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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卷軸飛了過來,趙普一偏頭讓開……直飛展昭面門,展昭趕緊伸手接了。小四子和趙普玩得開心了,一起戳公孫……不過戳了兩下,這回沒動靜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又一起戳了公孫的腰,還是沒動靜。最后,趙普就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預(yù)感到不太妙了。他和小四子一起抬頭看,只見公孫已經(jīng)醒了,一臉陰森地看著兩人,滿眼都是被吵醒了的幽怨。“呀?。 毙∷淖踊剡^神來,驚叫了一聲轉(zhuǎn)身就想跑,被公孫一把按住,“誰干的?!”小四子眨眨眼,展昭和白玉堂很不講義氣地伸手一指趙普。趙普嘴角抽了抽,公孫撲過去就掐他脖子,“敢打攪老子睡覺,滅了你!”……趙普征戰(zhàn)沙場多年,什么高手沒見過,但公孫這種戰(zhàn)斗方式他還是第一次碰上,細胳膊細腿地趴在他身上掐他脖子,抵抗又不是不抵抗又不是,只好忍著。小四子趕緊躲到小五身后避風(fēng)頭,也不去救趙普,影衛(wèi)們更是頭一次見趙普挨揍,一個兩個托著下巴在一旁觀賞。展昭盯著公孫的招式,跟白玉堂討論,“這一招是什么招?鎖喉夾腿么?”白玉堂也認真研究,搖了搖頭,“在不弄傷公孫的前提下,的確是沒有辦法破解!”“哎呀,鼻子被捏住了?!闭拐洋@訝,“這樣打架也可以?”白玉堂皺眉,“趙普完全沒有勝算。”展昭也點頭,“公孫打架的時候真爺們,還一路打一路飆臟話……”小四子被紫影捂著耳朵,悠悠地說,“爹爹還沒醒呢,這是起床氣,九九要被弄死了!”趙普則是苦不堪言,就感覺一只小狐貍在自己身上打滾撒潑,捏著鼻子掐著脖子再踹兩腳……這書呆子打架的方式原來是地痞風(fēng)格的…………后邊一輛馬車里,龐吉探頭往前方望,就見前邊的馬車里頭燈火通明,那個鬧騰啊,跟在打架似的。“黑子,他們干嘛呢?”龐吉好奇,伸手拍了拍一旁正看卷宗的包拯。“還能干嘛?年輕人么。”包拯翻完了一份卷宗,去拿另外一卷。“唉,黑子,我問你。”龐太師忽然頗為認真地問包拯,“你信么?”包拯抬頭有些不解地看他,“信什么?”“狐貍精!”龐吉問。包拯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都懶得理他。“你還真別不信?!饼嬏珟煋u了搖頭,端著杯熱茶吹起,“我真就見過!”他話說完,對面養(yǎng)神的殷侯睜開眼睛,“見過活的?”“嘿嘿?!饼嫾娨蠛钚蚜耍瓦^去在他身邊坐下,殷勤地給倒茶,“老爺子,你叱咤江湖那么多年了,難道沒見過什么神鬼妖魔?”殷侯接了茶杯,淡淡一笑,“自然是見過,不過我可沒見過狐貍精?!?/br>說話間,正打瞌睡的天尊也醒了,趴在一旁托著下巴問太師,“太師你見過狐妖?”“嘖嘖,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啦!”太師捋著胡須,搖頭晃腦說,“二位別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想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玉樹臨風(fēng)……”他“玉樹臨風(fēng)”四個字一出口,馬車里三人連同小四子養(yǎng)的那只貍花貓都抬頭瞧了太師一眼。龐太師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強調(diào),“真的啊!我年輕那會兒可不胖。”“你胖不胖是其次,胖點狐貍應(yīng)該更喜歡,rou厚肥美油水足么?!卑蛉に罢f說你怎么碰上狐貍精的?”“那時候我還在禁軍做個小兵,當(dāng)年開封有個著名的書院,叫朗晴書院,記不記得?”龐吉問包拯。包拯點了點頭,那個書院出不少才子,當(dāng)時的確挺有名的,“但是三十年前一把大火燒沒了,當(dāng)時還燒死了好幾十個學(xué)生和夫子?!?/br>“朗晴書院的岑夫子,記不記得?”龐吉笑嘻嘻問。包拯失笑,點了點頭,“當(dāng)年開封的第一美男子么,自然是記得,我與他經(jīng)常在些文人聚會上碰過面,文采風(fēng)流十分的瀟灑?!?/br>“嘖嘖?!饼嫾χ陌昂谧幽惝?dāng)年要是往人身邊一站那就真是黑白配了,有趣有趣!”包拯白了他一眼,“岑夫子長我?guī)讱q,十分沉穩(wěn)儒雅,不過后來人不見了,再沒人提起,是不是回家鄉(xiāng)了?”龐吉嘆了口氣,“老岑跟我也算舊相識,家里有些關(guān)系,很小就認識了,他就是讓狐妖給迷了!”包拯一挑眉,一旁殷侯和天尊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專心繼續(xù)聽。“岑夫子原本是風(fēng)流倜儻,幾乎全開封的姑娘都喜歡他,受歡迎程度那可和展護衛(wèi)有一拼。”龐吉摸了摸胡須,“不過我記得那年冬天,他突然整個人消瘦了下去,印堂發(fā)黑,人也開始生病咳嗽,當(dāng)時大家都以為他得了肺癆病,趕緊讓他去看郎中。不過郎中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我就走關(guān)系,幫他去宮里找王太醫(yī)幫忙。”眾人暗暗挑了挑眉——果然太師那時候就是個會走關(guān)系的。“那天,我還記得是個下雪天,我陪著王太醫(yī)去他家,他穿著很單薄的布衫坐在院子里,盯著一棵白梅發(fā)呆?!饼嬏珟煋u頭,“當(dāng)時太醫(yī)就跟我說,這人是作死啊,這么冷的天病成這樣了穿那么少?!?/br>我要去扶他進屋,他卻說,“不急不急,我若是進去了,她來該找不到我了?!?/br>包拯皺眉,“失心瘋了還是病糊涂了?怎么進屋就找不到了?”“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想的,我把他扶進屋子里,太醫(yī)把了脈之后跟我說,救不活了,過不過這個冬天?!?/br>龐太師說著,聲音壓低了幾分,“這話,老岑也聽到了,我就聽他稀里糊涂說什么‘小七,你來看我呀,我想你……’”眾人摸下巴——小七?“等我送走了夫子,再回來的時候,我看到老岑屋門口的窗臺上,蹲著一只銀白色的狐貍?!饼嫾f著,拍拍胸口。“我當(dāng)時也沒太在意,就覺得這狐貍長得真漂亮啊,要是能抓住了做頂帽子……”話沒說完,剩下三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