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和很多船工準備檢查船舶。

趙禎今天也說了，想來看看新船，估計晌午的時候會到?；噬铣鲅裁?，雖然只是開封家門口晃一圈，但一大早街上還是可以感受到一絲緊張的氣氛。

龍喬廣和鄒良一大早先帶人趕到了碼頭，做一些準備工作。

開封的碼頭分為內外兩個，畢竟是河港不是海港，所以規(guī)模沒有那么大。內碼頭就在水軍軍寨附近，而外碼頭相比起來略大一些，在城南，連通運河，每天很多船舶進出。

水軍在開封的碼頭其實也只是暫時的cao練，因為沿海一帶的水軍軍營和更大的碼頭都在建造，徹底竣工起碼還需要一年的時間。水軍的兵力也相當薄弱，全部帶到開封來訓練過之后才能有戰(zhàn)斗力。

趙普為了水軍這點事可是一個頭兩個大，總之，有了船有了人馬，先cao練著再說。

到了碼頭眾人也都有些傻眼，一大早碼頭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裝卸貨物的各種商船都借著天沒亮的時候進港，現(xiàn)在碼頭上起碼上千人在裝卸貨物。

幸好趙禎派了好幾個掌管水運的官員來幫忙溝通，讓騰出地方來等待戰(zhàn)船進港。

公孫跟幾個船主商量怎么挪動船只，趙普等幾個武將都在一旁干看著，公孫不止聰明會的方言也多，這四面八方來的船主們滿嘴嘰里咕嚕各種方言，也只有公孫能跟他們說上話。

等碼頭的商船都挪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眾人發(fā)現(xiàn)還有幾艘大船，停泊在進出港口的重要位置上。

趙普找來水運的王大人問，“那三艘是什么船？”

王大人微微皺眉，告訴趙普，“那貌似不是商船?！?/br>
趙普就有些納悶了，這三艘船都是樓船，一艘兩層兩艘三層，船體龐大看著也堅固，別說跑水運了，做戰(zhàn)船也可以。

“是私人的船？”龍喬廣有些不解，“船身上都有統(tǒng)一的徽紋，是一家的么？”

“這是四河幫的船?！蓖醮笕烁嬖V眾人，“四河幫是江湖門派，就是青河幫、紅河幫、黑河幫和白河幫的聯(lián)盟，門派在開封城內有總堂，應該是跑海運的……”

趙普點了點頭，也懶得管這些，“讓把船挪開別擋著水路?！?/br>
“聯(lián)系不上船主……”王大人只擦汗，“已經派人去四海幫問了，不過說是堂主不在，話事人也都不在，一起跑去江南談事情了，家里那些下人都做不了主，門派其他人也沒在。”

趙普皺眉，看了看其余幾人。

龍喬廣摸下巴，“江湖門派啊……”

歐陽也覺得有點兒意思，“看來故意擋著河道的成分居多，莫非有仇怨？”

王大人也尷尬，猶豫半晌，跟趙普道，“那個……王爺，四河幫的幫主叫方星戮，是原來水軍都統(tǒng)方杰的侄子。方杰沒有兒子，所以拿侄子當兒子那么養(yǎng)大的。”

“哦……”趙普倒是笑了，點點頭，“原來如此?！?/br>
歐陽和鄒良對視了一眼，龍喬廣摸著下巴，“難怪不給面子了?！?/br>
公孫好奇問，“怎么回事？”

“方杰原本當水軍都統(tǒng)當?shù)猛玫摹菜闶莻€人才，不過此人脾氣暴躁，喜歡體罰士兵?！壁w普抱著胳膊道，“被他一怒之□罰致死的士兵不在少數(shù)，軍營之中怨聲載道。大概七八年前吧，某天，有一個婦人跑到開封府跟包相告狀，說他兒子被方杰吊在軍營日曬雨淋已經兩日，再不救人就沒命了。包大人親自去了軍營詢問，方杰不見他，其他兵將也不敢言語。后來有個小兵悄悄告訴包相，那士兵受罰的原因只是因為不小心摔爛了方杰的一個茶杯?！?/br>
公孫皺眉，“摔爛個茶杯要賠上條命?。俊?/br>
“所以說方杰殘暴，包相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方杰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壁w普道，“方家官場江湖都相當?shù)挠虚T路，家大業(yè)大又有軍權，不過不巧……“

公孫點了點頭，“不巧的是這些權利都是前朝留下來的，他正撞上趙禎想要收回那些權利的時候？”

趙普一笑。

龍喬廣道，“當時我正好回開封述職，皇上把我找去，讓我?guī)е笋R和包大人一起進的水軍軍營。不過說實話，包大人派人抓方杰的時候，那些士兵沒有一個替他求情的，反而是各個撿回條命的感覺，倒是后來指證他總共無故害死過多少士兵，就有不少人跑出來作證?！?/br>
公孫問，“那后來呢？”

“畢竟方杰有戰(zhàn)功，皇上沒要他的命，但是所有官職都解除了，讓他回鄉(xiāng)去養(yǎng)老。”趙普道，“后來聽說方杰懸梁自盡了。于是他的后人再沒有人做官了，改了江湖門派……敢情做得還挺大?！?/br>
公孫皺眉，“那這船是故意擋道的？這么大膽子??？”

“的確應該是誠心添堵的?！饼垎虖V抱著胳膊。

鄒良問，“派人把船拖走吧？”

龍喬廣歪著頭看了看那幾艘大船，“這么簡單么？”

“我也覺得，如果方星戮有心添堵，沒準還有其他手腳?！睔W陽話剛說完，就聽前方有人高喊了一聲，“這船是不是漏水啦！”

趙普皺眉。

歐陽跑去前邊看了看，回來告訴眾人，“那幾艘大船都漏水了，正在下沉。剛才有幾個船工看了，如果拖船的話，可能沉在出口的地方。不拖，等一會兒也會沉在這里……總之無論怎么樣都是擋住出入口?！?/br>
趙普臉色一變，“娘的，姓方的不要命了？”

“人家不說了么，話事人都不在，不知情，開封府辦事論罪要講證據(jù)，總之是麻煩?！睔W陽冷笑，“主動挑釁，那個方星戮還蠻有種的啊……”

公孫看趙普，“怎么辦？如果戰(zhàn)船被攔在外邊……”

趙普也不悅。

龍喬廣皺眉跟趙普道，“四河幫再怎么也就是個江湖門派，竟然敢這么找麻煩，有些蹊蹺。”

歐陽點頭，“我也覺得，除非真的不要命了?！?/br>
趙普沉著臉不說話，盯著那三艘船看得出神……

……

另一頭，西郊外。

展昭和白玉堂并排走著，周廣在前邊帶路，這次還有他那三個一起挨了軍棍的兄弟同行，四人性格還挺開朗，出謎語問天尊，逗得天尊蠻開心。

西郊小湖泊眾多，的確是個垂釣的好去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