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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勾手指,讓她過來講給展昭聽。黛影就跑過來了,說是昨晚上緋影和她從軍營回來的時候見著鬼了。展昭一愣,“什么鬼?”“我們就看到一個人影飄過。”黛影講起來還覺得挺驚悚,“像是個老太太,一閃就過去了,然后我和緋影糊里糊涂還走錯路了!”“你倆在開封還能走錯路?”展昭好奇。“所以說了!鐵定碰上鬼打墻了?!摈煊熬飩€嘴,“回來之后緋影跟灰影說了,灰影不信,嘴還欠說我倆膽子小眼花?!?/br>展昭嘴角抽了一下,好想說——貓爺也不信。不過不信歸不信,展昭基本常識還是有的,當一個受驚嚇的女人跟你說她撞見鬼了的時候,千萬不能不相信她更加不能嘲笑她……灰影大概跟媳婦兒逗慣了,結果就惹緋影生氣了。展昭退后一步仰起臉望了望,果然,就見灰影盤著腿坐在屋頂上,脫著下巴嘆著氣,身旁紫影和赭影在瞧下邊的情況,幫兄弟出主意哄媳婦兒。“開封城里也能鬼打墻啊……這陣子是怎么的了?也沒到七月十五啊?!?/br>搖著頭,展昭溜達進了仵作房。公孫正洗手呢。展昭問情況。公孫道,“扁青是被割喉,失血過多致死?!?/br>說著,指了指手邊那把趙十六帶著的短刀,“這把絕對不是兇器。兇手使用的兇器應該是帶鋸齒倒鉤的利器,相當?shù)奶貏e?!?/br>展昭點了點頭。“另外,扁青胸前還有一個腳印。”公孫指著尸體的胸膛給展昭看。就見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青紫色的鞋印。展昭好奇,“這是怎么造成的?被人踹了一覺么?”“后邊還有?!惫珜O讓展昭幫手把扁青的尸體反過來,就見他背部,還有一道橫向的青紫色印記。展昭皺眉,“這是被人抽了一棍子?”“趙十六是從窗戶里摔下去的吧?!惫珜O道,“這道痕跡的寬度跟窗戶下方橫木的寬度相同?!?/br>展昭想了想,明白了,“有人把他踩在了窗戶上,然后再抹脖子?”公孫點頭,“是正面抹脖子,因為刀是有鋸齒的,而且殺手好像跟死者有仇或者是性格極度兇殘,又或者是情緒不太穩(wěn)定……總之這一刀十分深,幾乎是切斷了半個脖子。用力很猛,才會留下這樣的腳印和背部的印記?!?/br>說著,公孫抬腳踩著桌子,到,“大概就是這樣的動作,我覺得他的膝蓋一定被自己撞到了,而且肯定噴了滿身滿臉的血……血一直噴到了對面的墻上,場面不是一般血腥?!?/br>展昭皺眉,“兇手好像很憤怒。”“他殺了人之后死者往前走了幾步,不過因為傷勢而后仰,結果從窗戶上翻了下去。”公孫道,“趙十六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br>邊說,公孫邊拿起一只鞋子來,跟尸體身上的鞋印比較了一下。公孫拿著的那只鞋子是趙十六的,而尸體胸口的鞋印,比起趙十六的腳,明顯要小了一圈。展昭想了想,“十六也不是特別高大,兇手身材比較矮小么?““或者是個女的。”公孫將東西放下,邊問展昭,“聽說扁青是來給你送請?zhí)模俊?/br>展昭無奈點了點頭,雖然不能說扁青是因為自己而死,可偏偏他人死了,送給自己的請?zhí)€沒了,不得不讓人聯(lián)想到其中有什么關聯(lián),展昭心里有些別扭,另一方面更糾結了——要他的請?zhí)陕铮?/br>“對了”公孫收拾完了東西,突然問展昭,“白伯父是不是對香料很有研究?”展昭微微一愣,隨后點頭,“對哦,聽玉堂講過,白家祖上做的香料生意,做得還挺大?!?/br>“不知道明天請他去太學講幾堂跟香料有關的課,他愿不愿意?!惫珜O問。展昭一笑,“八成愿意吧,伯父還是相當好說話的?!?/br>“你們讓他去講課他當然愿意,講課就是不停地說話么不是?!?/br>公孫和展昭回頭,就見換了一身衣服,清爽干凈英俊瀟灑的白玉堂就站在仵作房門口。展昭對他勾勾手。白玉堂嫌棄地看著桌上的尸體,拒絕往里走,“你又撿到什么了……一股血腥味。”展昭再一次嘆氣。公孫問白玉堂,“伯父真的肯么?”白玉堂點頭啊點頭,“你最好讓他待在太學別出來?!?/br>展昭望天,本來就一個天尊他家耗子還比較好帶,這回天尊加白夏,殺傷力翻倍了。展昭見白玉堂洗漱完了換了干凈的衣服,還穿著外袍似乎沒有要睡的意思,就問,“你要出門啊?”白玉堂點點頭,道,“去給我爹買枕頭被子。”說話間,就見辰星兒和月牙兒提著個兩個布兜子跑了過來,看樣子是要跟白玉堂一起去。“你自己去???”展昭走了出來,問,“白福呢?”“還在船上呢,他走水路比我慢?!卑子裉脽o奈,“其他人不知道我爹睡多高的枕頭多厚的被子?!?/br>展昭嘴角抽了抽,“這也有講究?”辰星兒在一旁說,“那可不,展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多嬌貴,枕頭不舒服他就落枕,被子不對第二天一準傷風,老爺要是病了比不病還難伺候了?!?/br>白玉堂揉了揉眉心,絕對不能病啊,病了比不病還鬧騰。展昭點頭,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爺,相比起來他家耗子雖然講究不過好伺候多了。見白玉要出門,展昭也跟著去了,“正好買點兒宵夜吃。”走出仵作房到了院子里,聽到隔壁院子里很熱鬧。兩人走到門口一看,只見院子里圍了一大圈人,白夏他們正玩游戲呢。小四子和那小胖墩劉南正比賽吃西瓜,不是比誰吃得快,而是西瓜切成一個完整的圓片,不準用手,就用嘴吃,兩人拱了一臉,啃半天啃不著。另外兩個小孩兒正擦臉呢,貌似是剛才比過了,小良子在一旁給小四子鼓勁兒,白夏在吹一根香,看著是計時呢。展昭摸了摸下巴,“原來還能這么玩兒?!?/br>說著往外走,就見白玉堂正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