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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聽見后面的話嗎?” 林度愣了愣:“后面?” 任熠嘆息道:“她不是不想讓你當(dāng)兒媳婦,是怕你不喜歡我,去不好意思拒絕,怕為難你,更怕嫁給我會委屈你?!?/br> 任熠頓了頓,臉色沉了下來,聲音里頗有些不忿:“你委屈嗎?” 林度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任熠心氣兒稍平,哼了聲繼續(xù)道:“但自打我跟她說清楚了以后,她就高興得不得了,還張羅著要給你攢嫁妝呢……” “等等,你說什么?”林度震驚地瞪大了眼,“你、你跟媽……跟師母都說了?” 任熠驚奇地喲了一聲:“都喊媽了怎么又改口呢。” 林度不滿地道:“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快說,你、你都跟師母說什么了?” 任熠挑了挑眉:“實話實說唄。” 林度瞬間慌了:“那、那你也跟她說……說我們倆那什么了嗎?” “那什么?”任熠獰笑,“你酒后亂了我,還是你始亂終棄了我?” 林度心虛地低頭:“我沒有……我說了會回去找你的。” 任熠哼了聲:“你一封信就把我打發(fā)了?還特么隨手從家里撕的處方箋?!?/br> 林度連忙解釋道:“我當(dāng)時著急……” “著急跑路?” 林度閉嘴了,半晌悶悶地道:“我沒有,我當(dāng)時太難過了,師母的話,徹底打碎了我最后的希望,那個時候,我只想得到逃避?!?/br> 任熠冷著臉道:“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一夜恩愛,大早上我留下信不告而別,你在酒店獨自醒來……那時候你是什么心情?” 林度腦袋越發(fā)低垂:“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要改。”任熠冷淡地問,“以后還跑不跑了?” 林度搖頭,認(rèn)真地保證:“我以后絕對不會這樣任性了?!?/br> 任熠盯著她,許久嘆息道:“任性,偶爾使個小性子,都可以,誰讓我疼你呢。但是隨隨便便不告而別,這壞習(xí)慣絕對不能有?!?/br> 任熠戳了戳她的腦袋,嚴(yán)肅地道:“給我發(fā)誓,以后不管什么事,都絕對不能離開我?!?/br> 林度嘴角微抽,見任熠一臉堅持,只能舉起爪,無奈地發(fā)了個誓。 雖然不大真誠,任熠也勉強滿意了,這才繼續(xù)道:“你也是個瞎cao心的,咱倆的事,我爸一早就知道,這些年幫我倆打掩護,要不是老頭子天天盯得緊,你以為我會忍那么多年?” 林度臉色微紅:“師父知道,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老家伙知道的比你還早,你看看你這一天到晚的瞎捉摸,多沒意思啊對不對?” 林度瞬間抓住了重點:“知道的比我還早?” 任熠立馬不說話了,忽然起身道:“空調(diào)溫度有點低,剛跑完涼水,調(diào)高點,別感冒?!?/br> 林度不依不撓,追著他問:“說啊,知道的比我還早,到底是有多早?” 任熠作勢要解開浴巾,威脅地道:“我要換衣服了,你準(zhǔn)備繼續(xù)看下去?” 林度連忙捂住眼,指縫露出老寬,偷偷摸摸地看。 “反、反正我都看過的……”林度噘嘴道,“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 任熠發(fā)愁地看著她:“你怎么這么……行吧行吧,我都告訴你。” 任熠耳朵微微泛紅,強自鎮(zhèn)定地道:“你跟我表白之前的事了。我可從來沒想過隱瞞自己的心思,想明白以后,我就下定了決心,當(dāng)然得提前跟老頭子知會一聲,最起碼先把名份兒給定下來?!?/br> 林度咬著唇,忍不住吃吃地笑:“原來你那么久就喜歡我了啊?” 任熠哼了聲。 林度心中歡喜,撒嬌一般地道:“你既然那時候已經(jīng)喜歡我了,干嘛還老欺負(fù)我呢?” 任熠莫名其妙地看她:“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你了?” 林度鼓了鼓嘴,掰著手指跟他算賬:“拿逗貓棒騙我,捏我耳朵,還嚇唬我,老是嫌我長得丑……” 任熠突然往床邊走去,打開行李,從里頭翻出一個筆記本,然后遞給她。 “你要跟我算賬?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一筆筆都記下來了,這是最新的一本,之前的都在家里存著呢?!?/br> 林度呆呆地接過筆記本,特么居然還是自帶密碼鎖的。 任熠打開鎖,翻給她看,上面詳細(xì)列著時間地點事件,有林度不好好吃飯的,不聽話熬夜的,居然還有故意勾引他的? 林度指著本子不承認(rèn):“我什么時候故意勾引你了?” 任熠瞅了一眼,振振有詞道:“你勾引我的還少了?之前咱倆還沒定下來的時候,你就千方百計地引誘我……我都不跟你計較?!?/br> 林度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面上一派嫌棄,卻依然捧著筆記本看得津津有味。 任熠手機響了一下,是方小五發(fā)來的短信,問他們晚飯怎么吃。 “既然話都說開了,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家?” 林度愣了愣,皺眉思索片刻:“小五說我可以留下來,在藥廠里做暑假工……” “不是都說好了嗎?”任熠瞬間火大,“你還倔什么!” 林度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犯倔……” 林度嘆了口氣,想了想,苦笑道:“大師兄,師父師母雖然接受了,但我這兩天認(rèn)真想了很多,我覺得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 任熠皺眉:“你什么意思?” “師父師母收養(yǎng)我,我很感激,這些年我們就是一家人??杉幢闶且患胰?,我這么大了,也不好意思一直啃老啊?!绷侄葴睾偷匦Φ?,“我想,哪怕上大學(xué)這幾年,完全獨立做不到,也要盡自己所能,給師父師母減輕負(fù)擔(dān)?!?/br> 任熠不贊同:“咱家里不差你這點花銷?!?/br> “我知道,可我不能因為家里有錢,就理所當(dāng)然地不事生產(chǎn)吧?!绷侄拳h(huán)住他的手臂,腦袋輕輕靠在他肩上,“我長大了,大師兄,我也該學(xué)著自己生活了。” 任熠淡淡地道:“你就算不愿意啃老,還可以啃老公。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開始慢慢接手醫(yī)館,賺的錢養(yǎng)你不成問題?!?/br> 林度笑起來:“嗯,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還是想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br> 任熠無奈地問:“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大學(xué)是什么樣的?你選的專業(yè),聚集了全國最優(yōu)秀的人才,學(xué)習(xí)任務(wù)已經(jīng)很重了,你怎么去賺錢?” 林度:“你別管了,我會有辦法的,不會讓自己太辛苦,也不會耽誤學(xué)習(xí)。” 見他還是不同意,林度搖了搖他的胳膊:“你就答應(yīng)嘛,大師兄,我想去試一試,你就當(dāng)我參加社會實踐,鍛煉鍛煉吧。” 任熠嘆了口氣:“你愛去就去吧,但有一點,別學(xué)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傻逼。你現(xiàn)在花家里錢,花我的錢,都不可恥,你就把這些當(dāng)做我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