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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最大的依仗,不過是帝王的偏聽偏信,他們救了離尋國之王,所以離不予愿意捧他們到至高點,而西西,他們可以,你也可以?!?/br>“……難道要我去給帝王做妖寵?!”原世界里紅狐身死便是因為被齊家捉去進獻帝王,傅西凡快言快語地否決?!斑@可不行!”系統(tǒng)不慌不忙:【你可不能做妖寵,而要做帝王的恩人,要讓離尋國把妖當作守護者,而不是害人者。齊駿能從妖物手下救得帝王,那你也能從捉妖師手下救得帝王,你不是會妖法嗎?……將離尋國之王暫時變成一只狐妖應該不困難吧?讓狐妖離不予被齊家人抓走,狠狠折磨,而他灰心絕望之際,伸出援手的竟然是他一向看不起的妖物……】傅西凡驚呼:“好陰險!我喜歡……”系統(tǒng)嘿嘿:【而殘忍迫害所有妖物的齊家,怕是到了命數(shù)盡頭了。而你將會成為妖怪們的信仰,為他們重新贏回尊嚴?!?/br>被系統(tǒng)畫的大餅激得胸口火焰燃燒,傅西凡笑眼明亮泛光,“我去酒樓時曾聽說離不予每年都要去圍獵,那只鳥妖便是在圍獵時趁虛而入,雖然因為妖物之事,離不予廢止了三年的圍獵之行,但今年,似乎有重新興起的苗頭……”系統(tǒng):【到時候混入圍獵中,將離不予引出來?!?/br>傅西凡一笑,有些小腹黑。“那我怕是要多一個弟弟了。”看著樹下玩耍的扶蘇和細墨,傅西凡目光幽深,但想到即將要動身去離尋國王宮,傅西凡眨了眨眼,左手下意識抓緊了樹枝,樹皮蹭進手指甲里,傅西凡痛得一抽。系統(tǒng):【西西?啊……小心點呀……快快把木刺拔丨出來!】“拔丨出來會痛?!备滴鞣蔡蛄颂驖B血的手指,“我們馬上要離開了呀……”跳下樹,傅西凡決定冒險再去買一次燒雞,他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后。任憑系統(tǒng)不停嘰嘰喳喳,還是決議再涉險去一趟酒樓。拔丨出來會痛,會舍不得,但刺進去心甘情愿。愛亦如是。————“阿殷?阿殷?”被推了推手臂,走神的原殷轉過腦袋,景秋正微笑的托著腮,望著他。“你最近是有什么煩惱嗎?剛剛夫子說的你好像沒有聽清,我給今日的詩文做了腳注,阿殷,你要拿去看看嗎……”景秋嘴唇微動,原殷卻似乎耳鳴一般,什么都沒聽清,下意識搖搖頭。“不用了?!?/br>這樣的原殷實在太過奇怪,他已經(jīng)幾天沒留下來抄寫卷宗了。原殷家中貧困,沒有在私塾里私下接抄寫卷宗的活兒,他怎么付得了束脩,又怎么活得下去。景秋有些擔心,又怕傷到原殷的自尊心,只得委婉問道?!鞍⒁?,你今日還抄寫卷宗嗎?……我……我可以陪你……”一直愣愣坐著的原殷才緩過神,他道:“對,我還有卷宗要寫……對……”“阿殷?你究竟怎么了……”景秋略帶懷疑,原殷實在太奇怪,他不由得思慮原殷是否遭逢了什么大變故,尋思著等會兒派幾名小廝去探聽探聽。“誒?阿殷你等等我——”而原殷絲毫沒有關注景秋,他自顧自收拾好書冊,恍恍惚惚地去小房間抄寫書卷。“原生來了?。『镁脹]有看到你了。”“殷前幾日家中有事,謝過夫子關心?!?/br>原殷拿起筆,一字一句地抄寫著,眼前越來越模糊,他停筆揉了揉眼睛,一不小心筆尖點了一滴墨在書上,原殷嘆了口氣。“心亂則錯?!?/br>原殷思緒繁雜,他雖然盡力不再想到那只紅狐妖怪,可那一日一只的燒雞斷了,也沒有人再為原家祖先牌位上香,有時候晚上睡覺,天氣寒冷,輾轉難眠,以前沒有感受到溫暖,冷也不在意,但一旦感受過溫柔,就像身陷英雄冢,難以忘懷,難以擺脫。一開始原殷還抱有說不清的微末希望,提早回家,可木屋里空空蕩蕩,那些熟悉的香味逐漸淺淡,消失不見。想著,原殷不禁反復念著書上箴言,他雖然有些后悔,但卻一意孤行。又是抄到月下黃昏,由于心緒不寧,根本沒抄多少,對此,原殷面露慚愧,縮著肩膀回了城郊的家中。甫一推開木門,一陣燒雞特有的鮮香傳來,原殷推門的手一頓,隨即猛地推開,他四處張望,朝著桌邊小跑過去。那張積了灰塵的木桌已經(jīng)干凈如初,上面擱著一個油紙包的燒雞,原殷頷首一看,那牌位下一如既往地上了三炷香。“……他……”原殷怔忪?!盎貋砹耍俊?/br>說不準是對妖物的恨淡化了,還是對溫暖的眷戀深化了,原殷竟然因此心中衍生出一絲竊喜,他鼻尖深深嗅了嗅那香味,出奇的沒有將燒雞供奉,而是自己吃了。“他晚上會來嗎?”原殷自言自語,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葷腥鮮美,比啃干饅頭不知好了多少倍。可他終究還是沒有等來那只會掉紅絨花的狐貍和他的大尾巴,夜晚的風依舊刺骨,睡得還是那張冰冷的床。而那只燒雞和三炷香,不過是餞別之舉。那果腹的美好,最終也只能成為回憶。許多日后,原殷看著夾在佛經(jīng)里紅絨花似的狐貍毛,若有所感。“吾心危矣,當斷異念,不宜執(zhí)著?!?/br>“不過妖物爾爾,果真惑人心?!?/br>————景秋回景府時,就差了幾名小廝前去打聽原殷的事,匯報的消息正常得很,都說原殷作息規(guī)律,不曾去過什么奇怪的地方。恰逢景府有貴人做客,景秋作為景老爺最出眾的兒子,被景老爺叫出來給尊貴之人把把眼。那時候景秋才第一次見到離尋國地位極高的捉妖師齊駿。齊駿此人中年模樣,長相普通,但有股狠氣,但若細細一看,又覺得那狠氣是幻覺,這明明就是一個溫和的中年男人罷了。景秋也覺得自己感覺錯了,不過齊駿似乎對景秋很感興趣,在對方出現(xiàn)的時候臉色變了變。景老爺見景秋得了齊駿的眼,不禁更為驕傲。“齊大人,這便是犬子秋。”齊駿在景府一開始本興致缺缺,但景秋此人令他頗為感興趣,他不禁客氣道:“秋公子才高八斗,早有耳聞。”“齊大人過譽?!本扒镉行@訝,沒想到齊駿如此平易近人,他謙虛地說。“早聽聞離尋國捉妖家族齊大人的美名,今日得一見,甚為喜悅。”齊駿起身,朝著景秋接近,景秋嚇得退后一步。“齊大人這是……”齊駿露出一個略微陶醉的表情。“秋公子身上有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味道?!?/br>景秋與景老爺臉色都不太好看,若不是齊駿說得太正經(jīng),兩人怕是認為齊駿在耍流氓。“齊大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