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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反而將封晏叫來,最終便維持著僵硬的笑臉,識時務(wù)地把幾張紙收了起來。祁真重新湊過去,打量幾眼:“你氣色不錯,看來那個藥果然有效。”薛公子笑著點頭。祁真道:“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別總悶在屋里?!?/br>薛公子道:“好?!?/br>二人慢慢到了涼亭,如今花開滿園,看著便令人心情愉悅。薛公子覺得氣氛不錯,暗想不如和他去外面吃,順便問問他和莫惑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還未開口,就聽他說這次出門找到了醫(yī)圣,微微一驚:“那個三大高手之一的醫(yī)圣?確定是他?”“莫樓主看過,說是他,”祁真溫和道,“我聽說他的醫(yī)術(shù)很高,回頭讓他給你看看,好好再調(diào)理一下?!?/br>他來的路上已對醫(yī)圣介紹完薛瘋狗的情況,醫(yī)圣答應(yīng)他會開一副好藥。苦死你!哼!薛公子僵了僵,換上凄苦的神色,輕聲道:“其實我一直想問,楊公子治好我,是不是想讓我從此別再纏著莫樓主?”祁真一愣,只聽他繼續(xù)道:“我若離開,楊公子便能安心與莫樓主在一起了罷,要真是如此,楊公子只需說一聲,在下便會立刻回家?!?/br>你哪怕不滾,莫惑也是本王的,而且我們是有婚約的好么!祁真道:“嗯,回吧?!?/br>薛公子:“……”護(hù)衛(wèi):“……”一般人聽完那番話會這樣直白地趕人么!薛公子一口氣霎那間憋在胸口,緊接著意識到終于可以與這人撕破臉,不需要再裝了,頓時精神一震,這時卻聽他若有若無地嘆息了一聲,將要出口的話不禁一停。“我這樣說,你是不是便會覺得我治好你,真的是想讓你離我們遠(yuǎn)一點?”祁真并未看他,而是望向滿園的扎紫嫣紅,眼神遙遠(yuǎn),“我們天齊宮已經(jīng)存在了近百年,但你可知為何一直未在江湖中露過面?”薛公子道:“為何?”“因為我們生來便帶著天族血脈,”祁真道,“這也是我能順利找到醫(yī)圣前輩并帶回來的原因?!?/br>薛公子不由得問:“你們不是偶遇?”“前輩消失已久,這些年不計其數(shù)的人找過他,豈是那么容易就能碰見的?”祁真道,“這是我算出來的,我們族的人一生中能卜三次卦,每次要用五年的壽命來交換,你就沒想過為何封公子會來么?因為莫樓主需要神醫(yī),但封公子不一定能處理莫樓主交辦的事,所以我便找來了醫(yī)圣前輩?!?/br>薛公子與護(hù)衛(wèi)只覺匪夷所思:“真的?”祁真點頭:“自然腹黑竹馬:小羊拐回家。”薛公子道:“就因為他需要神醫(yī),你便耗了五年的壽?”“誰讓我喜歡他呢,”祁真見他僵了一僵,嘆氣道,“不過哪怕我已損了壽命,也終究是窺探了天機(jī),這是不被允許的,興許便會遭到報應(yīng)就此消失,而我走以后,他又是一個人了。”薛公子和護(hù)衛(wèi)一時都有些動容,前者張了張口:“所以你才想治好我?好讓我能陪著……”他尚未說完,猛地掃見莫惑自旁邊的假山后走了出來,卻不知聽了多少進(jìn)去,瞬間閉嘴。祁真原本正在醞釀情緒,此刻見他們的面色不對,默默反應(yīng)一下,快速回頭,頓時對上莫惑冷冰冰的雙眼。“就算又剩我一個,我也不會找別人,”莫惑上前拉起他的手,看向薛公子幾人,“病好了就回家,不送?!?/br>祁真被拉走,看看二人交握的手,又看看他的神色:“莫樓主心情不好?”莫惑冷淡道:“閉嘴?!?/br>祁真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莫惑對他的態(tài)度有一絲轉(zhuǎn)變,立刻掙開,扔下一句等等他,跑回到了涼亭。他原是計劃戲弄姓薛的一番,讓這人也嘗嘗被博取同情的滋味,但如今莫惑那邊終于有了進(jìn)展,他便不想與薛瘋狗玩了。他親切地拍拍薛公子的肩:“剛剛逗你玩的,乖,聽他的話趕緊滾吧。”薛公子:“……”護(hù)衛(wèi):“……”祁真不再理會他們,顛顛地跑回到莫惑身邊,亦步亦趨跟著走了。薛公子有些風(fēng)中凌亂:“他這次說的是真的,還是不想讓莫惑知道實情,故意趕我走?”護(hù)衛(wèi)木然道:“不知道?!?/br>祁真被莫惑拉進(jìn)書房,緊接著被按在了平時坐的椅子里。莫惑捏起他的下巴,近距離盯著他的雙眼,身上氣勢很盛:“壽命的事是真的?”祁真不想讓莫惑因為感激他而和他在一起,實話實說道:“當(dāng)然是假的,這么扯的事你也信?”莫惑神情不變:“那你為何知道醫(yī)圣在那里?”這事雖然太扯,卻令人不得不信,因為他方才問過一直暗中跟隨他們的手下,得知這小子是直奔崖底,目的非常明確,不像巧合。“這個我以后告訴你,總之不是算的,”祁真伸爪子拍開他,“你也不想想,我若真會卜卦,早就算出小金球的主人在哪了,何苦找你幫忙,再說我壓根不知道你需要神醫(yī),更不喜歡你,損壽命幫你干什么?”莫惑聽到前面一句原本緩和了些,可待聽到最后一句,臉色立刻又難看了。祁真看著他:“你怎了?”“……沒事,”莫惑迅速恢復(fù)如常,走過去坐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最近各處傳來的消息,看么?”“看?!逼钫娼舆^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這是從他走后開始攢的,所以莫惑是對他動心了吧?不對,萬一莫惑對他好,是由于他是當(dāng)年的奶娃娃怎么辦?祁真想了想,忽然道:“對了,當(dāng)年與我在一起玩過的小孩家里是開醫(yī)館的,你看能不能順著這個線索找到人?!?/br>莫惑很鎮(zhèn)定:“以前開醫(yī)館,不代表現(xiàn)在也開,與其找他,不如專心找有小金球的人?!?/br>“可我真正想找的其實是開醫(yī)館的小孩呀,”祁真道,“我找小金球的主人,除了道謝外,主要目的便是問他那個小孩現(xiàn)在在哪總裁非我莫屬。”莫惑反應(yīng)一下:“……什么?”祁真滿臉認(rèn)真:“因為我喜歡他?!?/br>莫惑冷冷道:“出去。”祁真一怔:“嗯?”莫惑道:“我讓你出去?!?/br>祁真深深地覺得終于和以前一樣了,起身道:“好吧,那我去找封晏,我總覺得他眼熟……”話音未落,手腕被人一把握住狠狠帶了過去,祁真猝不及防,猛地跌進(jìn)一個熟悉的懷抱,抬起頭,對上一雙暗沉的眼。莫惑那一瞬間閃過了