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勸過七歌，但是她死心眼?！?/br>
聽到這里，白玉堂突然問，“她對趙普執(zhí)念那么深，就算真的還魂了，那也應(yīng)該去找趙普才對吧?！?/br>
展昭摸著下巴點頭——有道理。

小四子緊張了起來，“鬼鬼要找九九么？九九會有危險么？”

趙禎輕輕拍了拍小四子的腦袋，示意他不用緊張，邊對展昭和白玉堂道，“我剛才跟九叔聊了聊，他這些年沒被什么鬼啊神啊的sao擾過，盡是他sao擾別人了。至于眼下，我這不是把他攆出去了么，留在宮里不太安全，太妃也是這個目的才去的開封府。開封府里有包卿坐鎮(zhèn)，鬼神難近?！?/br>
“其實我最好奇的是。”展昭很感興趣地問，“當(dāng)年七歌的鬼魂是怎么把趙普嚇到的?！?/br>
白玉堂也點頭，“以趙普的性格，就算當(dāng)年他只有十幾歲，出來個青面獠牙的鬼怪站在眼前他應(yīng)該也不會怕的吧，更何況還是認識的人……”

展昭點頭。

小四子也點頭，“九九膽子可大了，比他膽子大的應(yīng)該只有爹爹了?！?/br>
趙禎下意識地看了小四子一眼，問，“你爹是個書生而已，膽子那么大么？”

“那是啊?！毙∷淖狱c頭，“爹爹說啦，做郎中的要是膽小趁早別做?！?/br>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為天下郎中汗顏了一下……也不是人人都跟公孫似的那么彪悍的。

“其實朕當(dāng)時也很好奇，跟九叔打聽過?！壁w禎道，“那日是他路過芙蓉園，說是突然聽到一些聲音，好似是身后有什么?！?/br>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個有些離奇啊，雖然那時候趙普還小但功夫應(yīng)該極好了，誰那么大本事，在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他身邊？難道有天尊殷候的功力？

“九叔說他當(dāng)時回頭看沒人，再回過頭，眼前站著個紅衣服的女人。”趙禎接著道，“他說那女人的臉都沒人色了，但是他認得出來是七歌?！?/br>
“七歌不會武功吧？”展昭問。

趙禎失笑，“當(dāng)然不會……”

白玉堂也皺眉——不會武功，怎么做到無聲無息地靠近？

“九叔疑惑是因為對方站在他眼前，卻是完全沒有活人的氣息?！壁w禎回憶著趙普的描述，“他說感覺像是一個僵尸站在自己面前，眼睛也是接近灰白色，然后黑色的嘴，像是要咬人。但是跑的又很快，動作迅捷，不像是輕功倒像是被什么扯著的木偶……九叔抓她的時候踹翻了兩堵墻，后來動靜把侍衛(wèi)們引過去了?！?/br>
趙禎說著，問一旁安安靜靜站著的南宮，“你后來跟侍衛(wèi)們打聽到得事情也說一說?！?/br>
南宮點頭，對展昭和白玉堂道，“我當(dāng)時找最先趕到的侍衛(wèi)們打聽，他們也說看到一個紅色衣服，僵尸一樣面容蒼白，嘴唇黑色的女人像是縮骨一樣縮進了墻縫里，然后九王爺踹翻了墻，他們也沒找到那女鬼?！?/br>
“縮進墻縫？”白玉堂又問了一遍。

南宮點頭。

展昭摸了摸下巴——就是讓天尊和自家外公來，也不可能縮進墻縫里去吧，這是什么功夫？”

“有幾個侍衛(wèi)當(dāng)時就嚇壞了?！蹦蠈m道，”不過芙蓉園就在四海殿附近，平時也沒少出事，大概見怪不怪了吧?！?/br>
“這宅子結(jié)構(gòu)都是逆風(fēng)水而行，走勢詭異，常年照不到陽光?！卑子裉玫溃疤幪幎际顷幷脑旆?，為什么在皇宮里，會有這么一所宅子呢？”

展昭也看趙禎。

趙禎道，“哦……這宅子最早建造的目的，是因為鬼神之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據(jù)傳說，這四海鬼殿是廣順年間，也有說是顯德年間建造的，有說是郭威造的，也有說是柴榮……當(dāng)然也有傳說是太祖造的……”

展昭和白玉堂嘴角抽了抽，看著趙禎，那意思——究竟有準(zhǔn)沒準(zhǔn)的??？

趙禎搔了搔頭，“朕也不是很清楚，朕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不在皇宮住，以前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br>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也不糾結(jié)，管他誰造的呢，關(guān)鍵是這玩意兒造了干嘛用。

“這四海殿，是用來完成冥婚的。”趙禎回答，“皇宮之中皇子早夭的事情時有發(fā)生，未婚的一定要進行冥婚，不然據(jù)說是會禍及后世。”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冥婚？”

“哦！”小四子一拍手，“我見過冥婚哦！”

趙禎瞧他，“民間也很多么？”

“嗯嗯?！毙∷淖狱c頭，“以前村里有錢人家的兒子死掉了，聽信一個算命瞎子的話，非要娶一個十六歲的漂亮姑娘回家冥婚。有一家人欠他們錢，于是閨女被拿來抵債了，別人家花轎進門的時候都歡天喜地的，就是那家新娘子哭的可慘了。后來爹爹假裝算命騙他們，說冥婚要死人對死人，不然不吉利，他們才把新娘子放掉。但是換死人又不是那么容易，于是最后爹爹給他們弄了個紙人?！?/br>
趙禎挑眉，“公孫先生機智啊?！?/br>
小四子笑瞇瞇，“那是，不過后來那個新娘子死活要嫁給爹爹，然后爹爹只好帶著我跑出去買藥避風(fēng)頭，然后就遇到了展展他們……”

眾人哭笑不得，原來還有這種事啊，還真得謝謝那姑娘。

趙禎讓小四子一逗又樂了一會兒，接著跟展昭和白玉堂道，“皇宮里冥婚也是漸漸演變，最開始的時候據(jù)說很殘忍，都是殉葬的，后來慢慢用活人代替，就是守活寡，最后死人配死人貌似也有過。只不過死人擺放的時間太長，出現(xiàn)了疫病傳播，于是接著換活人守寡。這么一來二去好幾十年。樓里陰森恐怖，配了冥婚的還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姑娘，進去不是嚇?biāo)谰褪菄槸偅钥O的、跳井的、服毒的，那是不計其數(shù)。”

展昭和白玉堂雙眉皺著就沒分開過，心說難怪這幾代皇氏都人丁單薄、后宮混亂還短命，簡直是造孽之后咎由自取。

“后來隨著四海殿越來越邪門，冥婚之制終于被廢除。”趙禎靠著扶手托著下巴嘆了口氣，“四海殿封起來之后就更加少出事了，芙蓉園也圍上之后就是徹底清凈了，偶爾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倒是沒什么大事?！?/br>
“四海殿和芙蓉園真的經(jīng)常鬧鬼？”展昭好奇。

趙禎看端著茶點過來的陳公公，示意他說說。

陳公公嘆了口氣，“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