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待會完事給我打個電話。”

    他猶不放心似的看看電梯里的謝靈雨，張一張口還想說什么，最終沒有出聲。

    姜茶把謝靈雨帶回自己家，把她安置在沙發(fā)上，她去廚房弄兩杯熱蜂蜜水。冬天晚上在外面待那么長的時間不會不冷，喝點熱飲身體會暖和一些。

    “你和周越這是徹底和好了？”姜茶捧著馬克杯坐在謝靈雨旁邊，狀似漫不經(jīng)心問道，“下午不還說，得再看一看他的表現(xiàn)嗎？”

    提到周越，謝靈雨臉上有笑：“他這么好，有什么得再看的。”

    姜茶輕輕挑眉：“演唱會他也去？”

    “啊……這個……”謝靈雨略略思考的表情，“他說不去，我也打算不去了。”

    姜茶喝一口蜂蜜水問：“你覺得祁墨怎么樣？”

    “相貌好，有錢，人也溫和，看起來挺不錯。”謝靈雨笑一笑，“不過，最重要的還得你自己喜歡，不然對方多好都沒用。我就不攛掇你了，但希望你把握住?！?/br>
    姜茶再問：“你爸媽知道你之前和周越關(guān)系鬧僵了嗎？”

    謝靈雨回答道：“其實也不算什么，我爸媽都很喜歡他的，對他很滿意?！?/br>
    姜茶和謝靈雨聊半個多小時，聊了一些話題也問她很多的問題?？偨Y(jié)下來，只要不牽扯到周越，她的回答都很符合她的性子，而一旦話題涉及到周越，她就會無條件為周越說好話。

    周越賭輸十萬那件讓她近乎想放棄這段感情的大事，這會兒提到，謝靈雨會輕描淡寫帶過，甚至刻意避開不愿意多聊。單這一點都足以讓姜茶的猜想得到證實。

    雖然這么看起來，周越初衷不是想傷害謝靈雨，但傷害已經(jīng)造成且不知道究竟會到哪一種程度，這件事就稱不上好事。她不可能放心讓他把謝靈雨帶走。

    姜茶陪謝靈雨下樓，和周越一起把她送回家里。離開的時候，她在謝家外面布下防御，至少在明天早上之前都可以保證謝靈雨的安全。

    周越?jīng)]有反對姜茶跟著把謝靈雨送回去這件事，他也沒有問什么。不過姜茶知道他肯定猜到一點她的事，但不要緊，相比起來必然是周越做的那些更見不得光。

    姜茶在謝靈雨家所在小區(qū)門口和周越分開。

    對方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那么喜歡她，不可能會傷害她的?！?/br>
    其實姜茶也沒有覺得周越不喜歡謝靈雨。

    她只對他說：“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已經(jīng)沒有余地了，遲早自食其果?！?/br>
    姜茶對自己這份工作一直都挺滿意——

    錢多事少，靈活自由，尤其不用被人管來管去。

    但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都靠現(xiàn)代交通工具和她自備的11路，實在耽誤工作效率。可鬼暝說得也沒錯，她**凡胎，拿什么上天入地？在這件事上只能認(rèn)了。

    姜茶找到那只惡靈是后半夜的事情。

    地點是城郊一處公墓。

    這一次，發(fā)現(xiàn)姜茶后，那只惡靈沒有半點逃的意思，像自信滿滿等她送命。姜茶猜可能這地方陰氣重，它自覺這叫地利，因而氣定神閑。

    姜茶也不虛不慫。

    因為當(dāng)她踏進墓園的一刻，她正式從系統(tǒng)接到這個任務(wù)。系統(tǒng)把它列為任務(wù)，說明她的能力對付它沒有任何問題，還說明她完成任務(wù)之后可以拿到一筆獎金。

    她看到的不是鬼。

    是錢。

    “你真敢來？”

    惡靈見姜茶一臉平靜，有些生氣，“我看你今天活不過五更了！”

    姜茶反問：“你挨過雷劈嗎？”

    頓一頓，她補充：“天打雷劈的那個雷劈。”

    沒有什么是一張五雷符不能搞定的，如果有，那就兩張。

    秉著這個觀點，利用定身符把惡靈困住，姜茶首先兩張五雷符飛過去。

    堪堪被劈過兩回的惡靈已經(jīng)徹底蔫吧了。

    預(yù)備十張五雷符的姜茶，淡定把剩下的八張符放回原位。

    她開門見山問：“今天晚上那個人，你和他究竟做的是什么交易？”

    “他要他喜歡的人對他死心塌地?！?/br>
    姜茶心想，和她猜的差不多，又問：“他拿什么和你換？”

    “二十年陽壽。”

    ☆、18、夢一場

    陽壽二十年？

    姜茶驚訝, 周越確實很舍得了。

    但……

    姜茶瞇一瞇眼，語氣變得危險：“你要他二十年陽壽能做什么？”

    這只惡靈似乎砸吧一下嘴, 笑聲詭異：“那可是求不來的增長實力的好東西。”

    姜茶沉思, 緩緩道：“但你打的不是這個主意吧。”

    “你們沒有任何契約，口頭約定怎么作數(shù)？”姜茶挑眉，“你控制他們，看起來好像實現(xiàn)你的承諾, 但效用可以維持多久？不過, 如果按照你預(yù)想的發(fā)展下去, 他永遠(yuǎn)看不到失效的那一刻?！?/br>
    在周越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騙局之前, 這只惡靈會先吞噬了他。走到這一步的周越即便發(fā)現(xiàn)這些也沒用, 因為惡靈不會和他講什么道理、信用。那是真正的無可挽回。

    惡靈沒有否認(rèn)姜茶的話。

    它在這人精神力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對方覺得自己走投無路, 十分頹喪。于是它說可以幫他，提出要他用二十年陽壽作為交換, 他思考過估摸五分鐘答應(yīng)了。

    這樣的傻子和白送上門的便宜有什么差別！

    它當(dāng)然不占白不占！

    姜茶問：“你在他們身上施加的東西, 以后會不會對他們產(chǎn)生負(fù)面影響？”

    “不知道?！睈红`怪笑, “你現(xiàn)在馬上放了我，也許我能想想?！?/br>
    姜茶沒有說話。

    她用一道五雷符表達(dá)她此時所有想法。

    惡靈被雷劈得一陣慘叫。

    眼見又一道五雷符不要錢一樣安排上了，它立刻求饒：“我說我說，我都說?！?/br>
    周越是被看中了整個人，惡靈暫時沒有對他下手。但是他在和惡靈交易時提出的條件是謝靈雨永遠(yuǎn)都會愛他、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他。目前被下手的人只有謝靈雨。

    在那個公園里，雖然被護身符擋了一下，但是那道護身符效果有限, 惡靈依然成功cao控謝靈雨的感情，讓她表現(xiàn)得對周越溫順、依賴、崇拜、熱愛。

    至于究竟會對謝靈雨造成什么影響，惡靈自己也不清楚。因為在它眼里，這與它沒有關(guān)系，是不需要在意的事。它的目標(biāo)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周越，而非謝靈雨。

    捉住惡靈，周越可以從這場騙局里逃脫出來，他最想要得到的，卻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得到了……但是她最在意的，是謝靈雨會不會有事。

    姜茶腦海里慢慢回想自己看過的關(guān)于被惡靈cao控的知識，里面提到過的一個例子和謝靈雨的情況比較相似，也許能作為參考。

    大概一分鐘之后，她從記憶里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