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幄的語氣問:“是你爹教你的?” “才不是!”被觸了底線,顧北音瞬間承認了所有,“都是我自己做的,和我dad沒有任何關(guān)系。照片是我拍的,消息也是我散出去的?!?/br> 最后一個字落地,休息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陸念之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稍顯狼狽的顧書景。 而門口不知何時也圍滿了人。 房門被撞開,圍觀的人伸著腦袋,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和陸念之牽手的男人。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小聲說一句:“是徐銘謙?!?/br> 四個字,瞬間傳遍了整個劇組。 徐銘謙懶洋洋掃了顧書景一眼,“來晚了,顧老師?!?/br> 顧書景眉宇之間壓著怒氣,但他們有錯在先,實在沒理,于是便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看似平淡地說了句:“徐老師,這么審問一個小孩兒,不太好吧?” “小孩兒?”徐銘謙笑了,“祖國未來的花朵長了蟲,我?guī)兔η謇硪幌掠惺裁床缓茫繘]讓她喊我一聲爹,都是我念及你和我老婆的舊情?!?/br> 話落,圍觀的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他們聽到徐銘謙繼續(xù)放大料。 “你女兒在網(wǎng)上傳播那些不實的話,我完全可以告她造謠誹謗你懂嗎?她一個未成年,按理說應該沒有思維邏輯做這些事情。你說這消息傳出去,你能逃掉教唆的罪名嗎?!?/br> 顧北音急了,“我都說了和我dad沒關(guān)系,是我一個人——” “啪——” 一巴掌打斷了她所有的解釋。 看戲的人皆是瞪大雙眼,包括陸念之。 只有陳錦顏輕輕挑起了眉,而徐銘謙則是繼續(xù)面無表情。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毙煦懼t淡淡說,“只要顧老師給了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是不會為難她一個小孩兒的?!?/br> 他說著回頭看了眼陸念之,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昵又疼愛地揉了揉陸念之的腦袋,“我老婆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委屈,所以我希望顧老師這次能圓滿解決此事。” 顧書景沉默良久,才兩指夾下了鼻梁上的眼鏡。那雙常年被隱藏的像蛇眼一樣的眼睛終于露了出來。 再也沒有那種溫和優(yōu)雅,剩下的全是銳利。 他目光慢悠悠落在了陸念之臉上,看到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惦記了許多年的小姑娘臉上的震驚,忽然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笑來。 當年他不過是和好友打賭輸了才會回國教書,賭注是能否騙一個未成年小姑娘回去。 當然能。 顧書景對自己這張臉還是有信心的,更何況他在國外那么多年,怎么樣的女人沒見過? 中國的小姑娘會喜歡什么樣的老師呢? 大概是優(yōu)雅的,禁欲的,溫和又脾氣非常好的。 最好再有一雙金絲邊框眼鏡,能夠滿足這些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對“斯文敗類”的腦補與想象。 他猜透了一切,卻輸給了那雙總是懵懂無辜卻又明亮的眼睛。 他不忍騙她,更不許破壞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 所以不如等幾年吧。 小姑娘對初戀總是不一樣的。 只是,他似乎低估了那個曾經(jīng)在學校門口揉陸念之腦袋的少年。 當時的少年,好像才剛剛步入大學吧。 如今一晃而過,少年已經(jīng)是非常成功,甚至能夠三言兩語拿捏他的七寸。 顧書景想著,笑了笑,他看著陸念之,只向她認輸:“念之啊,你真是太讓老師失望了。” 陸念之睜了睜眼睛,下意識攥緊了徐銘謙的手指。 緊接著,她又聽到顧書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口吻說:“也很讓老師驚喜呢。” “算了,就算扯平了?!鳖檿按浇且荒ㄐ?,他轉(zhuǎn)身,牽起了顧北音的手,“走吧?!?/br> 顧北音眼淚落下來,仰著腦袋,“dad……” 顧書景摸了摸她的腦袋,沒再說話。 好像一切就這么落幕了,陸念之后知后覺才意識到門外還有一群看戲的。 她正要問怎么辦,就看到徐銘謙看向了門口,他一如傳言那樣,非常有氣場。 “各位,我們還沒做好公開的準備,給我們點準備時間吧?!?/br> 門口的人點頭如搗蒜。 看似非常有禮貌的男人一邊說著好聽的話,一邊也不忘警告一番,“如果真有忍不住想要分享的人,可以來找我,我會告訴你該怎么辦?!?/br> 門口的人:“……” 陸念之:“……” 高手,這真的是高手。 服了。 …… 鬧了這一大出子,陸念之非常崩潰,她窩在沙發(fā)上不愿意抬頭,假裝看劇本看得用功又入迷。 殊不知那通紅的耳朵早就出賣了她。 徐銘謙也不揭穿她,他站起來,看著沙發(fā)上的鴕鳥,抬腿踢了踢沙發(fā)腿。 鴕鳥抬頭,“干嘛?” 徐銘謙:“劇本給我?!?/br> 鴕鳥驚恐,“你又要搞什么?” 徐銘謙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猛地彎腰。 氣息瞬間撲面而來,陸念之本能地往后躲,她看到男人得逞一樣翹起唇角,忽然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攔—— 來不及了,劇本已經(jīng)輕而易舉落在了男人手里。 陸念之:“……” 閉口不言,她倒要看看這人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 結(jié)果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我聽導演說你最近狀態(tài)很不對?!毙煦懼t慢悠悠飯來了劇本,“之前就算了,現(xiàn)在整個劇組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業(yè)務能力還不行,那就是給我丟人,懂不懂?” 陸念之:“……?” 所以呢? “閑著也閑著,來對個戲吧?!毙煦懼t翻了翻,“明天要走哪幾場?” 陸念之抿上了唇,她在里飾演的只是一個小孩,但是也有情竇初開的戲份,雖然只有僅僅幾個鏡頭。 可是今天徐銘謙給她的刺激已經(jīng)夠多了,如果真要對這場情感戲,她怕自己入戲太深,直接把這人摁沙發(fā)上強吻了。 而不是劇本里寫的,只是盯著看,最后因為自卑逃跑。 她不自卑,她覺得自己過于囂張了。 于是陸念之打算拒絕,“額,那么晚了,我好累啊,今天拍了一整天,要不明天——” “就這場吧。”徐銘謙似乎根本沒有把她說的話往耳朵里放,他一掀眼皮,語氣不容置喙,“起來?!?/br> 這語氣讓陸念之想起剛剛顧北音瑟瑟發(fā)抖掉眼淚的場景,陸念之不想掉眼淚,于是她十分乖巧地站了起來。 徐銘謙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小姑娘沒半點情緒的樣子,挑眉,“怎么?不敢?。俊?/br> 臥槽? 激將法! 陸念之從小最不吃的就是激將法,尤其是在徐銘謙面前,不想認慫。 所以她把剛剛對感情戲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