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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的。席安的神情像是惹了妻子生氣的丈夫,小心謹慎的,趙顧看了好笑。送到超市門口,席安忍不住開口問:“還能做么?”“做咯!”趙顧臨下車,沖席安擺出個燦爛的笑臉,“晚上來接我?!?/br>反正,他喜歡的是席安,又不是他媽。自從那次的楓糖漿py之后,席安變得喜歡吻他了。晚上來接他的時候,不等他上車,就把他壓在車門上輾轉親吻,直吻得趙顧兩腿發(fā)軟,只能抱著席安的脖子,腰上還墊著席安怕他硌著而放在中間的手,呼吸里全是席安身上的味道。接吻這件事,趙顧是無論害不害羞都很喜歡的。尷尬的是,這次居然被馬曉麗撞見了。馬曉麗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她看到自己超市總經(jīng)理跟收銀員同事,兩個男的,在一起狂熱的擁吻,第一反應竟然是立即沖上去把兩個人分開,對自己的老板怒喝:“色狼!下流!”然后把被親得腦袋昏沉的趙顧拖到一邊,問:“你沒事兒吧?”趙顧懵:“啊?”馬曉麗又憤怒又心疼地說:“被潛規(guī)則這種事,要說出來啊,干嘛任由他對你這樣啊?!”潛規(guī)則?趙顧看看那邊也有些困惑、但是站著就會發(fā)光的席安,就算是潛規(guī)則也是他潛席安才對吧?這孩子真的是電視劇看太多瞎cao心。“你誤會了,”趙顧哭笑不得,“我是自愿的?!?/br>馬曉麗一聽,態(tài)度大變:“自愿的?你為了上位竟然用這種手段?你個大男人還知不知廉恥了?”趙顧望了眼席安,急忙把馬曉麗拉到角落里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情侶來的?!?/br>為了防止這孩子亂想亂說,席安應該會原諒他撒個小謊的吧?“情侶?你們倆男的?”馬曉麗細細地琢磨了一下。趙顧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屬于不能接受同志的那一類人。“感覺挺奇怪的?!瘪R曉麗嘟囔著,“不過你喜歡就隨便你吧,反正也不會懷孕?!?/br>趙顧嘴角一抽,“是啊,反正不會懷孕……”這姑娘意外地接受能力很強呢。回家路上趙顧又盯著車窗外發(fā)呆。席安憋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懷孕。”一直縈繞心頭的二字脫口而出,趙顧稍微驚了一下,又鎮(zhèn)定下來,“你喜歡小孩嗎?”席安瞬間就明白趙顧的意思,果斷地:“不喜歡?!?/br>趙顧聞言笑出了聲?!拔矣植皇鞘裁葱∨?,你沒必要特意迎合我。”趙顧開玩笑地說。席安嗯一聲,沒有反駁。趙顧偏過頭,臉朝著車窗,用手撐著腦袋,笑得嘴邊的肌rou和鼻頭都酸了。單戀自己的炮-友,為什么這么辛苦啊。趙顧后來跟郁森出去吃小龍蝦,問他有沒有遇到過被家長勸退的情況,郁森大方地說:“有啊,拿張支票走人好啦?!?/br>趙顧一拍腦門,茅塞頓開地:“原來少了給我錢這個環(huán)節(jié),難怪我覺得這么糾結?!?/br>郁森把自己的空碗和趙顧剝好了的一碟蝦仁交換過來,問:“要是給了錢你就不糾結了?”“對呀,給了錢我就可以唾棄他們,然后毅然決然地拒絕了?!壁w顧認真道,繼續(xù)老實剝蝦。郁森笑得前仰后合,拍掌叫好。沒過幾天,席安的父親出面澄清關于席安的跟藍白傳媒所謂訂婚“聯(lián)姻”的消息,說是席安的尹可蓉的婚約,純屬兩家人間的笑談,不能作數(shù)。再然后的一個星期,席安音訊全無。除了偶爾從經(jīng)理口中聽到上層的一點消息,趙顧完全失去跟席安的聯(lián)系。試過打電話,不通。席安也一直不來找他。趙顧心里想到,大概是席安做了什么努力吧。孟南天幸災樂禍跑來找趙顧,道:“你知道席夫人是怎么同意他們解除婚約的嗎?”趙顧冷眼:“不知道,不想知道,走開?!?/br>“哎呀,你就接一次我的梗會死???”孟南天哼哼,“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訴你。席夫人跟我表姐商量的,取消婚約可以,前提是席總不能再見你?!?/br>趙顧聽了覺得很無語。這些人真的在演八點檔?。窟@是什么奇怪的約定!關鍵是,席安還真的就不再來找他了!左右思索一番,趙顧冷靜下來。其實這種事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只是演得太久,他差點都以為自己真的是席安的情人了。倒是孟南天沒看到意料中的反應,有點奇怪地:“你不生氣?不難過?”趙顧扮個哭臉,道:“我可傷心了?!?/br>孟南天笑:“怎么樣,現(xiàn)在想跟我玩玩了嗎?你剛失戀,我可以不做完全套。”失戀?趙顧回味這兩個字,都沒有相戀過,何來失戀一說?要說單戀的話,就算席安不來找他,他也一樣喜歡他啊。趙顧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心里住下了一個,就容不下別人了。歌德說,假如我愛你,與你何涉?所以趙顧仍然像蘇打綠歌里唱的那樣,步伐的節(jié)奏延續(xù)生命的河流/默默在崗位戰(zhàn)斗的每個小小英雄/富有和貧窮、卑微和偉大相同/他從不害怕自己被人群淹沒……按時起床,努力工作,不泡吧不宿醉,攢錢去旅游。這本來就是他預想中的生活。愛過一次,終身禁欲,帶上一點感傷的故事,在路途中與人說。但是郁森到他家蹭了一次飯之后,斷定他這是變相失戀綜合征。越是表現(xiàn)得不在乎,越是不正常,到了某一個爆發(fā)點,搞不好突然就想不開自殺了——正吃著飯的趙顧和郁森家小男友同時嗆著。趙顧一邊拿紙巾一邊好笑地說:“說什么自殺,有那么嚴重嗎?我真的挺正常的。”“醉酒的人,都不說自己喝醉了。”郁森一臉的“你愛信不信”,“寶寶是過來人,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過十幾個人渣……”小男友再一次嗆到:“十幾個……”郁森嫌棄望他,“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知道被甩的心情。”說著,郁森一把抓住趙顧的手,猝不及防唱了起來:“寶貝,有些情緒~是該說給~懂得人聽~”趙顧無奈:“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覺得,我還沒親耳聽見他跟我說,搞不好他只是最近比較忙?”“忙也不至于連個電話都不打吧?”郁森表示不屑,“我看那個變態(tài)老板還不如孟南天呢。再不成,我家熊也可以借你睡睡,我很大方的?!?/br>趙顧尷尬。小男友把郁森腦袋按進自己懷里,語氣陰沉地:“你喝醉了?!?/br>“放開我!我他媽沒喝酒!”抵抗無效,郁森因為胡言亂語被拖回家了。趙顧垂眸一言不發(fā)地收拾桌上的碗筷,席安在這邊吃晚飯的時候,總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