好帶著人回來了，一看到馬車，樂了，“好東西啊！就這么走吧，上北方這車才頂?shù)米∶?！?/br>
說著，招呼開封府的小廝和馬隊的伙計，“搬東西上車了，準(zhǔn)備啟程。”

包拯樂得答應(yīng)，反正是王爺拍板收的東西，至于白玉堂的人情……包大人最后看了看展昭——沒有錢償大不了rou償！

展昭連著打了三個噴嚏，鼻子好癢、左邊耳朵超燙。

于是，開封府門前就熱鬧開了，眾人準(zhǔn)備遠行。

展昭看了看身邊白玉堂，白玉堂正給小四子一包糕點，是辰星兒做好讓他帶來的。

展昭搔了搔腦袋，問，“你也去啊？”

白玉堂看展昭，“你不要我去??？”

“要的?！闭拐严攵紱]想就開口，又覺得不妥，補充一句，“天尊也要去的?！?/br>
白玉堂點點頭，“是啊?！?/br>
“嗯?！闭拐岩颤c頭。

小四子左看看，右看看，小聲跟白玉堂說，“貓貓剛才到處找你，以為你不去了呢?！?/br>
展昭手指頭戳了小四子的腰一下，又去戳肥嘟嘟的屁股。

小四子揉著屁股看展昭——本來就是么。

展昭尷尬，白玉堂聲音難得沒有冰冷而是顯得十分柔和，“反正我也沒事，一路都會跟著的，挺有意思?！?/br>
“哪方面有意思？”展昭抱著胳膊笑問他。

白玉堂想了想，也給他個笑容，“哪方面都挺有意思的?！?/br>
“這樣啊?！闭拐研睦锿μ嵙?，白玉堂這番話，表示出巡到哪兒、無論第幾站，他都會一起去么？那敢情好啊！

傍晚的時候，浩浩蕩蕩的賑災(zāi)隊伍在趙禎的親自送行下，離開了開封府，北上。

馬車?yán)?，公孫懷里抱著小四子，翻看龍圖案卷。

這馬車的確夠大，小四子都能在里邊滾來滾去。

展昭騎著馬，湊到窗口問公孫，“先生，第一站是哪兒??？”

歐陽少征拿著羊皮地圖，“第一站是到雪城?！?/br>
“雪城？”展昭頭一回聽說這地名。

“其實是壆州城，因為經(jīng)常下雪天寒地凍的，所以別稱雪城。”歐陽不愧是地理通。

趙普在另一邊的馬車車窗口，問正急忙翻卷宗的公孫，“那一帶有案子么？”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惫珜O找了一會兒，找到一份，拿出來，“有一份，好厚的卷宗！”

“什么案子？”展昭好奇問。

“嗯……是關(guān)于天母吃人的?！?/br>
“天母是什么？”白玉堂第一次聽說。

“天母？”

一旁，天尊盤腿坐在一只白駱駝背上，特別神特別飄逸地從眾人身邊經(jīng)過。

“尊尊聽說過天母么？”小四子問。

“天母是傳說中天上的妖怪?！碧熳鸬?，“趁下雪天下凡間吃人。”

小四子捧臉——嚇?biāo)廊肆税。?/br>
公孫翻看著卷宗，“的確嚇?biāo)廊耍^去一年里，雪城被天母吃了三十幾個人?！?/br>
展昭睜大了眼睛，“一年下雪的日子才幾天？這天母胃口太好了點吧？”

“雪城的話……”白玉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