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抱住他，憂心地大喊道：“醫(yī)生，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過了十幾秒，蘇維漸漸冷靜下來。他輕輕拍了拍大黃圈在自己腰間的手，示意他松開。

他開過身，看著大黃的臉，突然感到難過極了。

“大黃……我很抱歉，我想我還是不能接受你?！?/br>
大黃一時驚呆了。

過了很久，大黃才艱難地開口問道：“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嗎？”

蘇維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我不會愛人。”

大黃欲哭無淚地抱住他，將下巴搭在他肩上，不愿看他難受的表情：“不要！你現(xiàn)在反悔已經(jīng)晚了，你不會愛就學(xué)著愛，我不會放過你的?！?/br>
蘇維感到鼻子一陣陣發(fā)酸。他忍住眼淚，拍了拍大黃的肩膀：“對不起?！?/br>
大黃說什么也不放手：“二哥……蘇維，你答應(yīng)我了，你明明答應(yīng)我了，你不能反悔的，不能……”

蘇維說：“先放開我好嗎？”

大黃開始笨拙地親吻蘇維的脖頸，手去抓他的命|根，以為這樣就可以斷絕蘇維的退路，打消他想反悔的念頭。

蘇維一把將他推開，大黃又重新?lián)淞松蟻?，生澀地將舌頭探入蘇維口中，拉扯他的皮帶。

蘇維再把他掀翻，他邊哭邊爬起來，掀起自己的T恤：“醫(yī)生……我今天買了安全套和潤滑劑……你跟我做|愛好不好？”

蘇維難過的簡直無法言語。

大黃將自己脫的光溜溜，然后又無畏地沖上來繼續(xù)解蘇維的衣服。這一次蘇維沒有再將他推開，只是抓住了他的手，低聲說：“今晚你睡客房好嗎？我太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說?！?/br>
當(dāng)天夜里，蘇維躺在床上，木然地望著天花板，沒有半點困意。

十二點多的時候大黃端著一杯牛奶進了蘇維的房間，將牛奶放在蘇維的床頭。蘇維坐起身，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

大黃低著頭，說話聲還帶著濃重的鼻音：“醫(yī)生，你睡不著的話，喝點牛奶會比較好。”

蘇維木然地端起那杯牛奶，大黃顯得有些促狹地加了一句：“我、我在牛奶里放了兩粒安眠藥。”

蘇維的動作頓了一秒，將牛奶喝完。

喝完了牛奶，大黃并沒有離開，一直坐在蘇維的床頭。兩人間沒有任何交談，只有大黃偶爾擤鼻涕發(fā)出像貓一樣細(xì)微的聲響。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蘇維終于勉強有了些許睡意。

大黃轉(zhuǎn)坐為跪，在他耳邊小聲道：“醫(yī)生，我可不可以催眠你？”

蘇維搖了搖頭。

大黃咬住下唇，片刻后難過地笑了笑：“好，我說過不會再做違背你意愿的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你到底見了誰？”

蘇維小聲答道：“高錦?！?/br>
“那是誰？”

“……我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

“他打你了嗎？他和你說了什么？”

蘇維沉默了很久，輕輕搖了搖頭。

大黃悲傷地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哀求道：“告訴我好嗎，蘇維?！?/br>
蘇維沒有再回答。

他很快就睡熟了。

楊少君早上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

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有些許起床氣，語氣不太好地接起了電話：“誰啊！”

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楊警官，我可以和你見面嗎？”

楊少君依稀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正回憶著到底是誰，那邊的人說道：“我是大黃……路霄。”

楊少君的睡意瞬間飄到九霄云外。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驚訝道：“路霄？你找我干什么？”

“我想和你談?wù)勧t(yī)生過去的事……”他哀求道，“可以么？你今天有空么？”

楊少君想了想，說：“半個小時后，我到你家樓下來?！?/br>
19、第十九章

半小時后，楊少君果然出現(xiàn)在蘇維家小區(qū)門口。

大黃已經(jīng)等了他一會兒，看見他的車，神色緊張地往后看了看，確定蘇維不在附近，迅速地鉆進了楊少君的車。

楊少君對這個跟蘇維異常親近的少年怎么也喜歡不起來，雖說他還不知大黃和蘇維的感情進展到了什么程度，但他男人的本性已經(jīng)讓他感受到了威脅。他冷冷地說：“你找我干什么？”

大黃舔了舔嘴唇，小聲懇求道：“楊警官，我們到公園去談一談行嗎？”

楊少君看著他的反應(yīng)，又好氣又好笑：“你在躲蘇維？你干了什么虧心事？”

大黃搖了搖頭，咬住下唇，臉色有些蒼白：“楊警官，你認(rèn)識高錦嗎？”

楊少君全身猛地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嘴皮哆嗦了幾下，突然踩下油門，車像魅影一般向最近的公園掠去。

兩人在無人的地方下了車，楊少君有些煩躁地抽出一根煙叼上，含混地問道：“高錦怎么了？蘇維跟你提到他？”

風(fēng)很大，他點不著火，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風(fēng)，用手擋住打火機繼續(xù)點火。

大黃猶猶豫豫地說道：“你認(rèn)識高錦嗎？昨天醫(yī)生見了他一面，回來之后就變得很奇怪。

楊少君手里的打火機掉在地上，煙也慢慢從嘴里滑落。

他表情滑稽地看著大黃：“他見了高錦？你怎么知道？你知道高錦是誰么？”

大黃落寞地?fù)u了搖頭：“醫(yī)生告訴我的，他說那是他喜歡過的人，我不知道，所以來問你?！?/br>
楊少君又是一記如遭雷劈：“他見到了高錦？！他告訴你的？！”

大黃點頭。

一陣料峭的寒風(fēng)刮過，楊少君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哭笑不得地說：“高錦？這是活見鬼了么？他十年前就死了啊……”

中午，大黃回到蘇維家中。

蘇維正站在客廳里對著那束大黃帶回來的五彩花束發(fā)呆，看見大黃回來，將兩手插|進口袋里：“你到哪里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影?！?/br>
大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脫了鞋走進客廳里。他拉著蘇維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看著蘇維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醫(yī)生，你昨天答應(yīng)我有什么今天再說，你準(zhǔn)備好了嗎?！?/br>
蘇維愣了愣，突然覺得有些心虛，情不自禁地將手從大黃的手里抽了出來。

大黃問道：“可以告訴我關(guān)于高錦的事嗎？”

蘇維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你見過他了？”

大黃搖頭：“昨天晚上醫(yī)生自己告訴我的?！?/br>
蘇維慢慢平靜下來，想了想，苦笑道：“說來話長。”

大黃說：“那就慢慢說，我想聽。”

“我和高錦是中學(xué)同學(xué)，初中就在一起上學(xué)。我和他的性格都比較安靜，所以比較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