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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記起的東西不多,只隱約記得自己似乎一直抱著對方的脖子沒撒手,那小孩買吃的喂他,他好像還在人家臉上“吧唧”香了一口?不不不,這不是真的,絕對是幻覺!他伸爪子捂住了臉。暗衛(wèi)越發(fā)不解:“少爺?”左侍天倒有些明白他在做什么,笑著扶起他:“少爺,過去的事別想了?!?/br>祁真木然點頭,干巴巴地蹭了回去。一夜無話,轉(zhuǎn)天眾人剛剛吃過早飯,鐘離昊便帶著他“弟弟”上門了,鄭重地把人交給楊少俠,只簡單聊了兩句就走了,特別痛快。祁真打量一眼,見這“少年”穿著件鵝黃色的長衫,面若桃花,唇紅齒白,似乎是知道左侍天就在一旁,便默默低著頭不敢開口,像只可憐的小雞崽似的。他下意識想摸摸頭,但到底清楚男女有別,便只簡單拍了一下:“入我天齊宮,以后便是我天齊宮的人,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br>鐘離水很溫順:“是,少主?!?/br>祁真嗯了聲,見她的頭又低了低,體貼道:“你先去馬車等著吧,咱們這就出發(fā)?!?/br>鐘離水便轉(zhuǎn)身離開,接著很快回來:“少主,我坐哪輛?”祁真眨眨眼:“你沒有馬車?”鐘離水輕輕應(yīng)聲:“二哥說出門在外不能太嬌氣給人家添麻煩,所以沒給我準備,讓我和別人湊合一下?!?/br>但你畢竟是姑娘家呀!祁真的話尚未出口便猛地意識到鐘離昊興許就是想讓她和他一輛,這樣也就能和小天有更多的機會,難怪剛才走得那么快!他恰好不想和莫惑一道,便給她指了指自己的車,然后開始與眾人話別,準備出發(fā)。沐十里照例跑到少主身邊,但聽說里面已經(jīng)有了兩個人,無奈之下就去了自己的車上。莫惑正在旁邊站著,見狀淡淡問:“你要和她一起?”祁真一本正經(jīng):“嗯,人家剛進我天齊宮,我得給她講講我們天齊宮的事?!?/br>莫惑語氣不變:“正好,我也想聽?!?/br>“改天吧,”祁真誠懇道,“你坐進去,我怕她嚇著?!?/br>莫惑:“……”祁真不再多言,快速爬上了馬車。莫惑收回目光,決定暫時放過他,緩步去了最前面的車上?;ǘ嬷髡诘人?,激動地低聲問:“樓主,鐘離水既然看上了左侍天,要不咱們撮合一下他們?免得那小護衛(wèi)再和您搶夫人!”“不用,這事你別插手?!蹦蟮?,心里對左侍天的身份早已有幾分猜測,既然是皇上身邊的人,早晚是要回去的,恐怕不會與鐘離家的丫頭有什么結(jié)果。花舵主不清楚真相,頓時沉痛地望著他。莫惑看他一眼:“有這閑工夫你不如派人去前面的客棧打點一下,要知道人一多就容易出問題?!北热鐩]房了之類的。花舵主琢磨片刻,覺得樓主搞不好又是想和夫人獨處,當(dāng)即斗志高昂:“樓主放心,屬下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莫惑滿意地目送他走遠,見云卓笑瞇瞇地走了過來,問道:“怎么?”“我弟就給你照顧了,你可別欺負他?!?/br>莫惑并不意外,因為云卓向來對少林那種嚴肅的地方不怎么感興趣,道:“你去哪?”“四處玩玩再回家?!痹谱窟@幾天總惦記著去喝鱸魚湯,這次剛好轉(zhuǎn)轉(zhuǎn),他過去又與自家弟弟聊了兩句,含笑翻身上馬,率先離開,身影不一會兒便消失了。第59章薄霧明朗5沒有小王爺?shù)拿鞔_吩咐,左侍天向來是要寸步不離守在旁邊的,因此如今馬車里坐了四個人,除去祁真、鐘離水和左侍天外還有一個鐘離水的護衛(wèi),看著亦像是女扮男裝。暗衛(wèi)分出兩人駕車,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見里面的動靜,不由得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nongnong的不滿,暗道反正趕路沒什么事干,真的不聊聊天么?多悶啊!祁真這時正捏著小天做的糕點啃,慢慢也覺出周圍太靜,看看身邊神色如常的小天,又看看自從小天上來后便縮在角落里窩著,并埋頭不敢動彈的鐘離水,慢吞吞咽下嘴里的東西:“小天,你先出去?!?/br>左侍天略微無奈地看他一眼,輕輕應(yīng)聲,掀開車簾到了外面,接著見暗衛(wèi)頗有深意看著他,便含笑望過去,直到把他們看得一哆嗦才作罷。他走后,鐘離水緊繃的身體驟然一松,但仍是沒怎么動地方,顯得特別安靜。祁真越發(fā)覺得她像只小雞崽,忍不住道:“水啊?!?/br>鐘離水反應(yīng)一會兒才抬頭:“少主是叫我?”祁真笑得很和氣:“吃點心么?”鐘離水道聲謝,接過來一塊小口小口地開始吃。祁真觀察一下,心想這丫頭確實內(nèi)向,不過聽小天的意思他們初次見面時曾聊過兩句,到底是怎么說上話的呢?他不由得好奇地問了問。鐘離水臉色漲紅,低聲道:“當(dāng)時我的馬車陷在泥里出不來,他路過幫了一把……”祁真估摸無非是道謝之類的客套話,點點頭,問道:“那你來我天齊宮,鐘離門主是怎么對你說的?”鐘離水乖乖道:“二哥說是福是禍全看我自己?!?/br>祁真暗道一聲鐘離昊倒是放心,再次遞過去一塊糕點,決定先看看再說,只要不給他惹麻煩一切都好辦。不過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鐘離水太內(nèi)向,膽子也太小,這一路休息的幾次里她連一眼都沒敢往左侍天身上看過,并且對方一出現(xiàn)就會低頭,努力裝作自己不存在。他覺得這簡直沒法相處,因為他從沒想過要干涉小天的事,也就不會下令讓小天主動找人家搭話,而看鐘離水的樣子顯然也不是會主動的,所以要一直耗下去么?要是因愛生恨怎么辦?為了以防萬一,再次趕路時他便向她湊近了點,一副“好少主”的模樣,溫和問:“跟我說實話,看上我們小天哪了?”鐘離水瞬間羞得無地自容,連耳尖都紅透了,低著頭半天沒答上一句,倒是旁邊的隨從道:“據(jù)說左公子人好,長得也好。”祁真挑眉:“據(jù)說?”“我是無情門的人,”女扮男裝的隨從解釋道,“這都是從門主那里聽來的?!?/br>祁真了然,看著鐘離水:“你就因為這個便貿(mào)然出來了?就沒想過其實小天有婚約?”鐘離水猛地抬頭,臉色發(fā)白。祁真生怕她會哭出來,急忙補充說只是打個比方。鐘離水頓時松氣,低低道:“……沒?!?/br>祁真很惆悵,但轉(zhuǎn)念又想被家里這般寵愛著長大竟沒養(yǎng)成不可一世的性子,倒也稀奇,忍不住在她頭上拍了一下:“你哥沒告訴過你做什么事都得把最壞的結(jié)果考慮進去?若相處后小天還是對你沒那個心思,你該如何?”“二哥說讓我回家,”鐘離水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